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潇挽着陈玉侠的胳膊在村里走了一趟,正式宣告了,她和陈沉的关系,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给陈沉盖上了一个戳,跟别的女人表明,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陈沉没有表态,也许陈玉侠的态度就是陈沉的意思,村里人都知道陈沉是孝子,看陈玉侠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了,老陈家的女主人以后就是这个高个闺女了。三嫂子的小卖店里又开始流传着不同的版本,关于余潇潇身世的。
  村里人的议论,陈沉是么有听见的,白天的时候上课,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和余潇潇正在房间里喝茶看书,悠闲自得地过二人世界。书桌抽屉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是陈沉在外面的时候用的,平常只是开着机,根本么有电话打进来。陈沉神情有点变,马上拿出手机,看上面的号码,神情更是慌张,急忙接听:“环姐,环姐,怎么了?”
  电话里的话余潇潇么有听见,陈沉的脸色越来越差,靠在他身边的余潇潇莫名地感觉冷,是身边的陈沉散发的阴冷气息。他么有说话,却让余潇潇觉得更冷。这样的时间过了足有十几分钟,陈沉对着话筒说:“环姐,等着我,我马上到。”
  放下手机,陈沉看看余潇潇:“我需要今天晚上去北京的机票。”
  余潇潇点点头,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五点半,晚上八点有一趟班机,我给酒店前台打个电话,机票不是问题。”
  “嗯。”陈沉点点头,手机在手里转动了几圈,咬咬牙,拨了一个号码:“去我姐家,马上。”
  打完电话,陈沉看着余潇潇,她正在订机票,陈沉的眼神里的阴冷有了一丝温暖。看她还在跟电话里的人沟通,陈沉在手机上写着短信,然后群发了出去。片刻后,手机短信声音此起彼伏,打开信息却都一样,只有五个字两个标点:收到,机场见。
  余潇潇放下了电话,对陈沉轻轻一笑说:“好了,还有么事需要我?”
  “家里的事,你照顾一下。”
  “嗯,我搬过来住。”余潇潇点着头。
  “嗯。”陈沉看着她,张开胳膊:“我有点冷,抱我一下。”
  余潇潇么有说话,张开自己的胳膊,把陈沉抱在怀里,陈沉像个孩子一样偎在她身上,胳膊紧紧抱着她的腰。余潇潇的手在他的背和头上轻轻抚mo着,嘴里小声地说着:“不怕,不冷,老婆在这里呢,老公不难过。”
  陈沉在她哄孩子一般的怀抱里恋栈了足有二十几分钟,才放开手,对她笑笑:“我好了,送我去机场吧。”
  一路无话,陈沉登机前跟余潇潇说:“告诉子铭,就说环姐工作上有点小事,我过去一趟。他是校长,不方便请假。我去就行了。”
  余潇潇点着头,看着他:“你去干么我不问,只是,想想叔,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家。”
  “嗯。”陈沉点点头,跟她挥挥手:“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开车,回来前,我会给你打电话,来接我。”
  “嗯,我等你电话。”
  威海到北京的飞机行程只是一个小时,所以在九点多一点的时候,陈沉已经在北京了,出了大厅,一伙人在等着他。
  看到他出来了,韩灵子快步迎上来:“老大,我们来了,有事吧?”
  陈沉点点头,抱了她一下,松开后,走向人群中的一个紫衣女人,在她身前两步的地方站住,张开胳膊:“孜紫,我回来了。”
  紫衣女人的眼睛隐藏在太阳镜后面,看不清,只是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看得出,她很激动。跨出一步,她看着陈沉,陈沉笑笑,把她拥入怀里:“你还是这么好强,只是一步的距离,也要跟我分出胜负。”
  “那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赢过你。”紫衣女人抱着陈沉,片刻后,有些依恋却也坚决地从陈沉怀里挣开:“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我的专职司机,放心。”
  “嗯。”陈沉看看周围:“弟兄们都在老窝?”
  “嗯。”孜紫点点头:“做准备,你突然回来,总是有事情的。”
  “你知道了。”陈沉看着她:“准备怎么样了?”
  “能让你回来的只有环姐。”孜紫有些幽怨地轻轻摇头叹气。
  “你们谁有事我都会赶过来。”陈沉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只是,弟兄们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你的事情,却好强的不会让我知道。”
  “好了。”孜紫笑笑:“不要耽误时间了,环姐那里需要你。时间仓促,我们准备的不是很充分,只是,只要你回来了,不是很充分也足够咱们做任何想做的事了。”
  “嗯,我有数。”陈沉点点头:“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告诉弟兄们,明天开始有的玩了。一年没动,那些小崽子们还以为咱们老的没力气了。”
  “嗯,灵子跟着你。”孜紫转身跟身后的人说:“回。”
  来迎接陈沉的人随着孜紫走了,韩灵子走过来,拉着陈沉的手:“老大,咱们也走吧。”
  陈沉点点头。
  孜紫的司机果然技术很好,在北京拥挤的街道上,车开得快也稳。很快来到一个医院。陈沉皱了皱眉。
  “老大,环姐,伤的挺厉害。”韩灵子看陈沉瞬间阴冷的眼神,赶紧解释:“老大,你别误会,都是外伤,孜紫姐找了最好的医生,检查过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脸上的伤,可能会留下伤疤。”
  陈沉点点头,快步走向医院,韩灵子紧紧跟在后面,司机自己去停车了。在韩灵子的指引下,陈沉来到一个高级病房门口,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看到陈沉,他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改变:“可以报复,别过火。”
  陈沉点点头,没有说话,开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身病号服,脸上包着纱布,精致的五官大半看不见,露在外面的也憔悴苍白,眼角似乎有泪痕,只是,青肿的眼眉遮住了。她的身体蜷缩着,本就有些瘦弱的身体在夸大的病床和厚厚的被子下更加羸弱。她就是刘卿环,陈沉从小就很依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