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要为她的后路做些准备了,否则一旦意轩有了新的相好,她就没有了先前的优势地位,那么,在这里的人气一定会大不如从前,如果好的话,小姐们的分配任务做得顺利,如果不好,那么,可能连小姐们的工作分配都成问题,如果不干,她的收入将如何达到小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她也要为她的生活着想。
于是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洋洋便注意了她的人脉的积累了。
她暂时还没有揭开这层纸,明知道他另有新欢,如果装作不知的话,还可以保住现有的地位,如果与他就此别过,那么将失去便得的挣钱的机会,她把她的心酸与泪水装进肚里,曾经那么的撕心裂肺,也都过来了,那么接下来,她也会一如既往地开始她的另一种新的生活。
意轩带来的客人,一个比一个有权势,做为他的情人,后台的经理,洋洋自然有机会更多地接触他们。可是,光凭意轩这个纽带,是无法拴住他们的,一旦没了意轩,她也就失去了与作们继续联系的纽带,那么,关系与就断了,怎样才能让这些关系继续,除了背判他,还有一些方法便是,意轩引见之后,想办法抛开意轩建立新的关系网。
她在寻找着这样的一些便利的捷径。
每天的太阳都在升起,一天一天又过去了,生命在这种生活中流逝。每每认识一个新的顾客,都有一些新的生机在跟随。
做着木材生意的老王,今年三十多岁,时而上这里来过一次两次,算是洋洋认识的新的顾客,到这里来了以后,相中了小姑娘,时缘凑巧,如果想交下这样一个财气十足的生意人,并让小姑娘走上一条新的人生路途的话,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这次老王又来了。想要找个生人。她想起了小姑娘,这几天小姑娘的客人很多,她便介绍了小姑娘,新来的,没有接过客人,至于纯洁与否,需要老王自己验证了。这个老王也好胡弄,四川人,口音与小姑娘相似,有可能是老乡吧。不知怎么回事,与小姑娘相识了一面之后,便对她念念不忘,可能是因为小姑娘的楚楚可怜,也可能是缘于小姑娘的接客时间不多,老王是小姑娘接的第一个月的客人。她在给老王介绍的时候,只说小姑娘刚刚到这儿来,还没接客,至于是不是初次不知道。看来有戏。
老王在这次以后,就在这里住了几天,接连的这几天中,她有事儿没事儿的与老王说着话,在对待小姑娘,就象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让小姑娘感激不尽。她的目的,只是积点德,早点让小姑娘樊个高枝,洋洋做个红娘,即让小姑娘感激她,又让老王记着她的恩惠,因为在这里,想要找个纯净的女孩儿,那不大海捞针。
感情这东西,没处可讲,老王对小女孩儿就对上眼了,头几天还不相识,这一接触,就象老相好的似的,包了小姑娘一个月,每天领着小姑娘溜达,花钱上倒也大方,有从花鸟鱼市场买来的老鼠,也有买来的衣服,贵重的东西小姑娘还真不要,每天这两个一大一小,颇有些老夫少妻的模样。这老王也可能暗自沾沾自喜找到了一个纯情小女孩儿呢吧。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在老王消失的第二天,小姑娘来找她要辞职,她惊诧于小姑娘的变化,二个月的时间刚到,还有一个月才能拿到剩余的工资压金,也就是最初来时的赏钱。她对小姑娘说明了还有一个月时间的时候,小姑娘似乎若有所思,看来她还是不愿意在这里久留。每天有好多的客人找她,无奈她被老王包了一个月。这回老王刚走,她就要辞职,除非她不要这剩余的钱了。即使她不要,损失也是大的,可这跟洋洋没有什么关系,洋洋要做的是成人之美,她在间闲的时间,找到了小姑娘的屋里,问明了情况。原来小姑娘真的是要随老王去,这在没有经验的小姐身上容易发生这种事,因为这种情况很少,只有没有经验的小孩子才会相信男人的这张甜言蜜语的嘴,和轻信他们的情谊。
她问小姑娘老王没跟她说有没有家室吗。小姑娘说据她掌握,他离婚了。而后在第一天认识老王的时候,与他说过,她也是刚出来,还没接客人,是她接的第一个客人,因为看到这个人与她年龄的差距还可以接受,当初就想,如果能找个有钱的人,嫁了也可以。这样即能钓个金龟婿,也好对以后的生活有个托付,如果家人知道她出来干这个,会一辈子瞧不起她。以后找个认识他的理由,就名正言顺地做了他人妻,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局。趁着接的客人不多,也不枉了做一回小姐,也算对得起自己了。小姑娘说得情真意切,她想了想她的想法,也对。人生在世,如果对以后没个打算,只能象她这样。她想到,如果成全了他们,也可以让她记住洋洋的恩情,君子留路后来走。她打定主意以后,在小姑娘的肯求下,答应她帮助她脱离苦海,并且不和意轩说这件事。
