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哥最疼我。”田甜拍着胸脯说:“他不会怪你的。不过,以前没听哥说他有个师傅呀。”
  “啊?”石岩瞪着田甜:“你不知道师叔拜师?”
  “不知道呀。”田甜摇着头:“就知道我哥是拜了鞠老师学习的呀,怎么在北京也拜师了吗?”
  “鞠老师?哦,就是师叔的开蒙老师吧。”石岩点着头说:“我听师爷爷说过的,鞠老师也是家学颇丰的前辈了,师叔当年拜师以后,师爷爷还跟鞠老师通过电话呢,连说山东不亏是孔孟之乡,民间有鞠老师这样的人物,除了山东,也只能在江南湘蜀才偶尔得见啦。”
  “那是,我们老师可是很厉害的。”田甜听石岩夸奖鞠老师得意地说:“我哥他们就是鞠老师教出来的呢。”
  “那是,能得师爷爷这样的夸口,全中国也没几个。”石岩点着头。
  “对了,小岩。”田甜忽然压低声音,有些神秘地问:“刘伯是不是很大的人物?”
  “是呀。”石岩点着头。
  “那有多大?”
  “有---嗯---总之很大了,我也说不上来。”石岩挠着头。
  “真笨,那我问你,有省长那么大?”
  “当然了,我三师叔就是省长,你算算。”石岩点着头。
  “啊?刘伯的三徒弟都做到省长啦!”
  “是呀,很奇怪吗?”石岩看着田甜,有点莫名其妙。
  “当然很奇怪了。”田甜点着头:“那刘伯不得是中央的人哪。”
  “当然不是了。”石岩笑着说:“我爸说师爷爷是老式文人,崇尚的是老庄,他是不会做官的,不过,我爸爸他们这些做徒弟的倒是都做了官,只有小师叔没走仕途。所以,师爷爷常说,小师叔既是他的关门弟子,又是他的衣钵传人,到我们这辈,师爷爷说,也就我还有点他当年的意思了,呵呵。”
  “是吗?”田甜看着得意地石岩,有点不相信地说:“可是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像我哥,更别说是刘伯了。”
  “谁说的,我学问上是不如师叔,更不如师爷爷,可是有一点,我跟他们最像。”
  “哪一点?”
  “追小妹妹呀!”石岩得意地说:“告诉你,现在我追到手的女朋友已经过百了,不错吧,师爷爷当年都没我厉害呢!”
  “切!”田甜撇撇嘴:“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呀,我桔子哥说,我哥在高中的时候,女朋友就过百了,一个个还对我哥死心塌地的。”
  “不一样了,我的---嗯—质量高。”
  “切,谁信呢。”田甜摇着头
  “真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又不是什么真本事。”田甜摆摆手:“我就不信,这谈恋爱还能让刘伯当成本事传给你们?”
  “真的呀。”石岩瞪着眼睛,极力表现的很真诚:“师爷爷真的说过这话,而且,小师叔拜师也是因为这个。”
  “真的假的。”田甜不相信地看着他:“说说,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小师叔是怎么拜师的吧。”石岩笑着说。
  “不知道。”田甜点着头:“我哥又不跟我说,我怎么能知道呢。”
  “这说起来也算是一个美谈了。”石岩笑着说:“那时候,大概是,哪年来着,忘了,反正是那一年,师爷爷交了个女朋友,两个人可是相差了五十岁,那个女孩子就拼命地追师爷爷,师爷爷跟她交往了几天,看不合适,就说分手,没想到这女孩子因爱生恨,看到师爷爷拒绝的坚决,就开始败坏师爷爷的名声,到法院告师爷爷强奸她。那时候师爷爷在北京的一个大学里做客座老师,那个女孩就是师爷爷的学生,你想啊,这学生告老师强奸,媒体可不得好好爆料,一时之间,师爷爷的名声就臭了。”
  “哦?!”田甜点着头:“我想起来了,是有点印象,那年网上一直在声讨这件事,只不过没有曝光老师的样貌,原来是刘伯呀。”
  “你听我说完呀。”石岩笑着说:“还曝光师爷爷的照片呢,我爸还有那些师叔们,可都是手里有权的人,这随便施点压力,哪家敢曝光,就是这个话题也是师爷爷说,没事,那个女孩才能在媒体上露面,要不,按着我爸还有那些师叔的能力,那个女孩上哪去说去。”
  “那要是刘伯真的强奸人家了,也不能捂着人家的嘴不让说话呀。”田甜不服气地说。
  “你太天真了。”石岩耸耸肩:“你以为捂下来的事还少呀,也就是师爷爷不在乎,或者说问心无愧。真干了那样的事,又用势力捂下来的,在那个圈子里,具体多少人这么干我不知道,但是三位数是下不来的。”
  “我不信。”田甜摇着头:“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说,报纸杂志不报,可是还有网络呀,好多黑幕不都是网络爆出来的嘛!”
  “网络不也是我们政府的网络嘛!”石岩摇摇头:“好了,不讨论这个了,咱们说小师叔拜师的事吧。”
  “好吧。”
  “那时候,师爷爷的名声不是已经很臭了嘛!大众可能不知道,可是跟那个女孩一起上课的人知道呀,所以,事情出来的那天,他们被那个女孩蒙蔽,扇呼起来就罢了课。师爷爷照常去上课,可是教室外边围了很多人,教室里面却只有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我哥?”田甜问:“可是你刚才说刘伯不是在北京大学讲课呀,我哥怎么去上他的课呢?”
  “小师叔在那个学校蹭课呗。”石岩笑着说:“那时候很多人去蹭师爷爷的课,小师叔后来说,他已经蹭课一年多了。”
  “哦,那就是了。”田甜笑着说:“我们那时候也蹭别的老师的课。可是,我哥怎么会在教室里上课呢?他一直是嫉恶如仇的呀,他怎么会上一个声名狼藉的老师的课呢?还有,外边那么些人围着,他也能坐的住?这不是公然跟那些人宣战嘛!”
  “就是呀。”石岩笑着说:“要不说师爷爷喜欢小师叔呢,小师叔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据说,师爷爷没来之前,那些闹罢课的人就跟小师叔软磨硬泡,还武力威胁,不叫小师叔上课,可是小师叔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看书,谁说也不理,动手打他的人被他从窗户扔了出去,那些人看十来个壮实的青年都被小师叔轻描淡写地扔出去了,才没敢再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