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容和楚映雪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几个瓶瓶罐罐,诧异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这,这是什么?”
  “谨廷美肤还没上市的产品,主打温和不刺激,孕妇也可以使用的。”
  秦瑾柔声解释道。
  楚映雪的神情变了变,随后看向陶婉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周夫人,原来你就是谨廷美肤的老板……”
  陶婉眼神儿讶异,待明白楚映雪是把她错认成谨廷美肤的老板之后,无奈的摇摇头。
  “不敢欺瞒公主殿下,臣妇没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这些东西是阿瑾刚才送给我的。”
  这下桌上人的脸顿时火辣辣的,楚映雪更是直接红了脸,哀怨的看向上官玉容。
  “怎么会?不过一个土包子,怎么会跟谨廷美肤的老板相识?”上官玉容喃喃自语道。
  谁知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满桌的人都听到了。
  秦瑾不怒反笑,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上官郡主,我虽出身乡野,但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有那么几个,我能理解郡主求而不得的憋屈感,但有些事情先一步就是先了一步,还望郡主能早日想通,这杯我敬你。”
  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上官玉容彻底恼羞成怒:“你,你说什么?”
  秦瑾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大气,并且看向上官玉容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包容。
  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这下桌上的人才真正傻掉,她们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魏夫人并不简单。
  毫不顾忌的直接打郡主的脸,打完还能如此的淡定,怎么还会是寻常人?
  上官玉容百口莫辩,她喜欢魏严廷的事情,虽然大家都不说,可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个不明白她的心思?
  暗自生了一会儿气之后,上官玉容索性不要脸,她直勾勾的看着秦瑾:“哈哈,我原以为魏夫人是不知情的,如今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
  她很快便忘记窘迫,勾着嘴角挑衅的意味十足:“魏大人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后院只有你一个怕是不合适,原本陛下就想为我和他赐婚,不过是不想委屈我做妾,才打消了此种念头。”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秦瑾的脸色。
  谁知道秦瑾的神色根本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听一个笑话般。
  上官玉容咬牙,随后继续说道:“今日我见到你,觉得你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不如索性就受点委屈,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以平妻的身份嫁入魏府。”
  此话一出,秦瑾都听到周围的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笑着摇摇头:“郡主,如果我听说的没有错,廷哥已经在朝堂之上拒绝了娶你为妻,今日你此番作为,我怕是不能应允。”
  妻为夫纲,即便是后院的事情,也没有妻子能越过丈夫的道理。
  既然上官玉容已经把脸伸出来,她若是不好好的拍上两巴掌,岂不是对不起她的这番好意?
  “你!秦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上官玉容这次是真的怒了。
  秦瑾却并没有被她的怒火吓到,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哪怕是个郡主又能怎么样?
  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要被万夫所指的。
  “郡主,民妇不懂京都这种大地方的规矩,但是在我们村子里,丈夫说过的话,妻子是不能擅自更改的,你若是实在想嫁到魏家,这事恐怕还得需要廷哥开口。”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秦瑾简直想对着上官玉容吐口吐沫。
  多厚的脸皮,非得追着人家的丈夫要死要活。
  皇室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魏夫人说笑了,玉容就是孩子脾气,再说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让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了就算。”
  关键时刻,孟岚拽了上官玉容一把,不让她继续开口。
  秦瑾倒是没有下她的面子,顺势道:“哈哈,王妃说的是,我不过是在跟玉容郡主开个玩笑,再说廷哥不过是乡野出身,即便侥幸科举夺冠,但也不如京都天潢贵胄家的子孙不是?”
  笑着把魏严廷贬低了下,秦瑾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
  谁知道上官玉容倒是不说话了,坐在一旁的楚映雪红了脸:“天潢贵胄怎么了?魏状元哪里比不上了?”
  这话若是哪家的夫人说出来,倒还好听些,可以当做是想跟秦瑾交好的人。
  可是楚映雪这个云英未嫁的公主殿下说出来,秦瑾又想翻白眼。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非得可着魏严廷一个人来。
  今年的榜眼、探花郎都长什么模样,难不成都是大叔,不然怎么这些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魏严廷身上。
  “哈哈哈,公主到底实诚,多谢殿下看得起。”
  权当没有听出楚映雪话里话外的意思,秦瑾就当她是单纯的在夸自己老公。
  陶婉十分心疼的拍了拍秦瑾的手背,低声道:“妹妹,你这日子怕是不好消停了。”
  秦瑾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谁说不是,要是知道魏大人如此招蜂引蝶,我倒是想把他那张脸划上两刀。”
  知道她是说笑,陶婉捂着嘴巴低笑。
  “你呀,就是会开玩笑,先别灰心,等时间再长一点,日子就消停了。”
  “但愿吧。”秦瑾由衷道。
  总觉得这一趟来京都,就像是走进了漩涡,每一脚都迈的小心翼翼,可还是被漩涡卷入,想平静都平静不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满桌子人也就秦瑾和陶婉两个人吃了些东西。
  楚映雪和上官玉容,嘴巴撅的个顶个的高,高阳王孟岚也尤为奇怪,她时不时的看秦瑾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好奇、试探,还有这若有若无的歆羡。
  秦瑾不懂,她到底是在羡慕自己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不管她羡慕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
  为陶婉夹了些适合她的食物,秦瑾笑着跟她讨论育儿经,陶婉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如今肚子里的这个,她倒是没有非得想要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