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高耸入云的冷氏财团大楼,一场隆重的剪彩仪式正在举行。
  主持人的声音非常的有感染力:“今天是我们冷氏财团的一个好日子,我们的分公司冷氏珠宝,在今天上市,让我们有请我们安仅萱总裁来为我们剪彩!”
  掌声雷动,大家的目光宛如聚光灯一般,看向了安仅萱。
  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款的高级定制的西装,和从前在电视荧幕里呈现出来的温柔妩媚完全不一样,而是一种淡定的从容的干练。
  这些年以来,她早就已经把自己给磨练成了一番无坚不摧的样子。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她,安仅萱的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笑容,冷静的看着众人:“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在这个时候过来,这是我们冷氏财团的荣幸,今天冷氏珠宝上市,我们特意邀请大家,用最真挚的态度欢迎大家的到来。”
  说完这句话,安仅萱让工作人员将冷氏集团最新制作出来的珠宝送给了在场的每一位嘉宾。
  面对镁光灯,安仅萱从容不迫,这几年,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一个从容不迫的女强人,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让她为难过。
  在一片掌声雷动之中,这一场发布会结束,冷氏珠宝成功上市,并且带来了不小的收益,安仅萱只觉得苦涩,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冷天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努力的经营你的公司,照顾你的长辈,为什么还是没有你的一点点信息。
  她始终相信,这个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给自己一个盛大的惊喜。
  “仅萱。”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安仅萱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休闲的西裤将身体勾勒的颀长。手里牵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儿。
  “妈妈,妈咪!”
  孩子连蹦带跳的跑过去,给了安仅萱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低下头轻轻地捏了捏小男孩儿的脸蛋,满脸都是宠溺的神情。
  “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今天的算术题做完了?”
  小男孩一脸得意的昂起脸,得意洋洋的说道:“那些算术题都太简单了,我都不稀罕。”
  他昂起脸的那一瞬间,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叶洒下来细碎的温暖,在他的脸上洒下来点点斑驳,安仅萱内心最为柔软的地方,好想被人给深深的戳了一下。
  这个小家伙,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那个销声匿迹的男人,怎么现在也不出来。
  她前扯出来一抹笑容,看向了旁边的男人:“今天又一次麻烦你了,下次我不会让他跑去找你,我会让保姆带着他。”
  Aaron不语,他嘴角抽动,还真的要感谢这个小家伙。
  一晃三年,他见证了安仅萱怀孕,见证了这个女人一点一点的成长,若不是有这个小家伙的存在,他实在是插不上手,帮不上忙。
  “别这么说,我们现在可是好朋友。”
  冷满满非常的不乐意,虽然年仅两岁,他对于Aaron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跟自己的妈妈大好关系。
  他眉头微微皱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看你表现咯。”
  ?噗。
  安仅萱一口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竟然这么的小大人一般。
  送走了满满,安仅萱跟Aaron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年龄也不小了,我这边也从来不需要你这种帮忙,你会让我很有压力。”
  她一字一顿,现在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减了短发,整个人带着潇洒干练的气质,由内到外的干净。
  Aaron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慌里慌张的解释:“不是的,你听我说,照顾你们两个人,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安仅萱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的态度已经不容置疑:“你要明白,我一直都把你给当成普通朋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滨海路,一座白色的别墅。
  海风吹起来风车,转动起来的时候让人内心变得宁静不少,别墅里的装潢干净典雅,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这般装潢。
  它寂静的可怕,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
  但是,冷天煜就安安静静的住在那里,只是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他端坐在那里,干净清朗的背部,直角肩看起来没有一点点的赘余,白色衬衫亚麻色短裤,干净而又好看的小腿,脚踝处穿了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双腿交叠惬意的放在了茶几上。
  这个地方,是“安安”让他住下来的。
  安安是救了他的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感恩。
  “咔嚓。”
  钥匙扭动锁扣的声音,打开门的时候,冷天煜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无悲无喜,毫无掩饰。
  女人来的时候带了一份芬芳四溢的糕点,冲着冷天煜招了招手。
  “我回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穿了一条米黄色的裙子,波浪一般的长发,卷起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柔美的感觉,温婉大方,楚楚动人。
  冷天煜摇了摇头,瞳仁微微动了一下,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份报纸。
  上面的字迹清晰:冷氏珠宝今日上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画报上的女人,他的心像是被人给狠狠地扎过一般,那种尖锐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全身。
  他指了指上面的字迹,淡淡道:“这个人,好久熟悉。”
  “安安”楞了一下,手里的袋子,骤然间掉在地上。
  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原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依然没有忘记安仅萱。
  即便现在的他已经失忆,但那个女人无比尖锐的生活在他的生命之中,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她牵强的扯出来一个微笑,走到了冷天煜的旁边,手指向那一张照片。
  “这张报纸是今天送来的么?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