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首先表现出十分激动的表情,他的认可的态度急转直下,十分的不悦,洋洋想猪头是不愿接纳这个情敌的儿子的。
  朱风看到她父亲的态度,脸上也立时没了笑容,这顿饭在匆忙的用餐中结束了,小雨不合适宜地要夹这个菜,又要让未来的姐夫陪他看他的新玩具,都快升初中的学生了,还对玩具情有独忠呢。小伙子看到家人的冷落,霎时从天空中一下掉进了冰山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心不在焉地去哄朱雨玩去了。朱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去跟她的父亲说着话,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找到一些原委,孩子是没有错的,错的只在她们。猪头对朱风,洋洋想也无言以对。能因为他的恩怨,影响到下一代的幸福吗?她想他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她则收拾着捡下来的碗筷,心里想着,该如何是好。让女儿继续她们的交往,还给不给猪头留有余地,如果不让他们继续交往,那么,如果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呢?岂不可惜。
  有一句对任何难题都能解释的办法,叫“顺其自然”,说是随波逐流吧,也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人力不能扭转,那么就把它交给上苍吧,让事情随着事物的发展的规律,任其自然发展,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起码这样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洋洋打算晚上没人的时候,要和猪头交流一下个人的看法,和应对方法,她要看一下猪头对此持有什么态度。
  给小伙子找了一个住处,朱风和朱雨都睡进了自己的小屋,她与猪头忙碌了一天,夜晚与他商量着这件事情。
  猪头觉得,这件事,对方家长的意见也很重要的。他的态度取决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双方四位老人,对此事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支持与不支持,孩子的定力如何,长久与不长久。真是操不完的心,想不全的事儿啊,洋洋与猪头一样一样分析着。最后,也没有个即定的方案,因为,在这件事儿里,首先是孩子相处。其次,双方老人的态度都是如何,有同意也必然有反对的。即使表面迁就,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猪头和风妻子的态度,洋洋想应该是相同的。至于她和风,倒没什么。就是如果两家老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情况得多尴尬,风的媳妇能否接受得了,猪头是否会有什么想法,她与风怎么做。
  这个小伙子第二天就回去了。朱风则留在家里,打算住几天。她问起了朱风的生活,和在校的见闻,小姑娘长大了,一些学长和学弟追求她,她不在一一向她汇报了,只是一带而过了。她说起了风的儿子,是学校班级的班长,也是学生会的一个关键人物。她看得出,在朱风的眼中,那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她问朱风,他是不是一个能依靠的人。朱风一脸的幸福洋溢着,看来恋爱中的人,真的是智商为零。她想问也问不出什么,就让事实去验证朱风的眼光吧。
  中午的时候,朱头的父亲来了电话,说身体不太好。这么久都没回去了,洋洋与猪头急急忙忙地带着姐俩回去了。颠簸了近二天,终于要到家了,进了门以后,家里没人,邻居看她们回来了,叫着猪头,告诉他老人被送医院去了。洋洋与猪头又打车向离得最近的市医院赶去,猪头走的非常的急,她让两个孩子先进屋在家等着。
  到了医院,上了几层楼,才在外科室找到,原本以为老人是老年病,到了医院才知道,那天打电话说不好,原来是腿的旧疾复发。她们内疚地坐在他老人家的病床前,问了他的近况,才知他腿疼好几天了,后来实在有些挺不了了,便给她们打电话,那时还没事儿,后来,他在秋收,捡拾完粮食用力一背,一袋子粮食没背住,腿却闪了一下,当时就起不来了,后来他自己摸了摸,是老伤复发,骨头脆弱,原来的地方没有长好,又扭伤了筋。这筋要损坏了,不容易怀复。
