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洋洋还是想在他这里在巩固一下未成熟的基础,如果他还能让她在他那干的话,她就在干一阵子,或一年二年,如果他不愿意,那她也只能另立山头了。
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要协他。洋洋透露出了她如果没有事儿做的话,可能去做一个老板。意轩果然早已有准备了。他当初让她来到这里,就是已经猜出她的动机了,所以把她打发到这儿来,在最后的阶段让她为他在出一把力,而后在一脚踢出。她看透了他的品性,追随这样一个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她意然放弃了继续做下去的打算。
旅游,对她的吸引力太大了,这两年她在这个罐里闷着,足足两年,没让她松过一口气,失业的这段时间,她能好好地出去透透气。她要享受一下她的生活,在这美好的和平年代,为何把自己弄得这样紧张与不堪。
她在这创业阶段没有得到一分的工资,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看来意轩是要把事儿做到绝情上。他的转变很大,不知哪里记着洋洋的仇,既然都要走了,计较那么多也没必要,在和他谈话的时候,干脆顾做一个高的姿态,钱不要了,这两个月的辛劳,即使他没看见,也要让他知道洋洋尽了心尽了力,而后与他谈到以往她放走的小姑娘,洋洋陪意轩喝了两杯酒之后,才从他的嘴里知道,他哪里对她不满,他以为,她放走小姑娘是故意做的,为的是把小姑娘从他的身边弄走。可是感情他都没有,为何还要记着这个无足轻重的事儿呢?他自己以为在她的心里她那么在意他?不知他想到这儿没有。只是想到,他已经把理性升华到了无人性的地步了,有些事情他看得是那么的偏激,与不尽人情,只要是对他一点无利,那么他就会记着这件事,必然要想法设法找回平衡,这是一种人性的丧失,全然不顾事情的真相。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无话可说了。
洋洋想起了以往,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她对他没有恩情了,他倒对她充满了敌意和隔阂。她想解释些什么,不为别的,为了她以往的情感。
洋洋跟他说,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儿,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走,是因为她真的得了性病,并且医治需要时间,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是生不出钱来的,而后找给小姑娘赏钱以后,也就到了三个月的时间了,那个小姑娘就得送走。也就是说,可能连赏钱都挣不回来。这与感情无关,与你无关,与她也无关。你若真的那么在意那个小姑娘,这感情都是双方的,为何小姑娘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他,倒是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大意是说她出去了以后很好,在上一段时间,与老王结婚她还顺路去随个礼。小姑娘和老王显得很幸福。当然这些她都没有对意轩说,那是那么一个容易嫉妒、自私自利、并且狼心狗肺的一个人。不能用常人的感情来对待,要用心机和算计对待他,是正合适的。
说完这些以后,洋洋就拎起背包,就象来时一样,一个人,走了,头也没回。
她坐上了晚上的汽车,天很黑,车上也没有几个人,但她的心却很踏实,早晚都会这样的。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了。
夜间很黑,前方的路也很迷朦,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车的能见度很不好,开得很慢。车上的几个人唠着嗑,时间还很长,所以无聊,又都没有觉,车这样开着,她们唠到了这里的店,他们对这街边店有一种让人倒胃口的形容词,老百姓的语言是丰富多彩的,他们管那里叫什么窑店,谈到了那里的小姐们,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不是在做生意,而在在做着不可见人的勾当,是一种破坏着他们幸福、对他们的家庭构成危协的一种行业。不被人们认可,遭到人们唾弃的一种行业。以往没有感受到这个行业的可耻与令人厌恶,今天从他们的嘴里,洋洋是彻底知道了,这种行业在这些人的心中是一种什么地位,是怎样的令人可憎与不齿。她深深地被他们的话语刺到了痛处。就象是人们的罪人一样,虽然她没有去做,但是,她在这里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洋洋感到了她所从事的行业的可耻。可是为了生存,她一个人是无法扭转乾坤的。
