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师教学这么些年,虽说不上桃李遍天下,可是这文登城还是不少呀。”陈沉笑着说:“桔子,么时候,你能做到这个份上就好了。”
  “切,我一定会的。”
  “我信。”陈沉笑着说:“现在说说学校屋顶的事吧。”
  “屋顶?”鞠梓铭看着陈沉:“哥,你不会又有不花钱的道道吧。”
  “不花钱是不可能的。”陈沉摇摇头:“不过是少花点钱。”
  “那也行啊。”鞠梓铭点着头:“说说。”
  “实际上也是简单。”陈沉笑笑说:“咱们学校房顶怕雪压的也就是那几间老房子,我那天看了看,瓦是碎了不少,就算是么碎的也都快酥了,真要是下场大雪,房顶上堆了雪,还真是有些危险,前两天我跟玉国叔说了一下,他给出了个主意。”
  “么主意?”
  “玉国叔说再过些日子,天冷了,一上冻,工地上就该停了,咱们村那些叔叔大爷的就闲了下来,学校这么点活,趁着放学到天黑还有天亮到上课这两个空闲时间,有个两三天就干完了,不耽误咱们上课,学校这也不用给钱,准备一顿酒就行了。”
  “那好呀。”鞠梓铭点着头:“要是请人来干一天还不得给个五六十的,还耽误上课,马上就期末了,课是不能耽误。一顿酒才值多少钱哪。”
  “嗯。”陈沉点点头:“再有就是材料了,瓦使得多,最好是给那几件房子整个房顶都换上,玉国叔给算了一下,他给联系了一个砖瓦厂,便宜,至于其他的水泥,沙子么的,玉国叔说,他这阵干活的那个工地上就有,活干完了肯定能有剩下的,咱们花点小钱就能买下来够用的。实际上,咱们也使不了几包,玉国叔说看看兴许能不花钱。”
  “那不是偷?”
  “无所谓偷不偷的。”陈沉笑笑:“工地上剩的也就是那么几包,一般的也就撂下了,专门为那么几包水泥派个车拉一趟,还不够油钱的呢。玉国叔说拿盒烟给工头,水泥也就换回来,那工头也落个顺水人情。”
  “哦,那不是又不用花么钱了?”
  “对呀。”陈沉和田甜对视了一眼,田甜笑着说:“桔子哥,这把还愁吗?”
  “不愁了,呵呵,你俩聊着,我去看看俺们家小雨上课。”鞠梓铭笑着就走了出去,在办公室门后整整衣服,捋捋头发,仰着头出了门,不管在办公室里和陈沉还有田甜怎么闹,出了办公室,他还是很有点校长模样的。
  陈沉和田甜习惯了他的举动,只是笑笑,然后喝着茶。
  “对了,哥。”田甜喝着茶看着陈沉:“老刘让我跟你说谢谢呢。”
  “谢么?”
  “过几天政府可能调整班子,老刘么有意外的话,会上侯家镇当镇长。”
  “镇长?”陈沉看看田甜:“老刘资历可不够。能当个副镇长就不糙了。”
  “就是呀,不过这回是正的。”田甜笑着会所:“书记已经跟他正式谈过了,老刘跟我说,主要是看刘伯的面子。”
  “哦。”陈沉点点头,明白了老刘的意思,笑笑:“老师的面子只是一方面,还是老刘的能力还有家里的关系在。”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田甜笑着说:“你不知道哥,现在我上老刘家里,他爸他妈对我那个热情啊,还不是知道了刘伯是你老师,我也是从老刘那里才知道,刘伯哪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前政协的要员,门生遍天下,连中南海都是常客,你还跟我说的那么简单,差么点就把我熊过去了。”
  “是吗?”陈沉笑笑说:“那是老师以前的事迹了,现在他只是个退休的老教授,再说,我是跟他学本事,以前他的事,我么有在意。”
  “你是不在意了。”田甜笑着说:“可是在政府干的,能有几个不在意这样的关系?再说,你不在意,可是刘伯在这里的时候,连省上的领导都来拜访了,刘伯可是一个劲的夸你,要不是他强调你不愿意走仕途,怕是现在就有领导给你安排工作了,拉拢你一个,后面可是刘伯还有你那些神通广大的师兄,这可不是我这么说的,据老刘说,是刘伯在省领导面前隐含着的意思。”
  “看样子我要是走仕途成就小不了呀。”陈沉笑笑。
  “那当然了。”田甜点着头:“估计在山东你是能坐着火箭往上走了。”
  “老刘的父母就因为这个对你好?”
  “反正是有关系啦。”田甜点着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在机关大院里呆了一辈子的人是么想法,在他们眼里,你可是宝贝,我呢就成了宝贝的妹妹,他们还能不巴结着。”
  “行啊。”陈沉拍拍田甜的头:“宝贝丫头,不管因为么,他么对你好就行了。老刘是我兄弟,你又喜欢他,帮他是一定的了。”
  “呵呵,老刘也说是占我的光了。”
  “那就叫他以后对你更好点。要不然,我帮人家不一定行,可是毁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呵呵,哥,你威胁人,这可不好呀。”
  “傻丫头。”陈沉拍拍田甜的头:“为了你,别说是威胁了,就是搅个天翻地覆,落个一世骂名,只要是你哥有这个本事,也会干的。”
  “哥。”田甜靠在陈沉的肩膀上:“我就知道,小时候来王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傻丫头。”陈沉笑笑:“过年的时候,文龙文虎也能回来,到时候,咱们叫上老刘还有伟信一起去玩,上学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吵着问我们不带你去玩的时候都呆在哪里吗?那时候你还小,又是小女孩,我们不带你,现在可以了。”
  “是吗?好呀。”田甜点着头:“以前我就老想跟着去,可你们都不带我。”
  “那时候,那地方是不适合你的。”
  “我知道,呵呵。”田甜笑着说:“这次文龙哥文虎哥回来就不走了吧。”
  “谁知道呢。”陈沉仰头想了想:“文龙估计是要回上海的,他学的是工科,哪里是他能展开拳脚的舞台;文虎,说不准,这几年他跟我联系的少,我去看过他几回,有些变化,嗯------”
  “变化?么样的变化?”
  “他做的是销售,现在也算是老练了,不过,也世故油滑了。”
  “是吗?”田甜看着陈沉:“哥,你是说,文虎哥变坏了?”
  “说不上坏。”陈沉摇摇头:“只是,他有些忘了根,社会上那套把他磨的有些像水里的浮萍,虽说是生活无忧,可是总是在无根地漂,我怕他找不到回来的路。”
  “那我们要帮他呀。”
  “嗯,帮。”陈沉点点头:“他总是你的哥哥,总是我们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