“小姐,你没事吧?”何项和见司寇陌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便会心一笑,向她伸出手来,“怎么样,想去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吗?”
  “安静一点?”司寇陌犹豫了一下,“还是,还是不了吧,我对这里不太熟悉。”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直小姐小姐的称呼你,感觉有些怪怪的。”何项和伸出手来,“我叫何项和。”
  “我是连心。”司寇陌微微一笑,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和何项和握了握。
  “那连心,这里的酒不好喝,想不想和我去那边喝一点果汁?”何项和眯了眯眼,笑得人畜无害。
  “我又不是孩子。”司寇陌低下头,低声的抱怨着,却还是跟着何项和走了。
  何项和带她来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阁楼上,那楼上只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甚至连一张沙发都没有,灯光也极为昏暗,地板倒是很干净。
  何项和手中举了两杯浅黄色的饮料,先是递给了司寇陌一杯,另一杯自己又轻轻的抿了一口,拿在手中,他往前迈了一步,便到了那巨大的落地窗的面前,窗外灯火辉煌,却不知为何,衬托的何项和愈发孤单起来。
  “我很喜欢这里。”何项和突然将手中的果汁放在地上,盘腿坐下,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倒是不烦人。”
  司寇陌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坐在他身边。
  “你想要什么?”何项和突然开口,司寇陌一皱眉,却又极快的展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脸无辜的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何项和重复道,他转过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司寇陌,像是透过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到了她的心里,“曼珠沙华小姐,你想要什么?”
  司寇陌脑袋嗡的一响,右手便不自觉的向后腰摸去,何项和显然是意识到了她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的摇晃着:“这个地方虽然人少,但是监控倒是很好,我还特意在门口叫了三五个我的人,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他说的是真的。”盒子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也不时传来紧促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我正在给你想办法,先不要杀他,拖延时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司寇陌突然开口,她将后腰的那把枪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你见过我吗?”
  “我比你大五岁,司寇家出事之前,我还叫你的母亲一声姨妈。”何项和冲她安慰般的笑笑,“你家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知道?”司寇陌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挑了挑眉。
  “是,我知道。”何项和微微点了点头,“我还知道,这件事是宗政家做的,我现在给宗政家注资,就是为了做空他们,为司寇家报仇。”
  “你就这么信任我,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这么多年,司寇陌能够活下来,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不随便相信任何一个人。
  “当年我的命是你的母亲救的。”何项和笑了笑,又看向落地窗外的繁华景象,“我本来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你的母亲救了我,把我从那个地狱中带了出来,是她救了我一命。”
  “她还送我读书,给我设立了一个基金,让我能够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可以创业。”何项和脸上露出一抹眷恋,但很快,这丝眷恋就被他眼里的怒火烧的一干二净。
  “我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在国外的时候,钱一直打到我的账户里来,我也有给姨妈发消息,可惜她却没有回复,我以为她忘了我,便没有在意。”何项和低声笑了笑,那声音阴冷,却不想是刚才的何项和了,“可没想到,等我十年之后回到中国,却发现,却发现司寇家竟然消失了。”
  “我查了五年,整整谋划了五年。”何项和转过脸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是司寇家的人。”
  何项和脸上带着浓浓的怀念,深深的悲伤,他想要伸出手去,却又猛地缩了回来:“你的眼睛,长的和你母亲一模一样。”
  “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的确有司寇家的资助,但剩余的,暂时查不出真假。”盒子在耳机那边冷冷开口。
  “你不信我。”何项和看司寇陌半天没有说话,便不由的皱了皱眉,半晌,他却自己笑了,“不过,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信我自己。”
  “我母亲要是知道你以拐卖少女发家,建立公司为她复仇。”司寇陌猛地抬起眼睛,眼里都是烧的浓郁的厌恶,“她恐怕会后悔从前救过你。”
  “你说什么?”何项和不解的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拐卖……”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何项和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只是想和你谈生意。”那声音极为熟悉,司寇陌不敢转身,她知道,那是宗政爵,“你的秘书一听,便把我给放进来了。”
  “没用的家伙,我早晚要开了他。”何项和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几步,遮住了司寇陌的大半个身子,“你想来谈什么生意?”
  “我要和你解约。”宗政爵没看见何项和身边的司寇陌,只是直直的盯着何项和。
  “解约?”何项和嗤笑一声,“你说的倒是简单,付了违约金再说吧。”
  “违约金倒是简单。”宗政爵笑笑,“我已经准备好了。”
  “宗政爵,你日后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何项和本来就是为了毁了宗政家,此时更不能容许宗政家撤资。
  “生意当然还是要做的,只是不能和某些没有诚信的人做生意。”宗政爵笑笑,“有些还称不上是人。”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宗政爵瞥了一眼何项和身边的少女,不知为何,总觉的有些熟悉,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是靠拐卖少女发的家,不是吗?”
  “你们这都从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何项和烦躁的皱起眉头,“我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什么时候拐卖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