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当即不在问猪头,既然是如此的不堪入耳的事情,如此的说不出口,必定里面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她折转身回到了床上,继续播着电视,播动着摇控器,看的是什么节目根本不知道,心不在焉地瞅着电视,心早已飞到了以往的日子里。可是对于洋洋这种以诚信做人的原则性非常强的人来说,根本无法接受这些。
  至于风,既然与猪头走进了婚姻,如今已错过以往,就不能在继续前行了,因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根本无法回头的。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风坐在躺椅上,她眼角的余光感觉到风目不转睛的在看着洋洋,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猪头在屋内转了几圈后,感觉到他的不自在,他开门出去了。
  风看到猪头出了去,起身踱到洋洋的床边,慢慢地弯下腰,看着她,并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知道,他在找机会向她解释什么。可是,这些年了,自从他离开她之后,即使猪头耍了什么手段,可是对她的信任和沟通是至关重要的,为什么连这起码的情侣间的交往都不曾有,这不也说明了问题吗,洋洋强抑制着泪水不要流下来,不要在他的面前让自己软弱下来,这样,只会徒添一些伤悲,不会对结局有任何的改变。
  风站了一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背对着洋洋回到了大椅子上,她想到了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不愧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她不仅知道他的心思,他也对她的心理猜透了七八分。他一定知道,她没有依靠在他的肩膀下,没有在他的面前掉泪,这说明,在心里排斥着他,对他已经有所戒备,这是一种最远的距离,是两个人近在眼前,却相隔千里,已经不能在拥抱,不能在一起的一种隔山隔海的距离。在洋洋即将真实的离开他的时候,他却知道了她的存在,转头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原地了。他心里想必也最清楚这个结局。
  猪头一直没有回来,大约在近半夜的时候,风也离开了屋子,出去了。空闲的时间静得吓人,她又回到了思念风的日子,难耐的孤独与寂寞,失落,同时袭来。洋洋欲哭无泪,心却裂开了许多瓣,有血在心里流,感到胸膛沉闷得历害,时间过得很快,十二点很快就过去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她收拾了行囊,在凌晨大约三点钟的时候,当这个小镇还处于沉睡中的时候,她悄悄的来到了小站,亦如来时的样子,一个小包,随身物品,只是多了一个存折,是洋洋自己这几年在这里等待风和待嫁时积攒下来的,至于猪头与风的存折,已经放回到他们的包里。
  车出站的时间大约在早晨五点多,来得太早了,早出近二个小时,这二个小时的时间,洋洋还可以充份看一下即将离开的地方了。
  她环顾着四周,有几坐不高的楼,其它的是一些平房。早晨还没有炊烟,有的只是即将天亮时一抹白,在天边亮起来,可能她的新的征程也如这早晨的鱼肚白吧,还没有开始,却已经有了新的起色。希望她的未来录这朝阳一样蒸蒸日上吧,毕竟还是未知。
  早晨的风也很冷,很硬,虽然夏季,但也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洋洋望着远处的楼,和路,路上一辆车驶过来,这么早,谁会出来,也是赶车的吗,她目视着早晨难得一见的那个从车里下来的人,是风,从车里下来了,她不仅有种欣喜,因为昨晚他们的离去,让洋洋有一种失落,一种空虚和莫名的失落袭向她,使她现在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所以还是很高兴能看到风的出现的。她看着他被风吹开的衣衫,沐浴着朝阳向她跑过来,洋洋看着那熟悉的面孔,有种想投入到他的怀抱的冲动,这时,后面的猪头也跑着过来了,怎么他们俩都来了?“你们?”她放弃了与他相拥的想法,风也看出了洋洋的这一小小的变化,猪头却没有感受到刚刚要发生的事情,只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洋洋和风,边拉边走边说:
  “跟我走,我们先去吃早餐去!”风挣开了猪头的拉着的手。洋洋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也可能猪头的劲也没往风那里使,全部在洋洋的身上,他拉着洋洋并把剩下来的另一支胳膊也用上了,半抱半拉的把洋洋拉着就向车走去,她挣不过只好咧咧趄趄走向车边,风过来把猪头推着,可是猪头的力气大得很,就是没有松开洋洋,风有些急了,转向猪头:“你干什么?”
