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问意轩,为什么会去她的屋里,意轩不经意地说,看看她说有个客人有病,是否传染给她,他教她怎么避免。
  “这个事儿你来教?”洋洋凌厉地问他。
  “是啊!不我来教,你也不教她啊!”意轩强词夺理地说。洋洋无言以对,她自做清高地在这里,颇有些卖艺不卖身的嫌疑。“你有本事,你教!”意轩刚她。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她气氛地骂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骂我!”意轩瞪起眼睛,目露凶光。这种从内心深处显现到眼睛里的光,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寒意侵袭,让人不寒而栗。她从来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眼神,这种让人一见就心寒的眼光,她不能接受。
  这种寒冷的光在她的心里扎根,只要在后来一想到这种眼神,就让她的心为之颤抖,是那种寒冷的意韵。
  她无法在与之抗衡,她心里清楚如果在继续争执下去的话,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或者是他翻脸,或者是她走人,在或者,他在气头上,会对她下毒手。这样的理性更胜过感性的男人,不会有什么善良与温情在他的心里,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狼,一只已经无法驯化的早已根深蒂固的以狼性为本质的头狼。所以不要试图改变什么,比起风和猪头这样的居家男人,他们显得是那样的珍贵,那样的纯洁。可是什么时间就如一只发出去的箭,只要开弓,没有回头。机会,相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一生。
  洋洋心虚地不在与之对质,他并不在乎洋洋,无论是物质,还是基础,还是人脉,他都了解她的底细,一无所有,到现在,只是积累了一些在娱乐场所的经验的一个后台经理,这种原本就以雇佣关系为基础的交往,有何保障?洋洋又有何权利过问那么多?本身这里就不把人之最崇尚的爱情亲情当做生意当做买卖来做的地方,你有何权利要求爱情,要求忠诚?在他的眼里看来这是多么的幼稚。她不在说话,意轩看到她不在言语,也不理她,明显已经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们的情感,还没有超过五个月,就夭折了。不在缘于小姑娘出现,而是缘于他的本质,一只狼特有的绝情与贪婪。在这里,她们都是鱼肉,只有他,才是刀俎,置她们于面板上于不顾,以此为生。洋洋对此很是失望,失望于人们情感在这里的淡漠,这里不要求你有什么个性,有什么感受,只要你的钱够多,只要你的脸蛋够漂亮,只要你的活够好,就可以了。至于男人,只要你有钞票,你有权势,在这里你就是上帝。
  这里不做服务生的业务,服务生的生意不好做,所以只有服务员,也就是小姐。她深知这里,早晚会有事情,这也是意轩和他的媳妇早就料到的,所以他们早已经把每天或是近期的收入转化了并且洗好了钱,为的是一旦有朝一日有什么闪失,可以快速地转移他们的财产,为了确保收入稳固。
  洋洋了解到了他们洗钱的一些方法。但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因为这样容易招来杀身之祸。一个小姐就是在接客的时候出现事故,这种事情不是没有,送到医院,早已经和医院和公安局打好了招呼,小姐或是死亡,或是残疾,等等,都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丧失了意轩在这里的庇护,她还是要格外小心的。
  避免他下毒手,所以洋洋就当做一概不知。
  在这期间那个寻找小姐曾闹过事儿的人又来了一趟,这次换了个别的小姐,并且也没有出现任何的状态,看来是故意到这儿来的。意轩在与他见面时却是热情有加,就好象故人一样,那个人也就和意轩亲热的谈起话来。
  那个人走了以后,洋洋问意轩,这个人怎么突然之间转变这么大。意轩只是神秘地一笑道,没什么,他有他的所图,满足他的愿望,就什么都解决了,他不是要找那个小姐吗,就把那个小姐的电话告诉了他,他给那个小姐打电话,也不能找到那个人,无非就是一些情啊谊的,那个小姐不可能在回来了,所以他自然而然也就死了心了。
  他想去告咱们,或是去找咱们,那是不可能的,首先他没有动机,其次他也没有证据。所以他还不消挺的!意轩言简意该。他已经把小姐的电话告诉他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没来呢。和意轩说完话之后,洋洋就去了别的小姐的屋里,她边走心里边着意轩刚刚说过的话,他说完后,她的心里没有放松,倒有些堵。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到了老板娘,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意轩是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她来得时间特别的少,这样一个男人,她能不知道吗?这样一种品行,她也不会不了解,应该比洋洋了解的多,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她原来是那么的坚强,也有些可怜。或者是她也是如此,就谁也不嫌弃谁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刚在想她的媳妇是那么的不幸,她的媳妇就从门外搞个突然袭击进来了,她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只见她挨个屋里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另一个屋里把意轩找到了,意轩不知在那个屋里做什么,老板娘不由分说直接就进了去,而后意轩的喊声过来了,“你来干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那边那么忙,你还在这头,不能过去帮帮她吗?