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邢伟公子,阻拦你的人在何处,我们要查问他。”
“喏。楼上。”邢伟朝二楼指了指。
张副统领立即派人上楼,但那些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楼上那个雅间已经没人了。
溜得倒是挺快,看来雷云鹤到此是不想让海伦帝国方面知道的。邢伟如此想。
张副统领问邢伟:“邢宇公子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邢伟想:你们越是不想让海伦帝国知道,我就故意泄露你们的身份。
他说:“对方领头的那个人叫雷云鹤。”
啊!张副统领大惊,他可是听闻过雷云鹤的名头,那可是筱琪帝国的慑南王,手握雷云帝国南疆地域的兵马大权,更是一个十级魔法师,其人在别的国家提起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然而,从邢伟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难道他比雷云鹤更厉害吗?张副统领异样地看向邢伟。
邢伟对他说:“既然对方已经走了,我想也没我什么事了。那我也就告辞了。”说着,向张副统领拱拱手。
“且慢,邢宇公子,还是劳烦你随我们回监察司一趟,把此事复述给总司正听。我们也好交差。”张副统领陪着笑脸说。
“我想没这个必要,就只有一方的供词,你们无从判定,还是等找到雷云鹤等人再说吧。到时我和他们当场对证。”邢伟说。
张副统领一想,也是这个理,就不再逮住邢伟不放。
双方别过,邢伟回了行馆。
他们是昨日申时到达的海伦城,于四日前从筱琪帝国出发,特意来给古若儿送乌金钢。
这块乌金钢可是正品,非人工合成,乃是经过筱琪帝国皇帝批允,从皇家内库里提出来的。
那时,雷云鹤并不知道古若儿以乌金钢做赌注和邢伟定下决斗之约,当雷云帝国的皇帝发出谕令,特派他护送乌金钢前往海伦帝国时,他才获悉此事。
他当时颇为愧怒,诽怨古若儿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向皇帝启求乌金钢,即便这个皇帝是他的大哥,他也觉得不合适,这不等于是在徇私嘛?。
他身为慑南王一向公正廉洁,严于律己,从来不占过公家的任何利益。而今,他的女儿却因为他的病体托情他大哥,拿国家的乌金钢来赌注,确实有悖他一向为公舍己的风德。
他当即用通明法镜联系古若儿,训斥了女儿一通,但事已至此,皇帝的谕令已经下达,他也不好去启求皇帝收回谕令,毕竟金口一开,朝令夕改的话有失皇帝的威严。
他也就只好接受谕令,乘坐飞舟去皇都取来乌金钢,踏上驶往海伦帝国的行程。
在距两国交界处一千米的地方,飞舟停止前进落于地面,他们改乘快马继续前进。
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想惊动海伦帝国官方,毕竟他是雷云帝国的慑南王,无论出访哪个国家,都会引起其国家上层人物关注,他可不想在人家眼皮底下行事――乘坐飞舟过境定是暴露他的身份。
他使用一个假名,使用通关牌正常过境,用最快速度赶到了海伦帝国的皇都。
见到女儿,又不免训她两句,但他心里总是欣慰的,女儿为了他的痼疾而向筱琪帝国的皇帝启求,又为了他与邢伟决斗,可见孝心忱挚。他怪责了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向女儿了解起邢伟情况。
古若儿最近倒是对邢伟现今的情况进行了打探,但了解到并不多,只知道邢伟每日必去海伦帝国皇宫,至于干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对其修炼情况更是知之甚少。她所掌握的无非就是邢伟以前的实力状态。
雷云鹤觉得这些很不妥靠,决定去试探一下邢伟,于是,便有今天茶楼前的种种事况。
此时此刻,雷云鹤回到望海客栈,派人把女儿叫到他房间,把今天他在茶楼所经所见告知女儿,提醒女儿邢伟已经习会赤血咒的第三式,那是一个非常诡秘威烈的法技,使人防不胜防,须得放出感知力随时注意地面,才能事先察觉到。
古若儿略现惊色,但也不是很忌惮,对父亲说自己在绝对会小心。
雷云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从小玉瓶里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让古若儿服下,说这是雷精丹,使用雷电神鹰的血复配其它极品药材炼制而成的,可以增强人的法力,佐助人破镜。