  “你俩要走,也和我告个别呀,今天早餐就当我为你俩简单践行了吧,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有一定的阶级感情的,你们说呢。”猪头不在用力的拉着洋洋,只是头转向洋洋,对她说:“洋洋,就当给我个最后解释的机会,陪我吃顿早餐吧!”洋洋无法拒绝这个要求。这些年来,猪头付出了很多,而最终只想得到她的感情,可她却没有给他他所要求的情感。她的想法只是找一个生活的伴侣,或者说是一个可以依靠一下的臂膀。但因为他的阴险狡诈,使得洋洋对他拒之千里,他心里明白。所以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如果这个机会在不给他,她想她也会遗憾的。
  她和猪头转向前面,没有坐车,步行着向前走去,风则在后面慢步跟着他俩,她与猪头明显形成了并排的样子,而童风虽然跟在后面,俨然是一个由主人放任一只羔羊在前面吃草,而猪头也有了一种跟别的男人的女友在说着一些关于情感的话题。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家早餐店,她们进了屋后,猪头没有简单的要早餐,而是问他们是否可以炒几个小菜,早餐不是很忙,因为还早,加之小镇的早餐店也兼营炒菜,所以就要了几个炒菜,猪头一并要了点酒,他俩都不喝,猪头也就作罢了。猪头碍于风在场,所以就没有说什么,没有任何有实质性的谈话,关于一些事情,猪头还是绝口不提,就象是一个闭口不语的君子似的,可是做了小人做的事情,他也没有解释,相反却只对洋洋说着分别以后的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她看得出来,有些话他很难说出口,她也不问关于一些事情的原委,问了,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呢?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三个人简单的说着话,时间马上要到了,车要进站了,风没有买票随行,猪头以为她俩一起走,便也不留。
  洋洋看了看时间,起身要离去的时候,风站了起来,帮着她提起了包,问她要到哪里去。她没有回答。猪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问到,“你上哪儿去,洋洋?”
  “我走了,再见!”洋洋对着他俩说完后,就走了。风是知道她自己离开的,猪头却以为洋洋与风在一起了。想象得到他会有一种悲伤,当听到风这样问洋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动力一样,拉过她的一个背包,抗了过去,“洋洋,你要上哪儿去?告诉我!”
  “我要离开这里,下一站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有我期待的新生活!”洋洋说。
  “你别走了!”猪头用近似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她不忍心在去看,他不在顾及风在不在,因为他知道风也不知道洋洋去哪儿,她想风问完这句话后一定会后悔。
  猪头用胳膊把洋洋环扣住,出了饭店,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她随着他的拉扯,在无人的街头一步一挪的被拖回了出租屋。路上没有行人,只有风在远远的后面跟着。这一切远没有结束。
  接近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猪头边推带拉到了出租屋,他干脆把洋洋抱着上了楼。到了屋里,他气喘着把她放下,随着他的呼吸,他的一行泪终于流了下来,他转着头抽泣着离开了屋,过了好半天,风缓慢地进了屋。
  “你为什么告诉猪头是我自己走?”洋洋问风。“你没看到猪头什么表情吗?这样我会内疚的,你的性格我知道,你这一走,在这里没有决定下来和谁,走了以后,就更不会做出选择。所以我不能留给猪头这样一个结局。我也想看到你和我走的一天,可是不是现在。”童风说。
  风对洋洋说:“洋洋,我们走吧!好不好?这些年我辜负了你,可是那也是无奈啊!原来的豪情壮志,不抵现实的一件小事,只一些繁琐的小事就把当年无所不能的气质打败了,可是,你在我的心里!”风说着,把洋洋拥入怀里,多么熟悉的气息,曾经那么的依恋,那么的想念,那些日子,多么的难过,为了得到这一个拥抱,洋洋要盼上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可是现在,这个拥抱却又显得那么的陌生,因为了这些变故,让这份温暖不如从前那么真挚,那么清纯,因为,这个拥抱,更多的是想唤醒洋洋的曾经的情感,有了这个想法,让洋洋的心咯噔一下,成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啊!让洋洋把事情的真相得如此的透彻,如此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