她还以为这边有什么事儿呢,没事,也不去那边看看!”原来是他的老婆来找茬来了,干嘛这么样呢?她想他俩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了,不然他媳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来找他,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不要插手去问好了,她看到这种情况,只能把老板夫人让一让坐,而后他俩就争吵着,吵了几句,她便把水端了过来。
  他的夫人显然是来找他回去帮忙的,还以为这里有他比较留恋的什么东西呢,来了也没抓住,便气消了一半,看到意轩也不说话,她倒来了劲。这个女人正说得酣处,意轩出人意料的抬起腿,踢向了她的媳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洋洋一下子有些惊怵。她赶紧拉住意轩,不让他动手,他把她推了出来,并把门关上了,只听得里面咚咚的响声,不知是谁打了谁,她看到这种情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门口干着急,便用力拉门,里面渐渐没了声音,门开了,意轩气呼呼地和他的媳妇一起走了,把她留在这里,她立在当地,无法过问。
  半晌洋洋才缓过气来,走的时候即没看到他媳妇有伤,也没看到意轩有什么变化,不知他们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是意轩不应该出手伤人。他的媳妇什么都没说,跟着他就走了,真是莫名其妙,诈诈乎乎的挨顿打,就这样没声没响地又跟着走了,不是贱的吗。
  她也开始忙了起来,不在想着他们俩口子的事儿了,下午又来了几个新的客人,这回可以安顿新客人了,因为那个小姐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但洋洋在心里,还是在琢磨,这个生意如果就这样长久地做下去,还是不行的。
  洋洋在这里忙碌的时候,从餐厅那边人的待遇上看到她已经不在是那个二老板娘了,地位和笑脸换上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切都是来得那么自然又那么的让人感到无情,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洋洋的下一步不知如何打算。不知将要飘向何处,即使给意轩做二房,最初的时候也在想,如果他能不变的情况下,也可以将就一些年。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结局也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个梦就醒了,还醒得那么的彻底和无回旋之地。
  她努力使自己理智一些,想问题开朗一些,因为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很大,无法排遣意轩带给她的心理伤害,有些悲天悯人,所以尽量有时间多出去逛逛街,多出去走走。这样也可以让自己在阳光底下多感受一些温暖。白天上街的时候,买了很多的零食,现在她的腰转几乎出现了一圈游泳圈,可是实在无法排遣内心的不安与郁闷,便在晚上的时候,加了一顿宵夜。天天用零食填补自己的空虚与寂寞。
  这天晚上,又来了几个喝醉的客人,看见洋洋以后,就有些不规矩,洋洋没有刻意去拒绝他们,其中一个看似三十出头的人,看到有的客人向她身上扑,便去把那个人拉开了,她心里为之惊异,是谁在为她这样做,她便多看了一眼,是一个标准的男人,他在拉开那人人之后,那个人要了一个小姐,而后她便把他们安顿了起来,那个人则一个人去大厅等候,没有要什么特殊的服务,她试探了一下他的意思,他没有什么想法。这样的人在这里不多,一般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一个落下的。这个人是人例外,可能是怕有什么病吧,洋洋问了他的意思,看来真的是洁身自好。
  还有一些人没有被这里的环境所熏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被这世俗所染黑的鸭子,也有一些为数不多的男人在坚守着他们的阵地,那一方正直与纯净的净土。洋洋想到了唐僧。给他找了几本书,画报什么的,便不去打扰他了。她来到了后台,继续做着她的管管与分配的工作。不一会意轩来了,看到了那个人在大厅坐着,而后简单地询问了她几句后,便去了她办公室的电脑旁,他与媳妇刚刚打完仗,说什么她也不敢到他那里去,否则今天那个母老虎来,一肚子气没处撒,还不把她刮了。
  洋洋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在没人来了,室内静悄悄地时候,洋洋找了一个沙发,睡下了,意轩很少在这里过夜的,一般晚上的时候就走了,她不知意轩在她屋里睡了没有,只是在屋外,她听着这里的各种声音,象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大管家一样,尽心尽力地看管着这一切。大约在凌晨天即将亮的时候,意轩媳妇悄悄地来了,并且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摸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意轩的媳妇光着脚慢慢地从她的屋里退出,并且路过她睡着的沙发,悄悄地走了。她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