  老人腿坏以后,没有及时得到休息治疗,所以才落下了这个病根。这次,一定要让老人好好休息休息,在忙,也不能让老人在遭这个罪了。
  可是,只有洋洋有时间,猪头还要上班,单位一大摊子事儿在等他,孩子现在正放假,这一段时间还可以照顾,过了这个假期,老人的腿不能吃硬,还是没人照顾的。
  生活的锁事有些应接不暇,可能在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这样吧,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朋友,每日忙完这样忙那样。洋洋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她是坚强的。尽管生活磨去了她的灵性,她的灵气,但还留有一幅娇美的容颜给她。每当这幅面孔出现在猪头面前的时候,猪头的心便为之动摇,宁可在累,在苦,他也要把她照顾好,也要把这个来之不易的家经营好。父亲的病已经不能在等了,必须尽快做手术,钱财一直由洋洋把持着,猪头几次张口,都无法开口管洋洋要她的存款,因为家里的钱早已随着朱风的上学,家务的支出,所剩无已了。
  猪头在与父亲谈论病情的时候,老人的心情始终非常的平和,他尽量不给猪头添加负担,但听到医生的谈话时,他的父亲知道,这个手术不做不行了。他和猪头商量着做手术的事,猪头也知道,手术必须做,至于什么时间,由谁来做,这是需要协商的。他和洋洋坐在老人的病床前,医生这时与老人的家属沟通着,这个病的证状,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恐怕以后走路都不能用力,一旦用力,伤骨吃不住硬,可能很快就会重蹈覆辙。老人即遭罪,又不能痊愈。洋洋听到这儿,问了大夫,关于手术的情况,当问到费用的时候,洋洋帅先说知了,她问大夫大约需要多少钱,她事先好有个准备。医生告诉她,这种手术,不属于大手术,所以有个一万二万大约就够了。洋洋点点头,待大夫走了以后,洋洋与猪头商量着这件事儿,洋洋知道猪头手里没有钱,家里的钱都在洋洋的手里,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要想给老人治病的话,必须动用自己的存款,这些钱,是给这两个孩子的。但这种情况下,做为儿媳妇,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尤其是做为猪头的妻子,一直在他的单位,大家都公认她为贤妻良母,这各情况下,只能是牺牲自己的部分金钱,来换取大家的口碑,还有家人的亲情。洋洋打定了主意,跟猪头和老人就说了自己的意思,由她和猪头来负担老人的手术费,叫老人家不要操心,也不要害怕,手术没有危险。
  猪头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底,他怕洋洋不给拿钱,即使借点给他也好,也能主他有个缓劲的时间来挣。洋洋大大方方地承担了所有的老人的手术费,这令猪头感激不尽,娶了这样一个媳妇,今天能为他做些事儿,他的心里非常的感激。
  所以当洋洋与他独处时,猪头瞧着机会亲了一下洋洋。洋洋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样。猪头和洋洋说了他心里想说的话,这两天就怕洋洋不吱声给手术,他自己手里没有钱,开了口说给老人做手术,又怕洋洋接受不了。所以洋洋豪不犹豫地说要给老人手术的时候,猪头心里甭提多称心了。
  可是老人第二天,就让猪头回家去取存折,告诉猪头他的手术自己手里的钱够用,绝不用儿子儿媳的一分钱,这让猪头有些不安,老人有病,怎么能去取老人的钱来给他自己治病呢,他便让老人安心养病。
  手术的时间定在第三天下午,洋洋把支出来的二万块钱递到猪头手上,猪头没有抬头看洋洋的眼睛,只是接过钱,低着头去交压金了。
  所有的手术药品和备品,手术前需要的东西,猪头一一都交了钱,接下来,老人被大夫推进了手术室,实施半麻手术。
  在外等待的时间是焦急的。洋洋坐在手术室的门口,想到了意轩在娱乐场的时候,他手下的一个保安打坏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就是他和意轩给送到医院的,送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就离开了,现在想想,自己的亲人,骨肉相连,总是有些担心的。那时意轩动用保安打人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不安或者是一丝怜惜,就象打了一条狗或是一件东西,现在想想,真是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