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它和焚化咒的攻击效果基本相似,对手能防得住焚化咒,自然也能防得住它。”“你不能等同论之,焚化咒只能直线辐射,而紫印僵直可以向斜上方抛洒,落于对手的头顶上,对手前面的防护就不管用了。”
邢伟想了想,说:“嗯,这倒是个办法。那我就加练紫印僵直了,争取在两日形成强大的紫火。”
说做就做,他运起感知力,在紫印法力里仔细的择选,不放过任何一丝僵直之气。
但那些僵直之气就像水中的杂质,他的感知力就像笊篱,一次只能捞出其中一小部分,但他却不能采用多次捞取的方式,因为那样影响形成法技的速度。他只能在感知力的敏锐度上下功夫,换句话说就是增强这个笊篱的面积和精密度,即能一次性捞出僵直之气,又能滤掉其它的法力。
他不断演练着,感知力对僵直之气的捕捉度在加强,一次性汲取出来的僵直之气越来越多。到得傍晚,他形成的紫火约有鸡蛋大小了,比之先前进步了许多,看来紫印僵直比地伏咒要容易练习的多。
毕竟这才是紫印诀的第二式,而地伏咒是赤血咒第三式,两者之间的难度当然是有差别的。
第二日,邢伟来到皇宫,在水灵阁门前见到那位公主。
她不理邢伟,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邢伟也不在意,推着她往前走,一路上两人无话。
到得荷塘廊桥之上,邢伟提出讲故事,这位公主说今天没心情听。
邢伟觉得自己无须刻意讨好她,就直愣愣站在那不说话。两人就像斗气的小孩一样,谁也不搭理谁。
过来许久,那位公主憋不住了,说:“邢宇公子不应该向我说些什么吗?”
“公主想听什么?”邢伟问。
“不是我想听什么,而是你觉得你应该说什么。”
“在下不知。”
“哼!”
过了一会儿,她忿然地问:“你不觉的你昨日很过分吗?”
“公主指何事。”
“你明知顾问!”
邢伟一笑,不再装糊涂,说:“假如公主是怨怪在下昨日妄加臆测,那么在下向公主道歉。”
“敷衍了事,无半点诚意。”馨成公主不满地说。
邢伟稍作思量,突然扑倒在公主轮椅一侧,嚎哭地说:“公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他哭得是惊天动地,一副痛悔不已的样子,而眼泪却没有掉下半滴,却流了不少哈喇子。
他当然是在装腔作势,无非是想以搞怪的方式取悦这位公主。
这位公主吓了一跳,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邢伟是中风还是中邪。
待看清他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这位公主哭笑不得,心想这人真是无赖,哭天抢地成何体统,这若是被外人看见,还以为本公主把他怎么着了呢!
她担心地向四周看了看,还好没人在附近,但她仍是放心不下,忙说:“你莫要哭号,会引人非议的。”
“那么公主原谅在下了。”邢伟问。
她想了想,嘟着嘴说:“不原谅。”
嗷一嗓子,邢伟哭得更大声了。
“你”这位公主无奈至极,“好了,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谢公主!”邢伟的脸立时阴转晴,现出谄媚的笑容。
“你就是个无赖!假眉三道地哄骗本公主,简直是亵渎吾皇家的威严。”这位公主怒咻咻地说。
“刚才公主都说原谅在下,现在为何又斥责于我,莫非公主想自食其言。”邢伟说。
“你!”这位公主语塞。
邢伟忙讨好:“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生在下的气了。在下给公主讲个笑话,保证公主弯腰捧腹。公主且看如何?”
