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四一听张晔的话,立刻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慌张,一旁的陈兴看在眼里,脸色顿时就绿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撒谎啦?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敢骗我!我说怎么上了下厕所你就有本事把老爷哄睡着,原来你是想邀功啊?”陈兴恍然大悟一脸怒气,伸手去拽阿四。
阿四直摇头,满脸慌张,生怕惹怒了陈兴一般:“陈管家,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帮您劝老爷睡着的,可是一回头便看到老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才……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实话的,我只是见自己老犯错,老给你添麻烦,想让你夸奖我一次,觉得我真的有用了一次而已……”
“你还说!你骗我就不是给我添乱了吗?”陈兴听了阿四的话,面上更加不悦,扑上前去就想教训阿四,阿四吓得急忙躲开,嘴里不解地反驳着,“总之都是老爷睡着了,我劝的和他自己睡着的有什么区别呀?陈管家你别那么激动呀!我就算真错了也不是真的错到哪里去了呀!”
“你错了!”张晔打断为自己一味辩护的阿四,严肃地说道,“如果是你劝陈老爷睡着的,那陈老爷才是真的睡着,可是……是他自己睡着的!”张晔思忖着这问题,重新回头看了陈国东一眼,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这两者之间到底有多少区别啊?不都是帮陈管家省心吗?老爷睡着了,陈管家也能安心入睡不是吗?”阿四站到张晔身旁看着陈兴说,一副很憋屈的样子,希望陈兴能帮他在张晔面前说句好话,别再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斤斤计较了。陈兴当然也张晔夸张做作,那么点小事非得拆穿阿四证明他自己比较聪明才行。
“无论老爷是怎么睡着的,都是一样的,阿四那小子确实撒了谎,幸亏张先生聪明过人拆穿了他。可这事似乎于老爷的病情无关,还请张先生将精力放到老爷的病情上,其他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好了!”陈兴干笑着,催促张晔尽快为陈国东治疗,别再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我现在就是在把精力放到老爷的病情上!”张晔看着陈兴正色道,陈兴露出一个失望的笑容,显然是在讥笑张晔管了不该管的又怕被人说,所以拿陈国东做借口。张晔见此半眯着眼回以陈兴一个冷漠非常的表情,声音变得冷漠,“如果陈管家知道了陈老爷脑颅内积有淤血,所谓的睡着了其实是晕倒了,还会觉得我刚才问的是乱管闲事浪费时间吗?还会觉得阿四没有必要澄清事情的真相吗?”
张晔的话一出,全场愕然,屋内的空气瞬间就静止了,陈兴脸上的笑容就那么硬生生地僵在脸上。最先反应过来并发出惊呼的是张晔身旁的阿四,他用一种极其恐怖的声音叫了起来:“我没有打老爷!我没有打晕老爷啊……张先生,张神医你不能污蔑我啊!我求求你了……”阿四拉住张晔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神情惊恐到无法形容。
“不是你,还能有谁啊?”陈兴被阿四那么一叫,终于从方才的错愕中反应过来,正视着就在眼前的问题一脸愤怒,冲上前来朝着阿四直打,嘴里念念有词,“当时其他人都跟我出去了,就你一个在房里守着老爷,能够对动手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亏少爷和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少爷吗?”
“不是我,陈管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过老爷,我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会晕倒的……”阿四转而拉住陈兴的手继续解释,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焦灼,最后拧结在了一起。陈兴甩开阿四的手,脸上的愤怒更加旺盛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说张先生和你有仇,故意冤枉你啊?”说话间陈兴又看了张晔一眼,张晔的脸色仍然不好看,正低头思索着什么。他那样严肃的表情像在撒谎吗?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多管闲事就胡乱捏造事实的人吗?
就算陈兴不相信张晔的医术,也敢确定张晔是不会拿老爷的事情开玩笑的,他那么说一定是有根有据的,好像为什么他可以一下就确定阿四撒了谎,老爷是晕倒了不是睡着了一样。阿四这样竭力的反对不仅仅是在逃避现实也是在告诉别人张晔冤枉了他,陈兴为了不让阿四越演越烈下去,拖着阿四朝门口而去:“小狗崽子,你给我出来,我非得好好问问你这是为什么,我平时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竟然让你犯下这么大的过错!老爷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染上了怪病,大家都一筹莫展,你竟然还敢动手打老爷,我看你是活腻了,要是老爷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乱棍打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