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地冷落,甚至一年半载都没有一次亲密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让她伤心,让她难耐,有时甚至想,出去找几个男人,很容易的事儿,女人想坏,随手一抓一大把的。今天他不回来,可能明天就能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她觉着那样对自己不值,对自己不公平。一个一点爱意都没有的情况下跟人上床,那和出卖灵魂是一样的。她不能在出卖自己的灵魂,获得暂时的心安。
她也想让猪头回到自己的身边。如果这次猪头能改的话,她是愿意给他机会的。
她在等待着他回心转意。
经过了她这一闹,猪头的确收俭了许多,不在夜不归宿,可是电话也总是莫名其妙地不是关机,就是打一些神秘的电话。真是贼心不改啊,俗话说,生烟改不了辣气,一点不假,一旦染上了瘾,就一点都不讲究原则了。
渐渐的,洋洋有她的想法,她关注起了猪头的身体状况,每次都对他进行检查,她怕他,有朝一日,把自己带进地狱,那样让她生不如死。
果真不出洋洋的意料,不久,就发现他的生活绝对有些问题,他不在与洋洋有任何亲近的举动,即使有意,也都急时刹车,有时气得洋洋都想毁了他的命根子。经不住洋洋的软磨硬套,猪头说出了原因,他染上了病。
这不是烂眼睛招苍蝇吗,洋洋的这个气呀,从心底里往上窜,从她到处找他,到把他从派出所赎出来,在到现在的一身的性病,几乎都把她气炸了肺。洋洋从来没有跟他发过火,就是从派出所把他赎出来的时候,算是和他闹了一次。从她进了这个家门,到抚养孩子,到给老人治病照顾老人,到处处维护他的名誉,她几乎尽全部的努力,来做这些。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这个家,一点私心都没有,即使在他背判她的时候,她也在为他着想,如今,他没朋甚至一点也没有想到,这样将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你以为,就你能出去找吗,你就没想过这个家吗?没想过我的感受吗?”洋洋怒不可遏地数落着猪头。可是,事儿已经出了,看来洋洋还得为猪头收拾这个烂摊子。
洋洋以前在包间的时候,听说过这种病,属于霉菌的一种,首先需要先控制住病情。还需要长期的治疗。有一种特效药,需要一年打一针,一年治疗一次,连续治疗几年,才可以控制住的。
她不能让猪头在本地治疗,便和猪头来到了北京,在这里,她可以找到专门治疗这种病的地方。洋洋领着猪头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北京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朱雨到了初中,也送到老师家去住宿了,这样她可以有更多的精力照顾家和猪头。现在想想,最终最是这个结局,无语。
她领着猪头来到了个人的小诊所,人已经换了,她想这种药原来就是这家诊所出售的主打药,应该还能有卖。进了院以后,看到还挂着出售这种药的牌子,看来用这种药的人还大有人在呢。她与猪头进了屋,按疗程打了一针。并对猪头进行了登记,填了跟踪调查的卡片,就又回家了。
一路上无语,他俩没有说一句话。但洋洋的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全了。猪头的年龄,也如当年李云的年纪,李云那么大的家业,那么辉煌的人生,也没有象他这样滥情,现在看他,几乎一文不值。这种病,在诊所的时候,大夫就告诉过他,性生活不能过频,次年用药的前一个月和后一个月是这种病的传染高发期,这个期间一定要控制,否则容易传染。
这些话,象钉子一样钉在洋洋的心头,每一句话都钉出了血,她的心在痛。回到了家里以后,洋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就说明,在平时的生活当中,一不小心,她就将成为这种病的牺牲品,她就成为猪头出去滥情的最终受害者。
一觉睡到了近半夜,洋洋在睡梦中醒来,心里异常的难受,因为睡过了,疲劳缓解了以后,精神上的刺激,让她的神经放松了又紧张起来,所以睡意又全无了,她躺着实在睡不着,便穿衣起来,在地下走了几圈,猪头的呼噜声一声一声刺进她的耳朵,他睡得很熟。她睁着眼睛,看着屋里熟悉的装饰,穿上睡衣,便在地下又晃了起来。