她为小姑娘建议了两条路可选,首先,因为老王来时小姑娘说是第一次接客,不管老王相信不相信。就直接不在让老王知道接过第二个客人,就以新人的身份随老王去,损失点钱财。第二条路,就是让老王在这里在住一个月,期满以后,小姑娘领走剩余的工资。人不知鬼不觉的走人。
小姑娘思索再三,说出了她的疑虑。如果老王的时间不允许,不能来这里在住一个月,可是她自己在这里,老王肯定是不相信她在这里的清白。如果她随老王去,这一个月损失的不仅仅是她的赏钱,还有这一个月的收入。可是放过这样一条大鱼,就怕后悔。以后如果真的不行,还可以选择这条路,可是如果放弃老王,可能以后就在没有机会遇到了。可能整个人生的小姐生涯就真的开始了。洋洋思索再三,想到意轩的自私自利,觉得把赏钱直接要出来是不太可能,不如不去打草惊蛇,否则扣了小姑娘的身份证,她想走都走不了。
小姑娘也是一个比较有主意的人。她当机立断,在洋洋这里支出了当月的工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千万别和其他的人说这件事,她想就这样消失。她见时机成熟,为了在她这里买好,也为了让她感觉到这事儿没她,她们就不可能在一起。她特意把这里面她的作用露给她,授意她不张扬,好象这儿是她一手促成的,没她,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似的。她又偷偷地从“意轩”那里拿到了她的身份证,塞给了小姑娘,在中午的一个时间,小姑娘就带着自己的行礼和少量衣物,离开了这里。
意轩回来以后,洋洋就和意轩说起这个小姑娘,说这个小姑娘不怎么的得了性病,医治的时候需要花些钱,于是想到在这里还有赏钱没给她,为了不带给咱们麻烦,并且还能扣下她的一些赏钱,就把她打发了,这样咱们这里还不能损失什么。意轩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小姑娘已经给他挣了两个月的钱了,倒也不十分在意。什么情啊谊啊,这还和小姑娘有过床弟之欢呢,对于小姑娘的走,他没显示出什么不舍或是一些想念的态度,他若是有不舍的表现,洋洋倒也心安,起码说明他心里有情。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说明他绝情绝意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不在有什么幻想,他就是这样一种狼性的动物,想让他变成羊,也就没了他的气质和魅力。可能她最初看上的,也就是这点吧,现在只能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在这件事儿上,她又给老王打了电话,告诉了老王她如何如何成全了他,为了他的终生大事如何如何的费心,好人做到了底了。
洋洋在三个人中充当了好人的角色,每一方她都站在了好人的立场,怎么样为他们各自着想。在这事儿上她做足了好人。到此也就为止了,她想她起码积累了一点点人缘,只有这样她的朋友遍天下的时候,她也就是羽翼丰满的时候了。因为她在这里只卖艺不卖身,所以大家对洋洋还是比较尊重的,在人格上,能与各路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因为到这里来的,都是在她的安排下促成各种好事的,所以用他们的想法,是有求与她的,虽然权小势微,但她也深知现官不如现管,她还是有一定的小权利让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受到她的关照,并明示他们的。
洋洋的转变是逃不过意轩的眼睛的,他是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偶尔在与她的一次谈话中,他点了她一下,意思她越来越“进步”了,并有些疑问,为何做了这样一个老好人的角色。他不明确她的下一步的目的,所以他迷惑。她必须要找出一个理由,来掩盖她的真实目的。她暂时没有十足的理由,便含糊着转移了话题,她想她必须想出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的。
意轩已经丧失了在她这里住下去的兴趣,他的生活又被每日的进进出出所代替,但对洋洋的态度与对她待遇思豪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