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看了二天,感觉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尽人意。不如北京,可是去了北京,她又如何做呢,在那里,别说想落脚,就是在那里找到个比较称心的工作都不容易。因为大专生太多了。但看这里,她怎么都培养不起来感情,还是回到北京吧。打定主意以后,她退了旅店的房,回到了北京。
  在这里,一下车以后,人山人海的,看到的景象也如她刚刚第一次来到这坐城市一样,那时的洋洋,年轻,充满希望和信心,现在,早已经被生活磨灭了那时的志气,没了最开始的雄心壮志,她有些颓废地向车站外走着,如果在这里住旅店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行的,消费太大,她的一点点的存款,什么都不够用的,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或是做点什么小生意。
  为了寻求生活出路,她慢慢地用心的看着路两旁的招聘启事,她只能做这些事,这样不用太多的本钱,而后,要是遇到一个好人,她就嫁了。
  这时一个招聘启事吸引了她,这里是招聘夜场招待的工作,她能熬夜,这可能就是她理想怕工作了,不重,还能有一些高的收入。
  洋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了进去。
  很快经过了面试后,洋洋被录取了,如果是其他的行业,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能成功的,因为别的工作,一般的都有很多有才华的人去应聘,象她毕业这些年,并且没有在什么正八经的公司呆过,一般是不会聘用当主管或是经理类的,如果只干着职员的话,从这个年龄段上来看,显得也太无能了,所以她宁肯选择这种地方,也能突出她的与众不同。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吗。她有了以往的经验,很快地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这里不同于洋洋在意轩那里,这里是一个陪吃陪喝的地方,更多的是自己包一个单间,而后来客人了,你便推荐他们喝点好酒,如果喝的多的话,你还可以有提成的。一个人光提成就可以够当天的工资了,况且干这行,还有工资可开,一个人如果灵活的话,可以挣四份钱,一份是工资,一份是酒的提成,一份是陪喝的小费,另一份就是出台或坐台得的钱了。所以每个人每天都在努力的工作着。为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到最多的钱。这里有几个小姐也陪客人坐台,但都长相平平,生意不多,老板是个女的,就管她叫老板娘了,她看到她来了以后,感觉好象生意不是她的似的,对她看过觉得满意了以后,就把这里的工作情况一介绍,而后就去忙自己的了,有什么问题让她问厨师或是其他的服务员,她便随便拉来一个,想和她唠几句,那个小姐妹倒也爽快,告诉她在这里,可以等客人来,如果不来,那也只能在这里,不能出去拉客,那样的话,别家的人会找她们的茬的。以为她们在抢他们的生意。在这里等,如果客人进了屋,可以出来迎接,在自己的范围以内,如果客人进你的包间,就由你来招待,所有的消费都将记在你的帐上,这样你就有了收入。也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要陪酒小姐的,不要的就让他们自己在屋里喝,如果要什么,你就要随时随地递送一下。
  洋洋明白了她的工作职责。她打算干几天试试,但试试是没有工资的,她便打算干一个月,满月可以开支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亲自体验一下这种小店服务员的生活了,这里的顾客不多,每天能来个十多桌,能进到她的包间里的不多,进其他人的屋里的比较多些,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回头客的,如何能让在这里的客人回头来你的包间,这里面是有很多学问的,你不仅态度和霭,还要看看有没有脸缘,有没有合拍的,纵使客人看你不顺眼,你在优秀,也不可能拴住客人的,这就需要她们多付出了。付出到什么程度,老板娘一概不问,就象与她无关一样,因为来的客人少你的收入自然就少了很多。就象利润与服务挂钩一样,看来在这里工作也是一个学问啊,但起码她的吃住问题解决了。
  别人的包间在忙的时候,她这里闲着,偶尔也去别的包间客串一下帮个忙。这两天来了几桌客人,她只接待了二桌,第一次接待的时候,那些客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子以后,要了两瓶酒,没有让她喝酒,只是让她在边上站倒酒,在喝到快二瓶的时候,客人把她拉到了他的坐位边上,示意让洋洋陪着大家喝点,洋洋对酒很敏感,只喝了一点点,显然客人有些不高兴,她瞧准边上有一瓶矿泉水,便偷偷的把酒喝了并吐到了花盆里,把矿泉水想方设法倒进了杯,这样喝起来就解决了一大问题,避免喝多了醉。她用矿泉水和他们喝了两杯以后,那些人有些语无论次了,放开了音乐,这几个人载歌载舞跳了起来。看他们喝得也高兴,唱得也乐呵,大约接近一下午的时间,他们才结束这桌饭食,这是她接的第一桌客人,他们给了她五十元小费,并且把她的电话要了去,说是以后要有喝酒或是吃饭的时候,要请她与他们一起同乐。她嘴上答应关,心里想这只是暂时的一种交往手段而已。每一次在与客人喝酒的时候,她都留意是否有与她年龄相仿,可以相携走完一生的人,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她想,即使她有意,她的工作性质也容易让人觉得疑心。这似乎不是一个干净的职业。