这位公主稍作沉吟,觉得自己再不依不饶的话,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她说:“你且讲来听听,假如不能令我发笑,你便要接受我的处罚。反之,本公主不与你计较前嫌之外,还会给你奖赏。”
“好!”邢伟立马答应,他对自己的笑话一向有信心。他说:“我的这个笑话是将事物拟人化,说白了就是把事物当做人来叙述,公主听了莫要觉得奇怪。”
“嗯,我能理解,你讲吧。”公主说。
接下来,就是邢伟讲的笑话了。
膳房里,各种食物拉帮结派,分庭抗衡,包子、馒头、烧饼等面食是一伙的,各种米饭是另一伙。
一日,包子伙同馒头把白米饭给打了。
白米饭很是憋屈,就找来小米、黑米两饭做帮手,去找包子报仇。
可寻了半天,也未见到包子和馒头的身影,倒是看见了一个粽子。
粽子和包子有共同点,外表都有一层皮,米饭便以为两者是一伙的,招呼着小米和黑米两饭上前去打粽子,把粽子打得蒙头转向、不明所以。
粽子委屈地喊:“你们为何要打我。”
“看你长得一脸包子样儿,肯定是面食类一伙的,不打你打谁?”白米饭说。
“你们误会了,其实我是卧底。”粽子说着,就剥下外皮,露出里面的米粒。
笑话到此结束,然而那位公主却没有笑,她一时难以消化其中的原由。
但想了想之后,她突然笑起来,原来如此,粽子剥掉外皮就是米粒,它说自己是卧底倒也符合逻辑。
这个笑话构思可谓奇巧,把食物比喻成人不说,重要的是粽子脱掉外皮说自己是卧底一节实是切近的当,妙不可言。
“公主笑了。”邢伟欣喜,“那在下就是完成了公主的约定,不知公主给在下什么奖赏。”
“你如此急着要奖赏,莫非是怕本公主赖账不成?”这位公主微嗔。
“哪里哪里,在下岂会有那种心思。”邢伟说。
那位公主嘟囔了一句:“心口不一。”
她的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递向邢伟。
邢伟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半滴海晶之泪。”那位公主淡然出口。
邢伟心头猛地一震。
海晶之泪是什么?那可是海伦帝国的极珍灵药,对感知力的助益极大,上一次邢伟就是服了一滴海晶之泪才使得感知力增强了近一倍,达到练习地伏咒的标准。
他此时怎能不明白海晶之泪的重要性。
但回过头来一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位公主为何要送自己如此珍重的奖赏,讲个笑话就能赚得半滴海晶之泪,那也太便宜自己了。而且她还是从怀里掏出来的海晶之泪,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只是找了个由头才送给自己。
她在掩饰什么?
邢伟细密的思索,片刻后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推断:这位公主喜欢他。
如果对方是美女的话,邢伟肯定沾沾自喜,但他一直觉得这位公主是个丑女,便实在高兴不起来了。他向来惧怕丑女,一向避而远之,当然就不愿意这位公主喜欢他。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公主没有明说,他大可以装糊涂……
邢伟一笑,向这位公主深深一揖:“在下衷心感谢公主。”
“行了,你别假惺惺的,实是令人欲呕。”这位公主假意地板着脸……………
回行馆的路上,蓝子英用心语对邢伟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魅力,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把人家公主勾引住了。真是世风日下啊,你这种人都能获取女孩的芳心。”
邢伟不以为忤,得意地笑着说:“不是世风日下,而是现实原本就这样,无论在哪个世界,女孩都是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老实巴交的男人只能打光棍。”
“切!”蓝子英鄙夷,“一朝得势,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你嫉妒我吗?可惜你不是人。就算你口才再好,也没有女人喜欢你。”邢伟讥谑地说。
“你以为我很想有女人喜欢嘛?女人是祸水,早晚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如果让我享尽世间美女,死了也值。”
“你个色狼!”蓝子英极度鄙夷下午,邢伟躲在房里,服下那半滴海晶之泪,一盏茶的功夫后,他的感知力又有明显的增幅,使他修炼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他修炼的是紫印僵直,进度快了许多,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已能形成灯泡大小的紫火了,并且对这朵紫火进行分化,将其变成多个小火点,每一个大概烛火大小。
这时,蓝子英说,以他体内的紫印法力,把紫印僵直练到这种地步,就已经接近上限了,再练下去也不会提升多少,就不如改练别的。
邢伟接纳蓝子英的意见,开始练习地伏咒,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午夜子时,海伦帝国皇宫内,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潜行,隐秘而又迅捷,有意避开宫中守卫,时而蹿房越脊。
他很快出了皇宫,沿着大街溜边疾行,用了不多时,就来到城内东面的一栋老宅。
这栋老宅独户独院,不与其它住家相连,院子的东墙外有棵古树,又高又粗,五人相连都难以搂抱过来,树体很是苍老斑驳,有的地方已经掉皮。
这个夜行人跃上这棵大树,在其主干的顶端掀开一个盖子,露出了一个树洞。
这个树洞本是用钢板掩盖,钢板上面粘着树皮,以作掩饰。
他潜入树洞中,一直往下,进入一条横向的密道,顺着密道往西行,很快来到这栋老宅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