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接近了夜半了,她们吹着冷风,走在北方小镇寒冷的街头,刚刚喝过酒,又蹦完迪之后的热量在这午夜寒冷的街头,立马全无暖意,冷气打透了她的棉衣裳,一股股冷气吹进她的身体,她哆嗦成一团,可是,半夜哪里去打车,只好抖动着前行,猪头看到她冷成一团,就要脱下他的棉衣,他也只穿了一件外衣,哪里能给她御寒,她急忙制止他。
猪头前后瞅着,希望能碰到一辆车,边走边把大衣的扣解开了,“你干啥?”她急忙喊到。
“哈哈,这大冷的天,谁还能干啥?”猪头也是一样能开着玩笑。“不用,一会适应一下冷空气就好了。”她连忙说,生怕他在因为脱棉衣服感冒。
白天的时候,在太阳底下,每个人都生机勃勃的过着美好的一天,可是夜晚,随着夜幕的降临,有时,人因为困倦或是防御功能的降低,人的精神也会随着夜晚的降临而变得更加的脆弱,男人是这样,女了亦如此,所以,干坏事的时候都选择了夜晚。
她也抖成了一团,不在拒绝猪头温暖的怀抱了,他用大衣裹着她,一点一点的向出租屋的方向走着。慢慢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热量。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冬季天短,夜晚比较长,这个小镇的人更加的少,这时都已经在梦乡了,所以除了冰雪以外,一片寂静。大约这样挪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她们走到了出租屋附近,他把她送上了楼,站在门外,也没有走的意思,这么晚了,单身男女,住在一起不好。猪头先开了口:“抱着的感觉不错!我在抱一下走吧!”猪头意犹未尽。
无所谓了。抱了一大阵子,猪头慢慢地把脸贴了上来。
她还是在刻意回避他的亲热。猪头回去了,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幕,对猪头,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觉得他更象是自己的亲人,或是兄弟,或是姐妹的情感,找不到情人的感觉,他是知道风的存在的。
在说,猪头要的,是她给不了的,所以洋洋根本无法接受猪头。
无法多想,累了,收拾了一下,准备早点休息,这时,过无痕的短信又来了,“睡不着,想着你。”就与这个莫需有的网友聊了一天,哪能有这些情意啊,还想着她睡不着,糊弄鬼去吧。
她打了个哈哈回了他,就去睡了。
每天和猪头打着嘴仗,与迹无痕不时地发着短信,一天过得倒也有滋有味,不在有以前想念风的那种伤筋动骨的孤独与思念了,唯一缺少的,就是实质性的家庭生活。但风却给不了,只有这样等待,洋洋忘不了风的那种艰苦生活。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月余过去了。洋洋与童风在此期间也联系过几次,都是象老情人那样的简单的话语。
坐在简陋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毛绒绒的大雪片,狂舞着不断的落下,有一种出去走一圈的冲动,自小就喜欢这种细雨绒线的天和这白茫茫的大雪天气,在这种时候,可以自由的呼吸,用力的长呼吸,为了是呼吸一下好久以来都没有的被这雨和雪净化过的空气,这种天气,一般情况下是不冷的,没有过大的风,很好。
想到这儿,放下了电脑,打开门,出去了。站在缓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猪头看到,也扔下了笔随着出来,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的肩上随意地放着,如果她有一点点的松动,那么她坚守的屏障就会被推倒,但是,人又是很容易动摇的,猪头也一样,也不会坚持太久的,他也明白,总是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凭什么总这样坚持不懈。猪头所想要的,是一个长久的家庭生活,而她,想要的,是与风长相厮守的家庭生活,这些,是矛盾的焦点,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猪头,她宁可与迹无痕或其他什么网友,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能与猪头有染,这样,会带来不可扭转的一败二伤的后果,她们三个人都不会有好的完美的结局。
猪头也意识到了这些,只好放下手,一而在再而三的遭到她无言的拒绝,他也没有越挫越勇的勇气了,渐渐地收剑了他所有的温情,转向了专心的工作,洋洋想,他可能在寻求其他的目标了,抑或是在网上,或是在生活中,这就不得而知了,但她更明白,逝去的,将不在有,永远不可能在找回了,就象人一转身,就成为了一辈子一样。
人都是有感情的,对猪头的这种变化,她的不舍或是一对以往的丝丝感动,只能埋在心里,而不能表现出来,什么结局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所以无法排遗自己心中的稍许遗憾,只能自己吞咽。
就在她和猪头出现在缓台上这件事的第三天,总部来了调令,把菲菲调往了北京,同时海力辞职去了海南。一下子五个人变化了二个,让她很快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原来想着一成不变的事,原来也这样不经一击,现实把所有的感觉都打碎,她们五个人加上老总,举行了一次离别会餐,四个人宴请菲菲和海力,临别都是百感交集的,除了对即将远行的他们送一些祝福的话以外,在就是希望长联系,友谊能继续。即将远行的,话语的主题即有对这里的人的不舍,也有对留在这里的人送一些祝福。
其实,走的,既然没有选择留下,很显然是对这里已不屑了,只有不满足于现状的,才有可能去改变它。远方等待他们的,即有美好的憧憬,也许有美好的未来,菲菲就是这种状态,至于海力,可能需要付出更多的拼搏,因为他的前方未卜。
一样的心情是,长久地在一起工作,有些恋恋不舍。因为大家的将来都是需要奋斗的,所以又都有些酸楚在里面,以及走的或是不走的,潜藏在心底的对人生的一些失落,这种情感今天突显出来,令整个宴席被这种气氛笼罩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浑厚文化功底的,所以表达的意境也是淋漓尽致。
在上班的时候,她们这里总部又调来了两个新人,在接近一个星期的时候,老总张罗,这个小部门设宴,还是她们四个宴请新来的这两位新人,一个是新出校门的大学生,另一个是从总部下放到这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大约二十出头,年龄不太大,看来应该是在总部不得烟抽!
宴席气氛很轻松,就象开会一样,每个人对新来的新人说几句话,在敬一杯酒,老总先说,而后是新人对每个人敬杯酒,希望长相支持等等套话,她倒是美美地吃了一顿,拉拉谗,她一个人不爱做饭,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这些好东西了。
晚宴结束后她自己回的家,猪头已不在英雄送美了,洋洋也很识趣的事先自己往回走了,晚上路上人很少,也有些恐惧,这时想起迹无痕,但又不敢给他发短信,怕他的媳妇无中生有。还是自己走吧。
急急忙忙的左顾右盼的快走到拐角了,猪头追了上来,“洋洋!”他边走边喊。
这猪头还来了!她回过头站立在那儿,“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呢,我和那两个新来的人说了两句话,回过头时老总就说你已经走了,我走了这么远,才看到你的影,累死我了!”猪头气喘吁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