到了省城,在这里,可以临时休息一下了。她找到了一家休息的地方,进去以后,发现是一种新型的服务场所。
这里的休息门票标着价格很便宜,只有几十元。包括洗浴、休息一条龙服务,甚至还赠了早餐。她进了去以后,因为没有接触过这种服务场所,很是有些新奇,也算是一个考察的项目吧。如果今后她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这也可以算是个考察项目之一吧。
她抱着这个态度,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下来,因为是初次接触这种行业,什么都不明白,在这里怎么接受服务,她慢慢地一样一样试探着往下。
首先进入了大厅以后,她选择了一项服务,是一项大众化的服务项目。住宿洗浴和两餐。
她没有先交钱,那个服务员让洋洋脱下了鞋子,而后给洋洋戴了一个牌子,告诉她不要弄丢了,丢了的话是要赔偿二百元的,这就让她提高了警惕。她把这个卡片戴在了手脖子上,而后服务员递给她一块毛巾,她拎着毛巾,服务员示意她到二楼楼上去,她随着别的顾客走上了二楼,在那里,有个女士的洗浴中心,她找到了标示着与她牌号一样数字的柜子,这时服务员送上来一套睡衣,和一次性的内衣内裤。她换上了之后,象在别的洗浴中心那样把自己的衣物等所有的物品都存在了她的柜子里,并且锁上了之后,美美的在洗浴浴室洗了澡,出来之后,看到别的顾客在向门外走,她不知他们干什么去,她问服务员,她们去哪里,服务员告诉她到三楼大厅休息去,那里有大厅躺椅,自己随便找一个,哪个都行,晚上在那里休息,并且晚上还有演出。她谢过之后,便坐着电梯穿着脱鞋上了三楼大厅里,那里男的女的都有,穿着相同的睡衣,有的是几个人,有的是两口人,还有的是单身的,她找了一个空的休息的躺椅,上面有两床被子,一个薄的一个厚的,还有枕头,躺椅枕头处有些向上的坡度,觉得躺上去应该很舒服。边上一个茶几,就在躺椅边上,离的很近,手边的遥控器,洋洋看到别人都在那里躺着,她询问了一个在边上躺着的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这里有没有人,那个小伙子告诉她这里已经有人了,她转向别处,心有些虚,找不到位置该如何是好啊,一个人有些不太适应。这时那个年轻小伙子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告诉她那里没有人,她可以去。洋洋转过去,只想早上点找到属于洋洋的落脚点,在这里。
洋洋躺上去之后,开始熟悉这里的环境,身边的液晶电视不大,摇控器可以随时操控。整个大厅人很多,躺椅也很多,这里的男男女女们都穿着半截的睡衣睡裤,有的在地下溜达,有的在躺椅上看着电视,有的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没有两个人在一张躺椅上的,先头有两人人凑到一起,被服务员叫开了,说这里有监控,不准到一张躺椅上。洋洋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时间大约到了六点,这时看到有些人从门出去了,他们有的三五成群,三三两两地走出去,一会大厅里的人没有几个了,不知他们都干什么去了,她起身也跟着过了去,他们到了餐厅,看到他们自己在自助餐的大厅里用餐,她也便随他们吃了饭去了。
品种很多,光主食就好几种,有米饭,有饼,还有蛋糕等。有各种小咸菜,主菜有炝拦的,有炒的,还有西餐,看着让人挺有食欲,但是服务员看到她上了几样菜之后告诉她这里不许剩菜和饭,他们可能是看到她盛了好多才这样提醒的吧。她慢慢地享用着这免费的晚餐,一进想到了犹大,虽然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但在这种环境下,她独自一人离开了意轩之后,头一次有了负罪之感,是因为她的行为背判了大多数人的意愿,干着那样一种不耻的工作并且一干就是两年,所以对此享受有些受之有愧,她的这些钱财来得不干不净。但很快就被这里的新鲜感所吸引了,她看到一些人用餐很快,吃过了之后,他们有的进到了别的屋里,她慢慢地吃过后,看到别的人没有收拾东西,她便随着别人走到那些屋里,那里有乒乓球台,还有球拍和球,另外的屋里有一些健身器材,有跑步机,锻炼腹肌的大型机器,其他的屋里还有台球,台球玩的人很多,还有一些空闲的屋子,她试着问了一下,那些房间都多少钱,他们告诉她有的三百,有的二百,区别只是大小不同。她不知为什么一个房间会那么贵,但是她还是猜到了用意。可能是这里有什么类似于她以前所做的那些服务,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和一种服务形式。这里不仅仅是为个别人服务,这里还有大众的消费,这就无形当中降低了经营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