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猪头的泪,想到了风的相随,这一切,如何放手,她不仅想到了她的身世,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与猪头有了些动用手段的事儿在她心里做结,可是她也把他俩当成了她的亲人,都是她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人,她不能没有他俩,其中任何一个人,她都不能没有,她无心伤害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这一切,要怎么结束呢?
洋洋弱弱地推开风,爬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想着这一切,门响了,不知是猪头进来还是风出去,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和上一次夜晚的晕倒相似,那时是猪头把她背到了医院,照顾了四五天,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怎么样,等她在次醒来的时候,她又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这次睁开眼后,洋洋看到了风,看到了猪头,他俩把她送到了这里,都在她的身边守候!医院的病友看到她醒来后跟他俩聊着天。
“她醒了!你俩也不休息一下,这都好几天了,轮流休息呀!”“醒了照顾这几天,你俩都不休息怎么照顾病人啊,在说也不用两人都在这儿呀!”
“你醒了!”风看到洋洋睁开眼,凑过来说。她点点头。
“喝点水不?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猪头关心地问。
“你们是她的啥人啊?”病友问他俩。
“朋友!”风说。“他是她爱人!”猪头说。童风的眼睛看向猪头,洋洋也看向他,猪头似乎知道她们的用意,只是不吱声,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她的爱人!”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
“你这个丈夫真好,这两天他一直在你跟前也不睡觉,总看你醒来没有!”病友羡慕地对洋洋说着。
洋洋感激地点点头,是呀,猪头的确是一个好的丈夫,可是他却做了二件让她不能接受的关于道德品质的事,这件事不仅是对她,还有对其他人,她无法原谅这些。
洋洋只有让泪不由自主地流着。风在身边替她擦着,猪头看到后走了出去。好半天,猪头才回屋里,她想心里也不好受。风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他在想什么?他总是让人琢磨不定,有时他的想法更加的成熟与让人摸不着边际,这可能是与他的经历有关吧。他静静的坐着,有些静得可怕。
猪头扶着她起来后,拿过来一个碗,里面装着稀粥,喂洋洋喝了两口,的确是有些饿了,她轻轻的喝了两口,有一点点时间享受一下猪头的关爱。她喝完了后,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猪头看到也没有动,只是坐在旁边看着,风也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不知他俩的思绪都飞到哪儿了,这些时间,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她的父母,想到了她的童年,想到了她的奶奶,想到了无依无靠的她现在的状况,有时有泪流出来,有时有笑意挂在脸上,可是那笑意那么的少,那么的稀有,原来她的生活中,阳光不是很多,她是怎么过来的,这些年,她不知这一切怎么会这样,是她的错吗?
洋洋无法睁开眼看风和猪头的表情,因为她不能让他俩看到她憔悴而失落的眼神,不能在他俩面前做一个小女人,这样会让他俩心有不忍,可是她还能坚强多久?她不知道,她只能闭着眼,休息,休息,泪无声的流,擦去,在流,她想这一切他俩一定看在眼里,可是抑制不住泪水在流,这两个人,哪个都舍不得,可是鱼和熊掌哪能兼得。若想都保留住,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全部舍弃。
“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病友问他俩。“好的!”猪头应着。“咱俩去吃饭吧!”猪头很少主动与风打招呼,这两天他俩也很少说话,听到这些,洋洋睁开眼。这时风过来,拉过她的手,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对她说道,“好好养病,别哪儿都跑了,就在这儿安心养病吧!”我先走了!你要保重!说完,他就和猪头一起出去了。洋洋想着他说的话,不知他的寓意是什么,洋洋想任何一个人看到她这样,都会有一定的举动的,可是她无法控制情绪。
时间过了好长一段,风提着一壶洋洋爱喝的大枣冰糖糯米粥回来了,他轻轻的拿着勺喂她吃下,并且小心的替她擦着嘴边的饭粒。