古若儿向父亲称谢,而后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服下那颗雷静丹,开始运气活血,让药力迅速融入全身。
半个时辰后,她开始修炼,觉得法力汹涌澎湃,比之以前增强许多,运用起来更得心应手。她本就处在雷系魔法五级和六级当口处,此时有了雷精丹的增益,立时觉得六级的门槛近在眼前了。
她不断的扩充法力容积,用了一整夜的时间,终于有了突破,从雷系魔法的五级提升到了六级。
她上午躺在房间里睡觉,临近中午时醒来,拟写了一纸战书,派人呈送到海伦城的署府,上面写明她将于三日后与邢伟决斗,以待署府官员审批。
署府官员心中一惊,因为古若儿和邢伟都不是普通人,分别为蓝紫帝国和筱琪帝国的重要人物,他们可不敢妄自批允。
署府主官首先拿着战书赶往行馆,问询邢伟是否有此事,得到邢伟证实后,他携带战书来到皇城,启求面见海陆帝国的皇帝。
那位皇帝得知此事,面上微微耸动,心想昨日有人禀告筱琪帝国的慑南王已抵达海伦城,此时又有人禀报慑南王的女儿要挑战邢伟。霄帝国和蓝紫帝国要干什么?竟然允许两个小辈在海伦城决斗,是不是昭示着以后两国正式对立。
不过,他又一寻思,这两国对立与否和自己没关系,就算两国真的打起来,也影响不到他海伦帝国。邢伟和古若儿只不过是在他这里借个场子,他无须有太多顾忌的。
他随即批允了古若儿呈上来的战书,并决定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心想难得有两国的重要人物在本国决斗,那就让全城都热闹一下。
这位皇帝不怕事大,专门派人去传扬渲染此事,仅用两个时辰,导致整个海伦城上下皆知,传得沸沸扬扬。
多数人已经开始猜测,谁会赢呢?是蓝紫帝国的邢伟?还是筱琪帝国的古若儿?据说两人战斗力都不凡,这回可有看头了。
甚至有的人决定开设盘口,以二人的输赢为局,让众多关心此事的人下注,赔率暂定为五比五。
海伦商行在这件事上一马当先,迅速筹备起盘口的各项事宜,向外界发布消息,欢迎各位来下注。
另一方面,古若儿选了一个六级法技进行习练,争取在三日内学会。
傍晚时分,明纤纤匆匆来到行馆,向邢伟咨询决斗的详情,神色间有些担心。她问邢伟:“你有没有信心打败古若儿。”
“当――然”邢伟拉长着音调。
不管有没有把握,他一向显得都很有自信。
“真的吗?”在明纤纤眼里,邢伟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
“怎么?你担心我?”邢伟笑嘻嘻地看向明纤纤。
明纤纤避开他的目光:“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关你死活呢!我只担心我自己的利益。我们海伦商行已开设了盘口,我压了重注赌你赢,你可不能败,要不我就输惨了。”
“啊?”邢伟一愣,随即义愤地说:“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拿我开赌,你真不愧是商贾出身,不顾道义只顾利益,连朋友都不放过。”
“你可不要冤枉我,开设盘口可不是我的注意。再说,也不止我们一家这样做,海伦城里现下至少有十个这样的盘口。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
“别人做我能理解,但你是我的朋友,你总该顾及我的感受吧。”
明纤纤一撇嘴,说:“海伦商行又不是我自己的,我能管得了那么多吗?”
这倒也是,邢伟无可挑剔,想了想问:“我和那丫头的赔率是多少?”
“五比五。”
“五比五就太没意思了,押注和盈亏相等,一点刺激感都没有。不如你暗中散布消息,说我打不过古若儿,使得赔率倾向于古若儿,这样你押的赌注就能以少赔多。”
“你想干什么,暗中*纵赌局?”
“算是吧,大家都以为古若儿会赢,我就把钱押在自己身上,到时赢了可以多赚一点,即使输了也只是损失小头。嘿嘿….”邢伟奸笑起来。
“哼!”明纤纤忿忿地说:“你其实是最奸诈的一个,还有脸说我。”
邢伟说:“少废话,你赶紧去散布消息,把我说的越不堪越好,大家就会把钱都押在古若儿身上,赔率自然就会倾向于她,到时候我在决斗中胜过古若儿,你我可就赚大发了。”
明纤纤皱了皱鼻子,白了邢伟一眼:“未达目的,不惜自贬身价,你真是太无耻了。”
“无耻就无耻吧,只要有钱赚,名头无所谓。”邢伟为了钱是可以不要脸的。
“我认识你真是一种耻辱。”说完,明纤纤转身就走。
“喂?你还没回答是否按我的话去做。”邢伟冲着明纤纤的背影喊。
“知道啦!大奸(贱)人!”明纤纤在门外回了一句,语气里充满嗔怨。
但邢伟明白她已答应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