  洋洋的第二桌客人,是三天以后来的,这桌客人都是一些长者,似乎有些学问,所以在说话的时候,都文质彬彬的。她不敢造次,在陪酒的时候也小心变亦亦的。这些人看出洋洋的小心,想要让她放松一下,便与她樊谈着,她在边上倒酒的时候,也不多言多语,他们有时和她简单的说几句,但中心和重点都是在其他的那几个人身上的。她在他们的语言中,听到了他们关于仰幕和抬举对方的语,说得是那么让人动心,夸奖一个人原来还可以做到这样,几乎让人的心理舒舒得到家了。让人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伟人一样,把人的文采说得象一剁花一样,艳丽四射,她想只有有听众,才能让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吧,她便象听着他们汇报成就一样听他们相互说着吹捧的话语。
  大约酒宴进行到了尾声时候,接近了半夜,洋洋有些困意了,因为敖惯了夜,倒也不觉着怎样。那几个人算完帐以后,也给了她五十元小费,打车走了。
  一般每天早上营业的时间都比较晚,都得九点以后,才能上来人,所以夜晚半夜休息的时间是经常发生的,偶尔有一桌或两桌托起来不走的,大家就得陪着。
  洋洋的服务态度,和外表形象,在这里和附近看来也说得过去,渐渐的客人上来了。
  有一些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比如想要坐台或是出台,洋洋也做一些这样的生意,因为这些生意里,还就这种服务能挣的多些,有了这种活,给老板的只占到百分之三十,自己能挣到百分之七十,所以还是做得的。
  洋洋在这里第一次接的客人,是一个比较年轻些的看起来比较顺眼的一个男人,高个,很瘦,长长的身躯象一条蛇一样,擅长亲吻。洋洋挣的第一笔金,就是从他开始的。
  即然有了开头,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从最初的客人有要求,到后来的她主动推荐客,变成她要干什么什么。这样的生意,使她的包间的客人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包间的主人一样,只要来的客人,她都尽力拉住,使这里的客人多了起来,不在是三五天来一桌二桌,而是一天三五桌或是更多,别的包房的客人也这样,偶尔少的,也不少多少。这样的日子里,她的钱包一天天鼓起来,她的尊严一天天少下去。
  她开始学着醉生梦死,喝酒,让人有一处飘忽忽的感觉的时候,是正好的酒量。这样的状态,她大约三杯能达到,所以一般的客人喝不到这些,她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多挣他们的坐台的钱。偶尔碰到出台的,给的价钱能多些,但不好耽误这里的生意,也就等夜半以后在接这类的活了。
  只要能放下脸面,放下尊严,钱包就一天一天的鼓着。她也一样,以别人打工的五倍的工资积累着洋洋的财富。因为始终没有什么避孕措施,在她放纵的半年以后,她有了不知是谁的孩子。
  按照她的年龄段,年近三十的人了,没有成家,没有安定的生活,孤身一人,真的需要一个伴,一个亲人,即使没有男人,她也需要一个孩子,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临屋的小姐妹们劝她不要冲动,头脑一热净干些傻事儿。可是她的心里清楚,洋洋需要什么,她更需要亲情,更需要关爱,母性已经成熟到极点,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他们的话的。
  她怀胎近三十天的时候,带着她的行礼离开了这里,妊娠反应强列,吃不下喝不下,身体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没有一个人来慰问,没有人管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她想如果身边有一个男人的话,一定会每天嘘寒问暖地买着各种好吃的。可是她的选择却是这样的。
  她不能埋怨任何人。没有理由。大约过了近两个月,她的反应才好了些。不那么强烈了,她住进了一个租来的民宅里,在家里安心养胎了。她买来了一些关于如何照顾婴儿的书籍,和一些待产的婴幼儿用品。这期间阿美来了几次电话,问候她状态如何,同时那个小姑娘和老王也来过两次,他们得知未来她一个人带孩子,便都主动要帮她,得益于他们的盛情,她的心理安慰了许多。
  养胎的时间是清闲的。洋洋每天盼着她的孩子早些与她见面,在这个世界上,也好有个让她日日牵挂并且照顾的亲人。虽然没有温暖的家,但足以让他或她生活的安逸和舒适了。如果问起父亲的问题时,她可以这样做,认老王做个干爸爸,也可以。这也是不姑娘来以后提议的,小姑娘的孩子已经两岁了。一家三口生活的倒也幸福。来这里也和她晒晒她的生活。
  至于阿美,还和洋洋一样,步入红尘,还在红尘漫步,阿美打算在干几年,等钱攒够了的时候,花点钱做个服装生意,把钱洗了以后,回老家找个对象,或是找个本份的农民嫁了,过完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