他让她想到了在大学的时候,每次她身体欠佳的时候,他都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喂着她,让她的生活充满了温暖与春意。可是时间把这一切都带走了,不留一点痕迹。如今想到这些,就如昨天发生的一样,一点也不新奇,却唯独有一丝温暖,让洋洋感觉到了久违。
洋洋慢慢地吞咽着。他轻轻地喂着,这些天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深陷,看不出他是伤心还是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有些抑郁寡欢,“是我拖累了你们,”洋洋说道。
“不要说话,吃点东西吧!”风命令着。
她慢慢的吃了起来,猪头把一些滴管等东西收拾了起来并装了袋提了出去,始终没有进来。只留她和风在一起,风说:“她给你讲个故事吧,听了你不要伤感,但是这个故事却是真实的。”“好的。”她虚弱地点点头。
“有一个孩子被人拐跑了。亲生母亲四处寻找,找到拐孩子的人以后,说孩子是自己的,要不回来,后来报了官府,官府便让两位母亲自己解决。两位母亲都拉着孩子不放,孩子被拉疼得哭了起来!”风说着,顿了一下。
这说得是我吗?洋洋不知道,但她明白他话里意思,她的思绪又飞了出去,她闭上眼睛,疲劳在她的脑中旋来,她感到一阵困意,又晕了过去。
隐约听到风喊大夫的急切喊声,后来就在没有什么了。
在后来,她醒了以后,风内疚地坐在边上,眼睛看着她。猪头爬在床边睡着了。洋洋轻轻的唤了唤风,让他去睡。他摇摇头,继续坐着,风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怕他着凉或是熬夜太多,精神疲劳累坏了,执意要他休息,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没办法,只好把他拉向她的胸口,让他枕着她的胳膊,好半天,感觉到她的胳膊有些温润,她知道他也不好受,可是碍于这些天的事儿,加上洋洋的身体状况,所以都压抑着不敢表达。半晌,风的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想他是睡了。洋洋静静的躺着,怕她一动吵醒他俩,不知过了几天了,他俩应该也熬坏了,慢慢的洋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风和猪头都在地下,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早餐已经打过来了,猪头给她拿了过来,喂了她吃了几口,她动了动,感觉自己好多了,于是慢慢的伸手去拿勺,可是几天用动,手也有些哆嗦。猪头没有让洋洋自己吃,于是猪头把早餐喂她吃完后,收拾了下去。
趁着猪头不在的空,风给洋洋讲着开心的笑话,讲了几个,唠了几句以后,大夫进来打针了,她被打了个小针,很疼,说是镇定剂,还用这种针吗?她想道。
风看了看洋洋,乐了,他的乐凌角很分明,很阳光,他的笑深深的牵引着她的心,如果她的痛苦能换回他的天天开心,她也宁愿让他天天乐呵呵的。他的笑给她也带来了一丝阳光,她很惬意的欣赏着他的笑容,他看到她在定定的看着他,凑过来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是呀,我也觉得我好多了!”洋洋说话有些力气了,不在虚弱。
“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阳光,也不热,虽然是八月的天,可是早晨的阳光不是很足,洋洋推你出去走走吧!”风征求着洋洋的意思。“好的”,洋洋也向往着外面的阳光。
风把洋洋用病友的推车推了出去,走在病院的小道里,她感受到了阳光的充足与亮光,好些天没有见到外面的风外面的树外面的景象了,贪婪的看着这一切。“洋洋,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呀!与你在一起,她们共同度过!”是呀,可是这一切却那么的遥远。
“风,你知道吗,我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人的心总在空中悬着的感觉,你不知道有多么的可怕。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那么的恐怖,有些失心似的。不知我掉进那种思绪里会是什么结果。”洋洋没有拒绝风的意思,只是想表达出她在晕倒前的思维状况。
“洋洋,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你的这种情况一定要控制,尤其是你说的那种你所说的失心的情绪,那种情绪一定要控制住。不能生气,尤其是伤心,都要避免。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风小心的措着词跟洋洋说着她的病情。
她从来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样子,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洋洋想到了如自杀等一些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