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接近临产期了,阿美过来照顾洋洋,她住进了医院,每天阿美忙上忙下的照顾着,在入院的当晚,她的身体起了变化,小东西在她的肚子里已经不安份了,马上就要出来似的挤着她的肚子,她感到了肚子里的移动着的孩子的变化,骨盆就象要撕开了骨头一样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她预感到了新生命的来临。
  大夫把她送上了手术台,一觉醒来以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棉被包着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长得小小的,脸红红的,头发是打成缕的湿的。小嘴一抿象一个小黄豆粒那么大。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婴儿啊!从今以后,她就要与他或她相依为命了!她终于有了生活的希望了!她兴奋得很,她问阿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阿美高兴地告诉她她有了一个女儿。她可以当小姨了!洋洋高兴得乐了起来。看着这小小的婴孩儿,就如注视着珍宝一样。
  她在医生的指导下学会了哺乳,这个小宝贝的小模样,非常的可爱。每天睡觉的时间很长,她喂完她以后,就和阿美谈一些关于在意轩那里的情况,以及以后阿美的情况。
  从阿美的嘴里得知,这两年她消失了以后,意轩的生意很快就遭到了查封,他和老板娘双双被查,并关了起来。那个当年营业的宾馆和餐厅,今日已经被拍卖并建设成了新的饭店和商店,已经几易其主了。
  自从被查被关以后,阿美也好几年没有意轩夫妇的消息了。在乡边小路上开的那家店里的小姐,有的被公安机关判刑,有的被遣送回家了,该罚的罚的该治理的治理了,那里早已经销声匿迹了。有人说是老板心太黑,总是舍不得给别人好处,上边的人翻脸了,谁都别想挣钱了,于是就不保意轩的生意了。也有人说是不姐们有的不甘心,被老板黑了赏钱,挂住大的老板把这里挑了。怎么说的都有。无论哪种说法,即使没有上面说的那些事儿,她想,这种生意,早晚是会遭到查封的,早晚会遭到处理,因为这种生意做得无耻。
  又与阿美谈起了她的以后,她说她现在在一家办公室做文书的工作,老板待她不错,但因为老板又有妻子,她于是退出了这家公司,为的是保全老板一个完整的家,做一个老板的女人不易,她看得太多了那些老板与公司经理等人背着妻子在外风花雪夜,把妻子孩子留在家里独守的景象。她想象得到,如果有朝一日她的丈夫也这样做,她如果知道了,也会撕心裂肺地疼的,所以她放手了,这次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即可以忘掉这些,也可以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洋洋赞同她的想法,也希望她以后能找一个体贴善良的人家。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很快就接近满月了。她抱着小小的软软的小孩子,高兴地哼着歌,有时阿美定定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婴儿,有时又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当洋洋问到她时,她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只是说,这个小宝宝若是长大了,一定要陪着小姨去玩。
  她的心里有种酸楚,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遍历红尘,想要一种平常人的平凡生活,是那么的难。
  转眼阿美要走了,不能在这里帮她带小朱风了。她给这个小宝宝起了名字叫朱风,她取了猪头的姓,取了风的名字,她不能忘记他们俩,所以她这样叫着她的小宝宝。就好象每天他俩都在她的身边一样。小朱风长的很快,马上要过百天了,她高兴地为小朱风换上好看的衣服,阿美和小姑娘都来了,她们仨用小车推着小朱风来到了照像馆,打算为这个小宝宝照上一组美丽的照片!
  她们高兴地为她过着百天,去了街上购回来不少的奶粉和食品,几个人高兴地说笑着,洋洋的心静如一潭鸿水,是那么的安定与详和,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都在她的心里,洋洋的身边陪伴着洋洋,还有何求!
  每天无事,有时想想以前,有时想想意轩,也想想猪头,猪头也总是没有消息,他曾是那么的爱她,为了得到他不该得到的,做出了什么事儿呢,这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个迷,他有事情为什么不直接说,耍一些小心眼,最终害人终害已,现在这笔帐要是算到他的身上的话,那他就是三个人的罪人。但回想起来,也不能这样说,如果猪头没有喜欢或是爱的成份在里面,他也没有做一些不明事情的动机,也就不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了。这也不能全怪猪头,那二年的时间里,不知风是怎么回事,是生活的失意,还是工作上不如意,顾全不了她?在大学那阵,他怎么忙,也总是不忘到洋洋这里来或是打个电话。如果风没有忽视她的存在,如果风给她一个承诺,如果,她不给猪头希望,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发生了,全怪在猪头的身上,这也是不公平的。她们三人谁都有责任,谁都脱不了干系,这里面,损失最大的,是猪头,他不仅为此搭上了父母的期盼,还有他自己的自由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