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岁到现在二十岁,两年多过去了,大学二年级的生活过去了,即将迎来的是大学三年级的生活。
都柏林在雨的冲刷下,一个星期后见到了阳光,这与开学还有十天。林叶也会在这十天之内会到荷兰,虽然离开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晓艾还会用手机和MSN来联系。
早上的空气总是吸引着我们,而人们总是贪婪地吸这这些空气,但总是吸不完。公园里德喷泉开始喷着清凉的水柱,循环利用着;周围的草地上有一些中国人在教荷兰的居民们打太极,乳白色的唐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随后就融合在阳光里,融合在太极里。
晓艾着装打扮出去跑步,要知道在雨后的天空中可能会出现彩虹。
在中国人的影响下,很多荷兰人都在打太极。还有不少的年轻人腿上绑着沙袋出去跑步。
随着太阳慢慢的东升,晓艾也结束自己的锻炼,蹦跶着回到家里帮安妈修剪草坪,盆景。
昨夜的雨珠,还沾在一片片叶子上,阳光的照射下射出一条条小小的彩虹。安妈拿着交到咔嚓咔嚓的剪着那些横生竖长的枝叶,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扔到身后的废物箱里。
晓艾的回来,把大量的雨珠从绿叶上带下来,啪啪啪的打在没有干的水泥路上。忙得满头大汗的安妈没有让晓艾过来剪那些不听话的枝叶,只是让她去捡那些掉下啦的,剪下来的枝枝叶叶。
“安妈,快抬起头看天上的彩虹啊!”晓艾看着那条又大又长又美丽的彩虹,大叫起来,想不到早上的彩虹在都柏林这么美丽,那么其他时间的彩虹更美丽。
安妈放下手中的剪刀,和晓艾坐在木椅上看着彩虹,知道消失为止。
“别傻看了,快点干活,干完之后要帮我做饭。”安妈拿起身旁的大剪刀,像包龙图的铡刀,铡着一个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而晓艾就是一个后勤队员,在清理现场。
弄完了花花草草,晓艾又被安妈拉着做饭。面对那些被安妈转移了地方所有的厨房用具和调料,还有突然被安妈吊起来的高脚酒杯……晓艾不知道自己该从哪儿下手。
“给,先把洋葱切了,我给你弄咖喱饭。”安妈说着把一个洋葱放在晓艾的手里。
“是不是把洋葱切成圈,放在油锅里炸呀炸……”
“说的是吃咖喱饭,你还以为是吃西餐?”
“我知道了,我去干我的了。您忙您的吧,我去干,好好地干。”
咖喱的香味从厨房侵占到了客厅,可是客厅没有人。午饭时一顿香香的咖喱饭,虽然有点吃不惯,但是辣辣的感觉让晓艾胃口大开。
“虽然我说过冬天的太阳能养人,夏天的太阳能杀人,但是荷兰就不是这样的,这句话在中国很灵验的。”
安妈没有回答,因为里面有个中国,中国有座城市,城市里有一个家庭……
“安妈,是不是我所错了什么?”笑容从晓艾的脸上褪下,留下的是一抹悲伤,一抹凄凉。
“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你自己好好静一静吧,我先上楼。”两人的客厅,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想着不让回忆的事情。
暖意融融的都柏林的中午,某一处冷到了极点,虽然窗外的花开的正灿烂,草长得正茂盛,但是冷气从室内喷发出来,这种冷气是不会对植物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会对人有影响。
被修剪的规规矩矩的花草看着这个人,比东方不败还可怕的人。
太阳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是时间,地点,心灵与那些记忆。刻骨铭心的就像刻在石头上,。怎么打磨也打磨不平;留下来的,只是痛苦和伤心。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是不会被遗忘的。
坐在沙发上的晓艾,想着那件事的开头。沙发都被她感染,变得硬邦邦的。虽然是个美丽的开头,但是美丽的看头都有一个悲惨的结尾。
心中一一块乌云,遮盖着那道伤疤,突然出现的彩虹在一针针的用身上的颜色去缝制去弥补那块伤疤。但这无济于事,怎样的缝补,那还是一条伤疤。
飞过的几只鸽子让晓艾想起了咖啡厅,美好又心酸的咖啡厅。安妈看着被基因淹没的晓艾,在痛苦的挣扎。“都已经是过去的试了,为什么一定要想让自己铜鼓。过去就是过去,又不能重演,现在又新的生活在等着你,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阳关在屋子里变得温暖起来,室外的花开的更加灿烂,特别是那棵山茶花,来得最美丽。谈乱的音符被整理整齐,打结的风筝线被解开。安妈看了看窗外的山草花,将一条毯子盖在睡熟的晓艾的身上。安静的像一只小白兔,乖乖的。
很多事情,就像是发了霉一样,慢慢的烂掉化成尘埃被风吹的无影无踪。但又少数的事情,像是被灌上了防腐剂,放上几十年上百年都不会烂掉,给不会被风吹走。
安妈想着晓艾还没有想完的事情,帮忙让它快但烂掉。
远在英国的林叶呆在咖啡馆里,看着外面下不完的雨。“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了。”
“你开学的前一天我们回去。”湿湿的空气把咖啡的香气包裹成一团一团的。“林叶,你决定你毕业后要到中国去实习?还要带上晓艾?”
