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虽然动静不大,但是还是惊动了府里的侍卫,无数火光亮起,相府的所有侍卫都被惊醒了,巡逻的睡觉的,都朝这边赶来。
“不好,快走。”蓝沫芯看着渐渐亮起来的丞相府,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急忙拉过在前面的柳叶脉,“我们先走,算账的事,等明天,我一定为小风讨一个公道。”
看着人渐渐多了起来,柳叶脉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的,有可能会把自己都搭进去。
“公孙流憩,便宜你了,你给我等着。”抛下一句话,柳叶脉和蓝沫芯趁着人还不是很多,冲向了来时的那条路。
一路上,有很多人来阻拦,柳叶脉丝毫不留情,上前来的,几乎都把命给搭上了。
“大家坚持住,已经派人去通知丞相了。”
白天,蓝沫芯找上门来,公孙流憩非常的生气,虽然的确是他把柳含风关了起来,但是蓝沫芯那兴师问罪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没面子。
本来晚上是没事的,为了躲开蓝沫芯找了个借口出来,公孙流憩也不想那么早就回去了,于是沿着路逛了起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京都的繁华地段。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围满了人,公孙流憩看着那热闹的景象,也来了兴趣,随手拉住一个准备跑过去的路人。
“请问,前面是有什么事发生吗。”公孙流憩保持着笑容。
“你居然不知道?”路人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公孙流憩,直到公孙流憩脸色沉下来,才急忙的开口。
“沁园新来了一个花魁,据说是刚来的,清倌儿出身,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和天仙似的,都宣传了好几天了,今晚她第一次亮相,明码标价,价高者得,而且还是个雏儿。”
路人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但又不敢挣开眼前这个满身杀气的人,焦急的看着前面越围越多的人,再不去,就挤不进去了。
虽然没有那么多钱拍得到,能看看也是好的啊,据说是个仙女似的女子啊。
“花魁啊”公孙流憩望着高楼上戴着面纱的女子,也来了兴趣,放开了抓住路人的手,招呼了一声身后的侍卫,就往前走去。
“让开,让开。”侍卫一靠近人群就开始把公孙流憩前面的人赶开。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希望能近距离看到花魁的真面目,谁也不肯让,那些侍卫这种举动,顿时惹起了无数谩骂。
“哼。”公孙流憩看到这个场景,冷哼了一声。
那些侍卫仿佛预见到了什么,打了个寒战,赶紧上前,抽出刀来,“都给我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刀子不长眼。”
人都是怕死的,这么一来,前面的很多人都让开了,但还是有些胆大的认为那些侍卫模样的人不敢再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仍然没有让开。
有的公子哥儿还自诩正义走上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块地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你来了就要别人给你让路……”但是他的声音结束在喉咙里,下一刻,一阵剧痛传来。
侍卫毫不犹豫的出手,刀砍在那个公子哥儿腿上,因为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并没有下重手,但是还是很深的一道伤口,血一下子溅了出来。
一看动真格的了,还挡在前面的也不敢装硬气了,毕竟,自己的命最重要,一条路很快就被让了出来,公孙流憩看也不看两边愤愤的人群,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向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别说被砍了,平时连受伤都很少。这么一下,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
“聒噪。”公孙流憩皱了皱眉,走到那个公子哥儿旁边,一扬手,一个人影被甩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了,只是都不由自主的后退,离眼前的人更远一点。
公孙流憩毫无阻碍的走进了沁园,里面也很热闹,坐满了人。
在门口负责招呼客人的小厮一见衣着华丽的公孙流憩走进来,急忙迎了上来,“公子也是为花魁而来吗。”
平淡的点了点头,公孙流憩甩出一张银票,那名小厮接了过来,一看上面的数额,瞬间被惊呆了,“公,公子这边请。”换上谄媚的笑容,小厮飞快的在前面带路。
“公子,这个位置你满意吗。”小厮搓着手,一脸谄媚。
直接甩出一张银票,公孙流憩不屑于和这些风月之地的小厮说话。
“是花魁!”
等了一会儿,坐在前排的人叫了起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帘幕后缓缓走了出来。
“摘面纱,摘面纱。”
“摘面纱。”
“摘面纱。”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都在喊着让花魁摘下面纱。
“各位老爷公子少爷,别着急啊。”老鸨从后面走了出来,褶子都笑出来了,“咱们花魁今天可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可别吓坏了她。”
“妈妈,你这可就不对了,不让我们看,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拿了个冒牌货来冒充花魁啊,这万一是个丑八怪,还怎么睡觉啊。”
周围人纷纷起哄,一定要拿下面纱。
老鸨推脱了一会,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才让花魁将面纱取了下来。
“嘶。”
大多数人都倒吸了口冷气,除了少部分的人,比如公孙流憩。
不过,公孙流憩也愣住了,不是因为花魁的美丽,而是因为,这个花魁长得太像蓝沫芯了,虽然很多地方其实是不一样的,但是不仔细去看的话,咋看之下,很像。
“居然有这么像的人。”公孙流憩喃喃道,“你归我了。”
“各种老爷公子少爷,今儿个是花魁的初夜,价高者得哦。”老鸨向下面抛了个媚眼,惊起呕吐声无数。
“五,五百两银子。”
哄笑声响起。
“五百两银子就想包花魁。”
“没钱就别来沁园。”
“也不嫌丢人。”
“五千两。”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六千两!”
“七千两!”
“八千两!”
“一万两!”
突破了万这个单位,几乎没什么人敢随便出价了,毕竟,钱都是挣来的,而不是捡来的。
出一万两的是一开始的那个中年人,他不屑的看了看周围那些不敢出价的人,轻蔑的语气,“花魁,我是要定了,没钱就不要争了。”
“十万两。”淡淡的声音响起,没什么语气,也不大,不过却像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中年人脸上。
十倍啊,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这可是十万两银子,不是路边的石头啊。
老鸨的脸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虽然预计有可能上万,但是十万,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嘴唇笑的都哆嗦了。
“这位公子出十万两银子,还有谁要竞价吗。”老鸨几乎已经确定没人了,不过为了防止意外,还是问了一句。
“十……十一万!”那个中年人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还狠狠的瞪了那边一眼。
“二十万。”公孙流憩喝了杯茶,淡淡的说,压根没有正眼看过那个中年人。
没错,出价的是公孙流憩,和蓝沫芯这么相像的女子,公孙流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早就决定了。
“你!”中年人握着拳头,看样子想冲过去。
侍卫都起来了,分站在公孙流憩周围,一个个做出拔刀的动作,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中年人生生止住了动作,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侍卫和淡定的坐在中间的公孙流憩,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叹了口气,缓缓的坐下了。
“算你识相。”公孙流憩瞥了中年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