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站了起来的李昱泊看著他。
  夏时季瞪他一眼,转身去了门口的水龙头下洗了下脸,刚擦脸时夏爷爷走了出来,高兴地问著:“孙,这件怎麽样?”
  夏时季看都没看清楚,点头,“挺好。”
  转过头,发现李昱泊正微笑看著他。
  夏时季立马“操”了一声在喉咙里,这李昱泊有时实在太恶心人了。
  夏时季跟他爷坐在後座,老爷子问著李昱泊:“你五叔身体好不?”
  不到四十岁的壮年,有啥不好的?夏时季笑著看著他爷,听著李昱泊说了“挺好”之後,他爷又慢条斯理地客气问:“生日高兴不?”
  夏时季立马笑了出来,李昱泊微笑了一笑,回过头跟他说:“高兴呢,听说你要去,非得请人摆幅棋,找人等著让你过去下。”
  棋迷夏爷爷一听就乐开了牙,又接著问:“那有唱戏的不?”
  这下,夏时季觉得自己也必须说话了,跟他爷说著:“今儿不请,明个儿你生日了,我帮你请。”
  “哦……”一听今晚没戏听,老爷子的高兴打了点折,碰了碰夏时季,让夏时季把他今晚上的磁耙给他,他一天留著没舍得吃的。
  夏时季把临时塞到袋子的青梨给他爷:“先吃这个,等会有寿磁吃。”
  夏爷爷刚要不高兴,又听到有寿磁吃,老老实实地拿著青梨啃了。
  李昱泊一下了车,他家七大叔八大婶的亲戚全跟他打著招呼,李昱泊他最大的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堂哥李雄干脆是过来拉著他,对著夏时季说:“你带你爷找食吃去,泊仔跟我有事要聊。”
  说完,多说一句也没有,半扯地拉地拉著李昱泊就走了。
  夏时季耸了耸肩,转头,看到李渊这小子,连忙说:“快给我滚过来。”
  李渊原本要躲,没躲过,只好焉头焉脑过来说:“要干什麽?”
  夏时季“靠”了一声,看他爷一步一步走向了拿著棋跟他打招呼的一个长者,看样子也是家里认识的人,他不再操心,对著李渊这个李昱泊的十二岁堂弟挑了下眉毛,“你至於这麽怕我吗?”
  李渊嗷了一声,“至於!”话给说得铁板钉钉,上次夏时季拿蛇吓他的事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只恨不能给自己周围列个三百米夏时季不得入内的牌子。
  “你这麽胆小,”夏时季恨铁不成钢,“以後跟人打架可怎麽办?”
  “我才不像你流氓似的……”李渊又嗷叫了。
  “谁流氓?”这时李昱泊的声音响起。
  夏时季回头一看是他,乐了,说:“李昱泊,你弟骂我流氓,那你是什麽?”操流氓的流氓?
  李昱泊看他一眼,皱了一下眉,对著李渊说:“忙你的去。”
  李渊一看他泊哥不高兴了,又嗷,“是他先找我说话,我,我躲不过。”
  “一边去。”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李昱泊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拉了下夏时季,让他跟著他走。
  夏时季回头看了他爷所在的位置,他正坐在厅堂上咬著不知跟谁讨的磁粑正高兴地准备跟人下棋呢……他无奈地转过头,“你不是跟李雄谈事麽?”
  “没事,小事而已……”李昱泊轻描淡写,接著说:“先带你去厨房吃点东西,芒姑姑今天来帮的厨,肯定做了你喜欢喝的鲫鱼蛤蜊汤。”
  “不是还没上席吗?”夏时季斜眼看他。
  “你先吃点。”转过楼房的弯进入後院厨房那头方向,等他们走到临边的一间放置杂物的偏房位置时,李昱泊踢开半掩的门一手拉著夏时季进了去,再到关上门,动作利落得一气呵成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
  夏时季一被他推到门上附住时就禁不住笑,“真要耍流氓啊?”
  李昱泊瞪他一眼,捋了一下他的T恤,在他印上的印迹上印了一吻,又摸摸他的肚子,说:“等会先吃点,听话。”
  “嗯。”夏时季软软地应了,拿著带著笑的眼睛直瞅著李昱泊。
  等了几秒,李昱泊又说话了,“宁星星,海璐她们也来了,等会你别跟她们一起瞎闹……”
  夏时季一听,眼睛又瞪大了,笑意全无:“李昱泊,你他妈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老吃醋成不成?”
  李昱泊也火了:“你别跟她们瞎混她们能围著你打转吗?”
  夏时季气得眼红:“是我跟她们瞎混吗?她们要过来跟我说话难不成还得跟她们说你不高兴,我不能跟她们说话,叫她们有多远滚多远?李昱泊,你至於麽?”
  李昱泊没回答他,只是抿紧了嘴,手上却紧紧掐住了夏时季的腰。
  怀里的这个人,从小到大无拘无束得像阵风,挑剔成性也时而脾气冲动,本就是在外人眼中那麽不可捉摸的人却偏生的招女孩子喜欢,从小时候开始就有女孩拿著棒棒糖请他跟她一起玩……对此,随著他们的年龄越大,夏时季招人喜欢的程度更深,李昱泊的无奈就更深。
  他深信要是那些女的一知道夏时季的本性肯定会避讳不已……可是,在她们知道之前,他根本没有打算出让夏时季的时间给别人了解。
  “懒得跟你说。”夏时季撇嘴。
  李昱泊闻言冷笑了一下,把手伸进夏时季挂在胯上的牛仔裤内,他瘦,合身的牛仔裤也能伸进去一只手,他把手摸到後面,把中指塞进了夏时季在前两个小时被他侵犯过的地方,听著夏时季抽了口气,冷冷地说:“你要是给老子带一点绿帽子,我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