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自说着话,忽听黄金台上,又转来一个雄浑的声音,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胖子站在黄金楼台前方,向着台下道:“在下方丈山程大鹏!”这人手握一柄金刀,浑身霸气,脸上露着一道浅笑,微微道:“如今?凶兽遗祸世人,我们此举也是为了各位安全着想,希望诸位能明白我等仙门苦心。”
程大鹏说完,那笨重的身子一摇一摆,又坐回原来位置。燕南勖又指着蓬莱与瀛洲二位长老一一介绍道:“这位是瀛洲赵丹山,这位是蓬莱刘铭旭。”众人问得两人之名,都是震惊不已,如今五大仙门的人都已到,更有此等高手,谁还敢对那?内丹存有异心,这无疑是自取灭亡。
燕南勖介绍完几人,望着台下数千人众,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我宣布,会武开始。”燕南勖此话刚完,五大仙门之人无不兴奋,每一个脸上都露出久违之情,仿佛在他们心里,已把那三百名额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燕南勖微微一笑,向台上几人行了一礼,坐回原位。就在此时,只见蜀山人众之中,突然掠出一个白衣青年,手里握着一柄长剑,缓缓落到黄金台山,这人生得眉清目秀,他一捋额下几缕乱发,朝台下道:“首战便由小弟做东,谁来应战小弟!”
此音未落,忽见一个青衣少年衣袂飘飘,手中握有一把羽扇,从昆仑一众之中挺身一跃,犹如闪电般纵到台山,淡淡地道:“小弟不才,请兄台赐教!”
沈三思望着跃到台上的二人,朝华云呵呵笑道:“兄弟,好戏开始咯!”
华云望向高台之上,台上两人都是昆仑与蜀山的青年才俊,那两人望着对方,脸上都是露出一道久违之情,只是从二人脸上,却隐隐可见一道仇恨之火蔓延,蜀山那人淡淡地道:“在下蜀山商卿,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昆仑少年微微行礼道:“小弟吴韬,特向阁下请教!”
黄金台上的燕南勖与荆楚誉望着台中二人,心中别是一番滋味,二人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台中,不知想些什么。只见蜀山那叫商卿之人缓缓取出仙剑,一道青芒自剑上涌现出来,此剑虽不是什么名剑,但其威势亦是不可小觑。就在此时,在那商卿身上,一道威压直向这四周扩散,他将长剑一划,剑气如虹,青芒如一道冷烟,只闻倏地一声,指向旁边昆仑少年。商卿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接我一招试试!”
华云望着这人一剑之威,心中虽感惊奇,却也无所害怕,这人比起那白衣女子只怕还要弱上不少,华云心头暗道:“蜀山果然是大门派,随便出来一人都有此等修为,且看看昆仑如何!”华云身居昆仑之地,一心只盼着昆仑取胜。就在此时,只见昆仑少年羽扇一扇,挺身一纵,身体缓缓飘了起来,一道金芒自羽扇之上迸出,迎向了商卿一剑。
当得一声,虚空之上发出一道轰鸣,这一击之下两人竟是不分胜负。商卿向后退出一步,回头望着椅上的荆楚誉,冷色愈发难看,冷冷地道:“昆仑道法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的话,兄弟也献丑了,就在接我一招!”
吴韬羽扇一扇之下,在那轰鸣声中,向后退了三尺,看他一身道法比起商卿来似乎要弱上不少,吴韬望着商卿脸色,深知此人前一招只是虚招,这一次才是真实实力,吴韬屏气凝神,道:“兄台有什么招尽管使来,在下接住就是!”
吴韬话刚说完,只见商卿将周身灵力注入右手之上,长剑一钩,在那青气之上,一头青龙突然冲了出来,张牙舞爪,极是凶猛,虽然只有其形,但其散发出来的威压却已震慑台下,那青龙乘云化雾,巨口猛张,四爪犹如金铁,带起一道劲风,倏倏奔向吴韬。
吴韬一望虚空青龙,心中大骇,只是他虽惊不乱,脸上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吴韬羽扇再次挥出,依旧一道金光散发而出,只是此时,此金光威势却是惊人,竟将吴韬整个人都给包围住了。虚空之上,此时那吴韬的身影虚浮,犹如一座金佛。在那金光之中,突然涌现出三个金色小人,与吴韬一般模样,每人手握一把羽扇,三道金光自羽扇之中飞出,迎向商卿剑上的青龙大印。
砰砰砰砰!一道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再次出现,商卿往后退出一丈,脸色苍白,内腑之内肠胃翻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朝口中喷了出来。虚空之上,青龙之印裂成碎片,寸寸崩裂。商卿回头一望,只见吴韬此时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这一击之下,吴韬也是退出一丈,身上金光溃散,金光之中的三个青色小人化作一团气流,渐渐消失不见,手中羽扇变成了焦黄之色,像是被焰火烘烤过了一般。吴韬只觉心头一痛,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遥遥欲坠,强自支撑不倒。
华云望着虚空金台之上的二人,心中暗暗吃惊,这种威势在同辈人中他还是首次见到,蜀山青年所施展出来的青龙大印,只怕其威势也不弱于前面一战中白衣女子的那一剑。只是华云哪里知道,那白衣女子只是修为甚弱,无法发挥万剑诀的真正威力,若是她修为与这白衣青年相当,只怕一剑便将那昆仑少年斩于剑下了。更让华云吃惊的是那昆仑少年,此人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竟然练成了昆仑绝学三元归一。
虚空之上的紫檀木椅上,燕南勖与荆楚誉望着台上二人激战,脸上都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只是那二人脸上都充满了自信,似乎对各自弟子都是信心十足。此时燕南勖虽然自信,却也担心,心道:“韬儿,此战你一定要胜呀,不得让蜀山各派小瞧了我昆仑,否则只怕此次过后,更是助涨了蜀山野心。”
华云观虚空二人之战,心中感慨良多,获益匪浅,他将二人施展而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在心里,慢慢比划,竟是到了一种无我无人的境界。就在此时,华云只觉气海之中灵力如翻江倒海,在七筋八脉中窜动,丹田之内,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流缓缓注入,一种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华云心内大惊道:“怎会如此,我前几日刚突破,这应该不是突破的征兆,这于我来说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