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以后,他俩先到学校去找朱风,朱风没有在学校,他们就在学校的附近联系她,半天,她才说去了超市买东西,她正在回学校。到了学校见着洋洋和猪头的时候,他俩想去她的宿舍坐一坐,洋洋推托说宿舍老师不让家长进,就在外面说说话,而后有机会她回北京这儿的家在说。这不能不让洋洋起疑心,猪头大大咧咧地点着头,给朱风拿了几百元钱以后,就拉着洋洋和朱雨回到了家里。
  朱雨回来以后,就打开了电脑扒拉着电脑,猪头则洗洗澡后,去睡觉了。洋洋做着晚饭,开了一天的车,她也不想在破费了,干脆在家里做着吃算了。虽然很累,但还是比较实惠的,如果一家三口出去吃,即吃不好,也吃不饱,卫生还是个问题,花费还很大,她要为孩子,尤其是朱雨省着点用。近期,吃点东西不注意,洋洋就腹泻。
  好半天,饭才做妥当,洋洋把桌子收拾完以后,叫起了猪头,又喊着朱雨一起开始吃饭。晚饭焖了一饭锅米饭,炒了两个小菜,也很可口。饭第二天的早饭都够了,菜也不少,吃过以后,还剩了不少,洋洋打算留着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在吃。
  洋洋有什么事儿,都得自己一个人打算,一个人想,猪头唯一的优点就是不吵人,不闹人,什么事儿都保持着沉默,真是一个木头一样。洋洋有时感觉有些无依无靠,猪头还不立事。孩子还正是操心的时候,女儿需要看管的时候,她没能看管好。儿子需要教育的时候,她也没有尽职尽责。女儿最怕的就是在外有主,儿子最怕的是在外打架。好在朱雨还老实,有些象猪头,胆子特别的小,比较熊,所以打架的事儿还真找不着他。这朱风就不同,从小就自由自在的惯了,在校住宿,也锻炼了她的自立能力,使她特别有主见,她把风的儿子领回去的时候,她的这个特点就已经很突出了。但是,她是一个很理智的女孩子儿,却意外地这件事儿她把握不住自己。十有八九,她在外面与风的儿子在同居,因为从今天的状态上来看,已成即定的事实了。明天如果在去找她的时候,这一下午和这一宿的时间,她早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一切都已经无意义了,问也问不出什么,如果她想告诉的话,就不必象今天这样含糊其词了。猪头不知他想不想这些,毕竟不是他的亲骨肉。可是朱风,就是因为没有父亲,她才不能委屈了她,她要她生活得更加如意,怕她在走自己的老路,这一生,将掉进无尽的痛苦之中。
  可是,新一代的孩子们,她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同于这一代,如果用这一代的眼光,在去要求他们的话,这是不符合发展规律的,还要让朱风生活得快乐,还要为她掌握好未来,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儿,现在主要是朱风拒绝透露这一切,你就无法帮助她。有些事,当她亲身经历了,当她知道后悔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那时亏就吃大了。
  所以,她当务之急,就是把朱风叫到身边。要好好的和她谈一谈,平时的旁敲侧击看来一点作用都没起,这孩子的主意怔的很。
  这几次来,洋洋都是睡在曾为风准备的床上的。与猪头分居已快一年半了。第二天一早,洋洋早早起来,热了饭菜,打发这爷俩吃过饭以后,就给朱风及早打了电话,希望姑娘有时间,陪陪她。
  朱风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当然知道是洋洋想找她谈谈,知道母亲着急,便约母亲中午在一家冷饮厅碰头。
  中午时分,猪头在家领着朱雨打着游戏的时候,洋洋和猪头说明去向,便驱车开往咖啡厅了。到了以后,她来到了这座三十五层楼高的高楼里,第二层是咖啡屋,她找到洋洋订的座位,除了洋洋,还有风的儿子,果然不出洋洋的预料。
  朱风大大方方的和母亲介绍着风的儿子的近况,和未来的打算,关于他们二人结婚的问题,朱风只字未提。倒是风的儿子,对这件事儿还算是有个总的计划。他的父亲已经张罗着为他俩要举行婚礼了。他俩打算听从父亲的安排,洋洋的户口在学校,他的户口也在学校,洋洋还有半学期毕业了,等洋洋一毕业,他俩打算打证领了,而后,由他的你亲,风,为他俩举行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朱风告诉我,他的名字里也有个洋字,叫思洋呢!全名童思洋。风随他的母亲的姓时姓*,他后期改为随父姓,姓童,叫童风。他的儿子的名字,我还是这次才听到全名,他叫童思洋?
