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话,要养些时候。你这些天就在我这住吧。捆着东西别乱跑,无聊那里有,我帮你插好了。我出去有些事。”唐雨说完这些把房门一关就离开了。
昨天一天,唐雨都陪在苏羽脉身边照顾他的吃喝拉撒,上厕所也是扶着他去的,羽脉的身子有些虚弱,走路都不是很稳当。唐雨陪着羽脉聊了一天,聊了人生、实事,却单单没有问道关于羽脉受伤的原因。想必也是不想触到他的伤处。但凡来历、身世一概不问。
羽脉问唐雨怎么不怕他是因为什么十恶不赦、掳掠、嗜酒赌博才落魄至此。
唐雨说她不怕,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说她看的出羽脉定是善良之辈的。因为眼睛里有光——柔善的光。
羽脉笑她想法太单纯。她笑羽脉太消沉,说是要阳光积极一点才好。
今天是个大晴天,苏羽脉从昏迷醒来便着上身缠着绷带了。
唐雨走之前,把那个盛着血和子弹的青花瓷碗拿走了,说是怕他太胆小吓着他。还准备了早餐,有荷包蛋、培根、面包和牛奶,用青花瓷碟盛着。
苏羽脉发现唐雨倒是很钟爱青花瓷器。房间书架上也有放些做摆设的。房间里倒是别致,想必是和她的性格一般的设计的。
唐雨还给了羽脉一本关于医学的养身书,说是看了对他有益无害。书上写的是关于如何养身健康的方法,羽脉大致的翻看了大半,坐在床上也有些乏了,翻开被子,右手撑着站了起来,出了房门在唐雨家里走动了起来。
卧室出去便是客厅,东边有个厨房用玻璃移门隔开了。西边是门,南边是阳台。总的来说地方不大。客厅里有台液晶电视,ps2果真已经久候多时了。电视前面是一张亮橙色的沙发,沙发上有一团玫瑰红的被褥。唐雨昨晚上大概是睡在上面了。被褥上有一个抱枕上面印着一个拿着话筒的蜡笔小新,煞是可爱。
苏羽脉把被子叠放整齐放在了一边,自己坐在另一边,他看见电视柜上对方着许多光碟倒是码的十分整齐,苏羽脉看到了遍觉得奇怪了。这样一个女生让她把东西放整齐到真是罕见的不能想象。
苏羽脉遍走了过去把光碟取出来翻看,大多都是专辑,什么周杰伦的,的,郭采洁的等等。原来她喜欢音乐。苏羽脉看见有一盘空白的碟,放在最左边的一个盒子里,好奇的就打开放进了机里。
他按下播放键,是一张cd,声波线在电视机屏幕上开始跳动开来。是唐雨的声音。
“我是唐雨,第一次录歌,心情很激动呢!哈哈。都是我的原创歌曲。希望听到她的人会喜欢。这一首《暖心》送给所有恋爱中的朋友。”声音很有磁性,简直就像专业歌手一般。
歌词伴随着音乐声荡开……分开了,才知道你的温情。
离别了,才知道你的贴心。
哭泣了的时候只有你用拇指为我擦干眼泪。
我的梦想因你变得茁壮。
听着缓缓的歌,度羽脉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和刘梦惜的日子。那个时候苏羽脉的心情真是跌倒了谷底。不眠不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院长整天劝他劝的发愁。
刘梦惜看见了,便询问院长缘由,得知原委后,刘梦惜便画了那副画,院长说小依喜欢穿粉色的衬衣身材娇小,是羽脉最在乎的一个人。后来羽脉就跟着她学画画了。
起初的时候羽脉还是时常会望着天空愁眉苦脸的,刘梦惜就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画些可爱的事物。起初她画了一群顽皮的鸡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个鸡蛋都赋予了滑稽的表情,或哭闹,或嬉笑。
苏羽脉看见这些鸡蛋倒是很是喜欢,也跟着一起学了起来。每一个鸡蛋都有它独特的神韵,每一个鸡蛋都有一个故事。
刘梦惜经常会送给羽脉一些小玩意儿,记得第一件礼物是用一个红绳串着的小狗手链。
那只褐色的小木狗张着嘴伸着舌头,眼神忠贞的望着前方。
苏羽脉总是喜欢的把它戴在左手上,不时的用食指拨弄它。羽脉长大后,那绳子便绷断了,只是羽脉不舍得丢弃掉,一只放在身边当宝贝一样保管着。
没有不散场的宴席,即使想念,即使回味,我心暖暖的。
思绪飘荡,看见了你毅力的背影。
我只留下一滴灼热的泪。
一曲终了,苏羽脉觉得眼里热乎乎的想念在打转。
梦惜说她会一直和羽脉一起画画。苏羽脉知道她们的心永远紧扣,不离不弃。苏羽脉听着眼里便有了些许湿润了。
猝不及防,苏羽脉听到了钥匙的开门声,咔——门开了。
苏羽脉连忙擦掉了眼泪,转过头来望。是唐雨。