“Yes,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再说中国是晓艾的故乡,晓艾的故乡就是我的故乡,去了那儿没有什么坏处。”
“你是对的,那也是我的故乡。你可以去看望一下你的外公,我已近一年没有回去了。”
“会的,妈妈。”
林叶的父亲打来电话,告诉林叶可以在中国或者荷兰的公司里上班,试用期是三个月。
荷兰,英国,中国,就像食物链一样环环相扣。
外面的雨好像变小了,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听不到了,黑色的雨伞亮亮的没有一层“雾”,雨真的变小了。林叶的妈妈看了看外面的雨势,拿起那杯浓香的咖啡送入口中。
雨停了,云很快的散去了,露出的太阳是那么的明亮。英格兰与荷兰的天气状况相似。如果不是那面被雨水冲洗一新的英国国旗,林叶有可能会把这儿认成荷兰。
“Mom,我现在可以回去吗?”
“可以,你的看看有没有去荷兰的火车。”
火红的玫瑰开放在花店的门前,雨珠在阳光的照射根本没有小小的彩虹,英格兰与荷兰,还是有区别。
跑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好有一辆列车开往荷兰,还没有到站。林叶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糖果一样高兴。
列车开动了,开往荷兰。
沙漏里的细沙不停的流着,下面的啥子像山丘一眼堆在那里。列车车厢里安静的只能听到不同的呼吸声,是什么原因让原本吵闹的车厢安静下来呢?不知道。
时间过得飞快,快的让你头疼,快的让你幸福。列车在奔跑着,太阳在下降者。
荷兰的夜空中,布满了云,遮住了满天的星星。
从电视传出的打斗的声音,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法进入晓艾的内耳里。旁边是无法安心下来的安妈在盯着电视里血腥的画面想着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
“为什么云要遮住星星遮住月亮?”晓艾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把安妈吓了一跳。
“云的体积大,星星月亮的体积小。”安妈的回答就是在应付幼稚园的小朋友。
“和人一样吧!”晓艾的下一句,让安妈减不下去。她知道晓艾借云来说莫家,因为有权有势。尽管是晓艾自己愿意出国的,但是在中国还有她的父母,“我说的没错吧!”晓艾干笑了几声,把电视机关了。
安妈什么话也说不出,捧着晓艾看那片漆黑的夜空,偶尔也会看到几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只是一会儿而已。
“安妈,今晚有月亮吗?”
“好像……又把!”安妈看到晓艾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顺着她的意思说有。
“安妈,中国有句古话‘云遮月,天气晴’。”晓艾口之家的声音跑到了安妈的耳朵里,安妈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虽然晓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像预告着会有坏事儿发生。着种感觉冲击了安妈的大脑有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在晓艾心情不错的时候出现。
“星星其实很大,只不过是距离远了一些,比起那些乌云,它的体积才是最大。”晓艾突然举起那把不知何时到她手上的修甲刀比划了几下,“而且云的出现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消失,可星星月亮不会消失的,咳咳……”晓艾咳嗽了几声,可能是早上跑步着了凉。
“安妈,你去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支走安妈,晓艾将修甲刀扔到茶几上,修甲刀划破了空气,准确的落在冰冷的茶几上,掉落的声音,清脆!
“应该好好整理这些记忆了,落了两年的灰尘,应该很脏吧!晓艾躺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看着那些时隐时现的星星,想着那些让她痛苦的往事,吹落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整理。
上楼休息的安妈,就算吃了一百颗安眠药活喝十瓶敌敌畏都甭想让她躺在床上,房间里干燥的空气与外面的空气形成了对立状态。
赤脚走动的安妈在她的身后留下了几个脚印,被她带动的窗帘正随着她来回摆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搅拌与地板的接触声是那么响亮。
“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有什么理由着急?”安妈停下来问着自己,“我怎么成这样了!”安妈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变得安静的房间突然躁动起来,湿润的脚印又出现在地板上,窗帘有开始了舞动。
不平静的楼上,不平静的楼下。
空气里充满了眼泪的咸味,和那头乌黑秀发留下来的香味混在一起。沙发上的笑脸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不断流出的泪水顺着眼角的方向流入两鬓的头发。那有些透明的耳廓边上,沾着泪水,咸咸的泪水让耳朵发痛,几根红红的毛细血管被放大了十几倍。
这个夜晚,让这座房子不能闭眼休息,草啊花啊人啊都在那儿站着,眼睛好像有针不停的扎,红红的,肿肿的。天国的天使唱着歌,怎样努力地去听,只能听到这样几句:
亲爱的天使啊
你的美丽
是泪水
你的善良
是哭泣
可爱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