  洋洋的内心感慨万千。每一个女人,在不幸福的时候,她都会想到别的男人,一个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的时候,便把内心的期望寄托在幻想之中,想到别的曾经错过的人。风,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风的孩子,起的名,如她的思想一样,这样的千丝万缕,理不清,斩不断的情结。她的心为之一热。
  她把她想说的话,都咽下了。也可能,她与风的缘份,都是未尽的不了情。孩子们如今有缘,不管是谁对谁错,爱了就爱了,不要象她一样,想要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存在了。她把她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儿,都没有忍心说出口,她看到了一个风的模子,一个重生的风,风的延续,在思洋的身上展示着风的一举一动,那样的象,那样的亲切。是她对风的这份心意。遗传给了朱风吧,让朱风也如此迷恋着思洋的一举一动,朱风的身上,到处都留着洋洋当年的影子。
  洋洋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她找到了亲人,她也在心里希望,如果女儿的这段情,能长久的话,她将是幸福的。
  冷饮吃完了以后,思洋急着去买单,朱风拉着思洋,没有让他算。朱风把帐结了以后,挎着洋洋的胳膊出了门,向着属于她们的爱巢方向走了。
  洋洋望着他俩的背景,即羡慕又满足。当年,她是多么希望风能这样伴着她。风欠她的,由他的儿子代他来还给她的女儿,天地之大,还有如此的姻缘。这月下老人这样牵线的话,是否也要犯规了呢,把属于上一代人的情感,留给下一代去享受。
  洋洋回到了家,猪头和朱雨没有吃饭,都在游戏中玩得正憨。她放下包,脱下外衣,进了厨房,开始了三点钟的二合一的一餐,晚上可能还需要一顿宵夜。
  洋洋不在过问朱风的情况了,这一对新人,正在享受着他们婚前的二人世界。
  在这里住了几天以后,思洋比较谙世事,他回去跟他的父亲和母亲说了这件事儿,而后让思洋给洋洋打了个电话,并接过去了电话,与洋洋直接对上了话,避开了相互不接触的尴尬。谈话的大体内容也主要就是围绕两个孩子的终身幸福的问题。关于这两个孩子的婚姻,婚礼,思洋的未来,朱风的未来,等等,风都有安排。看来,风早已把这一切安排妥当了,看来这次的旅程,还是多此一举的。风最后跟洋洋说道:“放心吧,你的孩子会很好的。”她知道风说这话的份量。但虽然是风的儿子娶媳妇,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嫁人啊,人家安排得在完美,自己这一方也不能太落后,洋洋便和风表达了一下她个人的想法,当她和风谈到两个孩子的安排上的时候,洋洋也说了她自己的一些想法。但风的家族性的企业,最终还是需要思洋去掌管的,所以两个孩子的就业问题,只是积累经验的一个过程罢了。
  这回洋洋彻底放心了。她与猪头在这里住了两日,买了好多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准备这次直接到猪头的父亲那里在去看一看。车需要开十六个小时,才能到,这一路上,需要洋洋和猪头两个人轮流开,早上天刚亮,朱雨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洋洋拎上了车。先由洋洋开着车,在这座城市还在黎明前的静谧中离开了,驶向了他们归去的方向。
  路上一直没有休息,洋洋从四点一气开到近中午十二点,饿意向三个人袭来,他们没有下高速路,在服务区停车之后,坐在车上随便吃了些头一天准备的食品。休息了一阵子,才又上路,还需要走四个小时的高速路,下了高速以后,还得开四个小时,才能到达猪头父亲住的小山村。猪头接着开车,夏季的天长的很,猪头开开停停,车的状态还好。大约开了近五人小时,才下了高速。在乡间小路上,洋洋接着开起了车,大约到了晚上九点了,天都没有黑透。在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才渐渐接近猪头的老家。
  他们疲惫地进了屋,猪头的父亲一瘸一拐地下地给猪头和洋洋开了门。他们进了屋,看了一下老人的腿,恢复的还好,就都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