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个温馨的小公寓里。
  李泗彩在给嗷嗷哭泣的李毅杰泡面糊。面糊的味道很香,问道味道穿着都当步的味道就跑了过来喊了一句:“爸爸,呼呼(糊糊)。”
  李泗彩嘻嘻哈哈的拿起勺子要了一勺,用嘴吹了吹,自己尝了尝。然后一口把面糊吃掉了,嘴里眨巴着还絮絮叨叨的念着:“味道真是不错。亏我手艺好啊。要不怎么也折腾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说着又吃了一口,突然觉得耳朵一热,疼了起来。眼睛斜视者看着那个揪他耳朵的人,是个前凸后翘肤白貌美的花姑娘,围着围裙,带着袖子。头发盘着,肚子大大的叫道:“李泗彩!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什么货都是你干的!我让你烧个饭,竟然偷跑过来吃面糊!”
  李泗彩赶忙一个机灵给李毅杰使了个眼色。
  李毅杰接过李泗彩手里的面糊吃了一口,就道:“后妈是坏蛋!”
  唐雨一下子就松开了李泗彩的耳朵,来哄李毅杰。“别听你爸爸胡说,妈妈要生一个妹妹陪你玩呢。很辛苦的。你也想有人陪你玩对不对。想你爸这种好吃懒做的才是到坏蛋呢。”说着就皱了皱眉头朝着李泗彩做了个鬼脸。
  李泗彩摸着依旧发烫的耳朵,心想幸好逃过了一截,不然耳朵非给他揪下来不可呀,这媳妇下手也没个轻重早知道就不要了。
  “我得去酒吧,看生意嘛。你知道的。我酒吧的生意很忙的。”李泗彩义正言辞。
  唐雨解下围裙舒了舒筋骨,弯腰去摸小小的李毅杰,一手拿起包好的面糊,用勺子舀起,轻轻吹了几下,然后把勺子抵在嘴唇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刚刚好才对李毅杰做了一个把嘴张大的样子。
  李毅杰就学着唐雨的样子张大了嘴巴,啊呜一口吞下了面糊。
  李泗彩看着这场面,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丝微笑。
  “你傻笑什么呢!”唐雨甩了一个白眼过来,叫骂道:“快点出端菜,没看见小杰肚子饿了啊。自己在家还得天天给小杰吃面糊啊。”
  小杰这时抿抿嘴角,嘴巴上吃的都是黏糊糊的一团。
  唐雨抽过桌子上的纸巾给他擦擦嘴巴。
  小杰仍旧眨巴眨巴的吃着还没有瞎眼的面糊。
  李泗彩还是扒在桌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似乎是他自己在吃。
  “去不去啊!懒出蛆了要!”唐雨说着就站起来又要揪李泗彩的耳朵。
  李泗彩一个机灵,窜到了厨房去了。真是老婆大人大于天啊!
  才打开厨房门,就是一阵扑鼻的香味,看着灶台上的盖着一层汁亮亮的红烧肉,就跑过去捻起来一大口就把一块吞了进去。刚出锅的肉有些烫嘴,在嘴里用舌头掂了几下,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那肉已经烧得很烂了,怎么说呢,真是肥而不腻,口口留香啊。
  边吃着就端了出去:“老婆啊,我得去酒吧看看,一会就回来。”
  唐雨想说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李泗彩就已经三两步披着外套出了门口。
  唐雨只是望着关上的大门叹了口气:“真是的,吃饭也不知道吃。”说着又转过身去把李毅杰放在宝宝椅上:“小杰,以后可不能学你爸爸哦?”
  “爸爸是好人的,要学爸爸!”说着小杰就抓起勺子想去挖碗里的面糊。看来小杰还是对面糊情有独钟啊。
  唐雨白了李毅杰一眼,心想这个白眼狼!哎,又望了望门口,端起碗筷就吃饭了。
  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屋子里的灯光很温和,只是觉得有些冷清了。
  有时候一个人烧饭一个人洗碗,怕是会生出什么病来。
  酒吧里生意很红火,轻音乐安详放着,一些客人都安静的喝着酒,和互相认识的人聊聊天,蓝色的灯光很和谐。
  酒精的味道弥漫了整个酒吧,香味溢的醉人心脾。
  正坐在吧台的红色高脚椅上擦着杯子。酒吧里多了一个俏皮的女孩子,长得很水灵,皮肤雪白,个子不高,但生的小巧可爱。她正端着酒送给客人。
  这时风铃清脆的响起来。抬头看了看,以为又有客人来了。一看,原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类似乞丐的长发女人,衣衫褴褛,但并没有拿个饭碗。
  这时酒吧里出现了一阵骚动。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怎么来了个乞丐!”“快让人赶出去啊。”“……”
  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那个女人踉踉跄跄的走进来,周围的人都躲避怪物一样的闪躲,最后那个女人坐在了吧台上,原本坐在吧台的都是些老客人,看见那个女人一坐下来,都移到了别的地方坐。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对她笑了笑。
  这个女人双手趴在桌子上,头磕在手上,竟然是要睡觉。
  把手上的杯子擦完放在杯架上,那个送酒的服务员已经回来了。
  向那个服务员摆了摆手,微微笑了笑,道:“花心,帮忙拿一瓶冰锐给她。”又望了望眼前这个女人,乌糟糟的头发有点像是弄了个离子烫。
  花心应了一声,从酒驾上拿起了一瓶,用吧台上的粉红色兔子磐手打开了,滋滋的声音带着柠檬味飘了过来。花心轻手轻脚的把酒放在了那个女人的旁边。
  这时又一正风铃响起来。
  正在注意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理会那阵风铃声。
  那个女人却似乎被风铃声惊扰到了,手一扒开,换了个姿势依旧趴在桌子上。手边的酒就“哐啷”一下倒在了吧台上,撒到了的工作马甲上。
  只是摇摇头,但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想着扶起那瓶酒,却被一只手栏了下来。
  那是一只再熟悉不过的手了,才抬起头想说话,却看见面前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
  那个人自己扶起了酒瓶子,放在一旁,酒只剩下了半瓶子了。
  李泗彩这时脱下了风衣,给那个女人披在了身上。
  这时,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都看着这个人奇怪的举动。
  顿了好久,下面才发出了窃窃私语:“你说他想对这个疯子干什么?”“估计是看上这个疯子了,你别说长得还不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其中有个常客说话楞了起来,指着那个男人道。“是酒吧老板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议论声更加嘈杂了。只是有几个熟客,并没有参与这场议论,似乎习以为常了。
  李泗彩并没有在意酒吧的人在说些什么。而是坐在了那个疯女人的身边对示意让他再拿两瓶酒。转身去拿酒了。
  花心已经把点的单子都送出去,正坐在吧台里,也拿着瓶酒咕噜咕噜解解渴。
  这时那个疯女人,已经被那阵骚动惊扰了,抬起了头,看见李泗彩和正举着瓶酒打算递给她。她接过酒举起来就仰起头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