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生意人?”宗政爵冷笑一声,“我要不是手里拿了证据,又怎么可能来找你?”
“什么证据?”何项和皱皱眉头,“给我看看。”
“给你看?”宗政爵挑了挑眉,“然后等你去销毁证据吗?”
“随便你怎么想,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何项和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可宗政爵却也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何项和身边的少女微微的点了点头,何项和这才转向宗政爵,平静的开口:“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我期待着。”宗政爵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他并不是对何项和有信心,他心中隐隐的有了个不切实际的猜想,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证实。
“要我猜,你手里肯定也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对不对?”何项和见宗政爵干脆利落的走了,便转过身去。
“我向来不会平白无辜的冤枉人。”司寇陌站起身来,直直的看向何项和,可何项和却是一脸坦然。
“没做就是没做,我这个人虽然算不上光明磊落,可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是敢认的。”何项和直直的盯着司寇陌,突然浅浅的笑了起来,“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的母亲。”
“你还记得她?”司寇陌转过头去,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何项和的某个计策。
“我当然记得她。”何项和微微便侧过头去,远远的望向窗外那一大片的高楼,“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我这座公司,就是由你母亲给我的资金建造起来的,只要你想要,这座公司就有你的一半。”何项和当机立断的出门叫了秘书,让她去打印一份东西过来,没过多久,司寇陌便亲眼看见了那一份资料,那是一份资产转让书。
何项和看司寇陌不为所动,却是笑了笑:“你至少也要相信我,这是你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不对会用它去做那些污龊的事情。”
“他说的也不一定是假的。”盒子突然开口,“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只是他身边的那个秘书参与了拐卖而已,从始至终,都没有他直接参与的证据。”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那么笃定?”司寇陌瞥了一眼何项和,开口道。
何项和本以为这是和自己说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却又看见司寇陌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参与的那个可是他的贴身秘书,从他的公司还没有建立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我想着,他秘书做这样的事情,他总不能不知道吧?”
“现在看来,却是真的不太清楚。”司寇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和你的秘书认识多久了?”
“我?”何项和半晌才意识到司寇陌是在和自己说话,便有些局促的开口,“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司寇陌挑挑眉,“你从小时候便认识他了?”
“我小时候和他在一个孤儿院当中,后来我被你的母亲接走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后来回了国,找司寇家的时候,却正巧碰见了他。”
“那时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司寇陌突然打断了他,“盒子,查一查。”
“他,那时候他狼狈的很,好像是被人追债,打断了一条腿。”何项和皱了皱眉头,“那时候我的公司刚刚建立起来,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就雇了他。”
“雇他做贴身助理?”司寇陌有些疑惑。
“也不是,是他自己要求做我的贴身助理的,我又给他几个经理的位子,让他自己挑,可他却说只是想做我的贴身助理。”何项和现在想起来显然也有些疑惑,他皱了皱眉头,将刚才的那一份资产转让书拿了出来,仔细的翻看着。
“怎么了吗?”司寇陌见他神色不太对,便凑过去,却正巧看见了合同中极难发现的一条小字,资产的转让人是何项和,可被转让人却需要转让给那位助理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份文件足足有十多页,想来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会仔细的看,可要是签了,恐怕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从前在办公室签文件的时候都会仔细的看一看,恐怕这次他是觉得我不会在意这些。”何项和将手中的合同猛地拍到桌子上,愤恨的骂道,“老子待他不薄,可他这时做什么?狼心狗肺。”
“还不止这样。”司寇陌开口道,“我们之前所查到的所有证据,都是指向你的这位助理的,只是我们都以为这位助理幕后的人是你,才出了这样的误会。”
“妈的。”何项和将手中的文件一丢,便要出门去找那位助理算账。
“等一下。”司寇陌拦住何项和,黑亮的眼睛一转,便甜甜的笑了起来。
半晌,何项和气冲冲的从屋内摔门走了出去,什么也没有说,助理心里着急那份文件的事,却也没有跟上前,只是轻轻的推开了门。
司寇陌正坐在屋内的地上,屋里没有开灯,巨大落地窗外的辉煌灯火映得人格外的脆弱,特别是这个人还貌美妩媚,正低着头,微微的哭泣着。
那一份文件便被甩落在地上,零零散散的洒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助理慢慢的走进去,轻声开口,他拾起地上的文件,却发现那些文件没有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签名。
“他说想要将一半公司给我,但是作为报酬,我就要……”司寇陌留出了一个极其引人遐想的空间,等了半天,这才继续说下去,“我不同意,他便发火了,还说我不识抬举,也,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
说到这里,司寇陌似乎是伤心极了,便微微的低下头,助理甚至能看见那一滴滴眼泪顺着她姣好的侧脸流下来。
“他也太过分了。”助理这样抱怨着,却不怀好意的冲司寇陌伸出手去,微笑着开口,“我叫孟轩,我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