还是早上出门前的打扮。只是手里多了个白色塑料袋子。上面写着什么什么药店。
“呀!你哭了!——”唐雨这一根筋的看见羽脉眼角的泪痕就大喊大叫起来,忙走近用手指着眼角的泪痕似乎是要拍下作为呈堂证供似的。
苏羽脉连忙把头瞥了过去,不再说话了。
唐雨的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凑到苏羽脉躲开的脸那边去。羽脉正好撞见了她的表情又朝另一个方向瞥过去。
唐雨,噗嗤——笑出声来,“感情你还是个会害羞的人啊。呵呵,挺好玩的么?”唐雨看见羽脉闪躲的表情,顿时觉得好笑了起来。
“不是有事出去了?”苏羽脉转过头来,望着唐雨。既然人家都说你害臊了,总不能再憋屈着躲着啊,索性正面相迎。
“哦,是啊,买了点补血的药。”唐雨提起手里的袋子,摆在苏羽脉眼前晃了晃,“快拿去吃吧。”
“就这事?”苏羽脉疑惑的问道。
“生命健康最重要,这是大事,什么叫就啊。本来就是这事。给你买药,让你好起来。”唐雨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傲慢的盯着天花板一本正经道。
“谢……谢谢。”苏羽脉像唐雨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音乐依旧是一首带着情意的。歌曲在客厅里回荡着。
苏羽脉伸出手握住了口袋的提扣,想把袋子取回来却觉得唐雨有些用力的拽着。两个的的右手靠着拽着那个袋子。
两个人大小瞪小眼僵持着,苏羽脉奇怪她为什么不松手,唐诗则表现的眼神里有些尴尬。
“这歌你唱的?”苏羽脉保持着那个姿势问道。
“恩恩,去年在学校外面的录音棚录得,怎么样还不错吧。”唐雨声音有些低。
“你很喜欢唱歌?”度羽脉依旧没有把袋子拿过来。
“嗯,我一直想建一个乐队,可是,没有知己呢。”唐雨有些腼腆。
“会有的。”苏羽脉很奇怪的望着唐雨,为什么袋子还是不肯给他难道刚刚她说这药是卖给自己的是错觉?
“我也相信。”唐雨急着把袋子扯回来。
“请问这药是卖给我的?”苏羽脉望着唐雨抓的紧紧的手。
“是啊,没错的,只是……”唐雨的语气里带着些犹豫。
“什么?”苏羽脉把脸凑过去一点问道。
“没什么。”唐雨最终松开了手。
苏羽脉微笑的拎着白色的袋子,“谢谢你。”
“不用谢的。”唐雨笑了,笑的怪怪的。脸有些变形。
苏羽脉很不解但还是以微笑回应了。
“那个药要空腹吃所以现在就不要拆了,怕不新鲜。”唐雨娇滴滴的口气听起来让苏羽脉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好的。”苏羽脉淡淡的答道。
“嗯嗯,那我们玩会游戏?”唐雨咧嘴笑道。
“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歌。”苏羽脉把袋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在沙发上背靠着,做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唐雨也跟着做了下来。
“你有什么爱好?”唐雨先开了口。
“画画。”苏羽脉回答说。
“画画?是画女生裸体的那种吗?”唐雨望望羽脉又望了望自己,感觉有点微妙。
“……画过的。只是那只是一种美的表现形式。”苏羽脉想解释什么。
“哎,什么另一种,就是那一种,女生只要脱光了,男的都会叫美的。”唐雨白了羽脉一眼看着电视机里音频的波纹。
苏羽脉做了一个多余的解释,“不是每个女的都能做模特的。”
“我知道,要前凸后翘,肤白貌美,脱光了才有吸引力么。”唐雨索性撇过头去,“比如说那个断臂的雅典娜。”
“……”苏羽脉觉得唐雨有点肤浅。
“我去上个厕所。”唐雨说着就像里走去。
苏羽脉听着这歌声,觉得楚楚动人,音色唯美。
他突然望着白色的塑料袋,想起刚刚为自己跑了趟药店,觉得她的人真不错。那么的善良,虽然在认识的一天里大大咧咧、不像个学医的,但她有颗医者的心。
苏羽脉拿起了那个塑料袋,端详,了一会,把手伸进里面,抓到一包软绵绵的东西,拿出来乍一看粉色包装,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娇爽。
苏羽脉一下子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说空腹才能吃了。
这时唐诗从里屋出来,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