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你动手,放过我……啊……啊……”箫千羽一挥手,狂风骤起,麻子就被巨大的力量一推,从十二层楼楼顶直摔下去。
“啊……啊……”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耳际风声越来越大,绝望、无助、一切皆空,将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然,此时,麻子身体一阵剧烈起伏,回过神来时,便又见那张绝世的脸,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想说什么,嘴唇却一个劲的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这个男人,看似如此无力,然,一只纤瘦的手,却拎着他的衣领,仿佛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在空中,若是,刚才这个男人手上的力气再小一点,或者,他的衣服稍有一点不结实,恐怕,他刚才都已摔死了。
而且,这个好看的男人刚刚明明在楼顶,他是直接坠落下来,而他,竟然比他还早到了楼下,真是,见鬼。
“从今以后,你负责暗中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就为你是问。”箫千羽声若琴瑟,却透着令人不敢正视的威仪。
麻子猛然一颤,不敢直视他眼,低头,仿佛奴才见了皇帝一般的说,“是。”
“砰!”他已将他摔在地上,一晃,竟然不见了。
麻子慌乱的在地上爬起来,犹自心有余悸,今天,究竟是中了哪门子邪?
……
站在穆雪染家门口,箫千羽抬手要敲门,墨瞳轻颤时,却又收回。明明是想见她的吧,怎么,却又犹豫起来?是怕扰了她休息,还是,还有其他羁绊?染,可知,对你,我从不曾忘?而,你,此时,是否也在想我?
那就改天吧,反正,那把剑,他今日不曾带来。他转身,脚步却犹豫。正要下楼,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笛声。
蓦然止步,他凝神聆听。熟悉的旋律,音符一字不差,韵味十足,委婉中,竟也夹着沉沉的忧伤。她,难道也有一段痛心往事吗?是谁,伤过她?正自思量,笛声却悠然止住,他的心,也随之一痛,窒闷袭来,他禁不住便是一阵重重的咳嗽。
穆雪染快步跑到门口,“咔嚓”,一把开了门,门外,却还是空无一人。
又是幻听吗?可是,那阵揪她心肺的咳嗽声,她绝对不可能听错,是他,一定是他,“箫千羽,是你吗?”她试探的喊,声音却石沉大海。
还是不死心,她跨步出门,到了走廊里,低头时,便望见地上那一抹血迹,眉头轻皱,她又觉一阵心痛,“箫千羽,是你来过吗?箫千羽……”出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感觉他就在前方,于是,她顺着楼梯追下去,直到了楼下,却不见一个人影。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穆雪染在原地,木然站立良久,才转身上楼。
暗影中,箫千羽望着她孱弱的背影,又觉一阵萧瑟。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那般静雅,那般端庄,只是,脸上,却已不是前日模样。她,为何,要化成这样?他突然觉得,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件事。
……
睁开沉重的眼睛,楚凌风还觉昏昏沉沉,穆小盈,那个女人呢?可恶,她竟然将他单独丢在宾馆里。而且,连衣服都不给他脱,竟让他穿着衣服睡了一整夜。
这个情人,服务态度如此之恶劣!他微微有些愤怒,然而,心里,怎么好像还有一抹失意?得多想,他下床,径奔楼下。
“咔”,他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正热闹的秘书办公室登时鸦雀无声。沉冷走进,一瞬间,已弥漫了满屋幽冷。
是谁,又惹了这个惹不起的总裁?
冷然不语,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最后便定格在穆雪染身上,自始至终,只有这个女人,不曾看他一眼,算她有种。眸中更增阴鸷,他径直走进总裁办公室,刚坐下,便看见沙发旁那个红色的服装袋。
谁的东西?他微微一愣,疑惑的提起来,眼中瞬间冻结了一层冰霜,竟是那件白色旗袍,昨天,他给那个女人买的东西。
“砰!”他将服装袋扔在桌上,“啪”!拿起电话,按下了“3”号键,电话一接通,便冲里面大吼一声,“早茶!”
“叩、叩、叩……”她敲门。
“进来!”他幽冷掷声。
她已缓步走来,还是那般优雅,那般沉静,也那般,令他不觉窝火:这女人,无事一般,当是,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如此欠调教。
这个男人,一脸疲倦,昨夜,怕是休息不好;冷冽如冰,面色阴鸷,心情恐怕也是不好。切……若不冷热无常,还不是他,谁屑管他?
“啪!”穆雪染放下了茶水,“总裁,请喝茶。”刻意躲他,说完,她转身就走,那般迫不及待。
“呵呵呵呵……”他的笑,突然在身后传来。
若是他叫她站住,或是发怒,她反倒不觉什么,只是,这个男人,竟然在笑,如此反常,直令她背脊发凉,顿觉一阵阴森。不觉间,她竟止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转回身去,只见他咧着嘴笑,却一脸阴冷,全无笑意,令她更觉可怖。
“总裁,还有事吗?”心惊之时,她竟先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指桌上那个服装袋,冻人的冷,无休止的流溢。
“哦,这是你昨天买的衣服,我还给你。”就为这事吗?这个男人,真是小题大做……她正腹诽,却见他猛然在沙发上站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一把捏住,俊脸贴近,他狭眸似火,恨恨咬着牙,他几欲吃人。
她顿觉万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