后来实在无事可做,睡不着也是很难受的事儿,她便坐在了电脑前,打开了电脑,她想看看新闻,想在网络上看看衣服,在看看朱风的空间,或者是个人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她要观察一下朱风近期的心里状况是什么样的。她胡乱地翻着电脑上的网页,没有玩什么网络游戏,她没有心情。网友也没有几个,生活中的朋友,这个时间,即使打电话也不合适了,都睡了。
她无聊地看着,翻着,这样的日子,她经受的太多了,她曾为了风,为了意轩,为了李云,现在又为了猪头的背叛,意义不同,但都是为情所困,生活中的事儿无法说得清,有人为了儿,有人为了情,有人为了吃,有人为了穿,所求各不同。但均为自己的追求付出沉重的代价,她也如此。猪头也如此。还有好多人,都是如此这样。
猪头经过这一次的诊疗,病痛的折磨已经能够挺住了,他可以自由活动,并且如平常一样精神了许多。
她不知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可能她与他,在生活上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她不知如何应对,他也不知能否控制得住,他俩除了亲人、朋友、子女要应对以外,这一次,更为严峻的,是两个人要面对生活上的诸多不如意。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情的考验,没有结束期,谁也预料不到,他两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
“过一天算一天吧。”这是洋洋对渺茫未来的一个生活目标。猪头这次必须要看住了,否则出去,在继续传染给别人,即害已又害人啊。他俩登上了返程的火车,洋洋买的车,已经经受不住遥远路途的颠簸,他们没有开车回北京。洋洋是一个节俭持家的人,所以也没有浪费金钱换掉这台古老的车,在小城,这台破车,还可以开得出。她要等朱雨年满十八岁,朱风出嫁了,她才有精力在去满足自己的物质生活。她不能破费,不然就单凭猪头那点工资,是什么都不够的。
回去以后的日子是平淡的。都说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是孩子。可是,夫妻如果丧失了最基本的原始生活的话,那只是一付空架子,他们就在这样的一个空壳下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
曾在风月场打拼了近十年的洋洋,原本猪头就满足不了她的需要,现在在丧失了生活能力,这让洋洋如何耐得了这份寂寞,猪头也是无法排遗内心的郁闷,所以二人的生活,在白天的明媚阳光下,还能和风细雨的生活,一旦太阳落山,月亮爬上山坡的时候,静静的夜晚,这两个人心里隔着一坐大山,都不敢越雷池半步,这让他俩脾气见长了很多,一说话,就象发射着机关枪,两个人唇枪舌剑地经常一战就是半宿,而后两个人气呼呼地各自睡关各自的觉,从两个人还能容忍对方,到相互不在说话,到最后,安安静静地两个人一人一个床,分居。
情感生活就在这样平静的岁月中,演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从夫妻到朋友,从朋友到陌生人,淡漠——就是这样炼成的。
这期间,朱风与风的儿子关系发展迅速,直到朱风大学毕业了,他俩才惊醒过来。风的儿子高于朱风两届,早已经离校或者是应该去上班,可是为什么朱风始终说他还在学校,难道,是这两个孩子在校附近同居了吗?
这两年猪头作的很,在加上这一年来,两个人的感情急转直下,已经没有太多经历顾及到两个孩子了,大的任其发展下去,怕是在继续这样,容易出事儿。朱雨,则象是没有爹娘的孩子一样,自由散漫去了。
洋洋赶在猪头十一长假的时候,领着他和朱雨一起向北京出发了。
路上车加了几次油,并且在高速的时候,还在服务区维修了两次,好在无大碍。每一次去北京,都花费不少,猪头的那点工资,已经不堪重负,早已透支光了。现在只能动用为孩子们存的当年洋洋的存款,也就是开始花老本了,这其中也包括洋洋的养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