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私與卿言,勿洩之。卿既無解術,猶應柄質有所,唯大嶺之南、故園之地可得安厝。若其地多石,則看北良常山左側,應好地,莫還本基。本基既塵穢,兼復蕪滿,若葬之必不為卿益。竟不測嶺南園地在何處。良常在朱陽東北十里許,山連岡亦至此問,從來不聞其履行看地。今日倉卒便於此束岡營塚,後得此記檢看,去年十一月八日定錄告云:作屋處於卜葬不便尋。其初作屋時,欲近東大窠,隱居嫌窠大而遠,今還西倌,明知今葬處已是間合先旨,雖非同此帥良常之言,而會定錄卜葬之告也。既云無解術,應柄質有所者,則此尸骨不還,所以冷覓好安塚地耳。其餘棺柩法周,猶依世法用。凡所受經符,可以自隨者,則其神衛從人復宜須三師姓諱,兼受法年月,恐三官水神復更考問,皆應答對,不得落漠。留疏與家,令事事亦如此,是為依師教也。自題《五嶽圖》、《三皇傳》及諸經符,並云佩隨身,但不知三師的是何者,即謂當作籍師、度師、經師義,為直是師師相承之三世邪?竟不問其尋覓,此又經記所論,人命終復不問仙之與鬼,必皆由三官開過,皆須有所承按根本。由是言之,師資之結殊不容易。僕今去矣,勿忘此證。卿雖綠質有定,亦須用謹。正謹者,邪黑不干,神明衛護,則招感易達。卿既處此塵誼之中,僕等難復數來,仍手指壁上所疏桃竹湯方云:脫覺體不快,便依此方浴。此方要卿那得?子良答寫《真誥》中得。帥日:此是南真告楊、許者,卿得之甚好。二君亦標挺。言未絕,聞子平覺,便欽去。
右一條即夏至夜所受記,細書一大度麻紙滿。此范帥即保命四鬼帥,范名疆五,四帥之大者,事出《真拙嬰。但未了自稱僕而卿人之意。
二十七日二更中,開眼見一人在狀前,容質端正,有鬚,鬚甚厚,細眉目,年可二十餘,顏狀其2可愛,著芙蓉冠,垂青纓甚長,著衣狀如單衣,而有朱青黃白相雜,廁似錦,復非素,腰帶不知是何所著,亦有光,如前范帥來時燭光也,燭自而已。自云是中山人,因言日:茅君用爾為丞,已遣丞帥來相報,事已定,吾今來教爾修道之方,可從而言疏子良仍起襞紙疏之。
五月二十七日事。此人見子良題此,乃笑日:知記月為好,歲代久遠,讓人見之,知其何年?子良曰:前丞帥來已記年,今詛須,又曰:紙紙記為好。子良因疏下作下四字。太歲乙未。按如此人言,便非禁留世,未解周封藏之,意當示傳泄不由放已。楊、許先邊亦是佗述故也。夫作道士,皆須知長生之要爾。既未能餐霞飲景,剋己求真,徒在世上,無益於體。今所以相徵召者,一以助時佐事,二以受業治身,庶積年月,得其力耳。五藏全,其髓填實,方可以求道爾。今四體虛贏,神精憎塞,真期未可立待,即亦可日一伺二星,以通其感。子良因問:不審此星在何方,面形模若為?答日:北斗有九星,今星七見,二隱不出,常以二十七日、月生三日伺之,其形煥耀異餘者。爾今可畫作七星,當隱約示其首向。子良因染筆作七星形,此人曰;我無容運手,爾但安二星置綱之頭,當相告也。次安此問,是不答亦非二。又安乩更問,答此是也。當燒香整心伺之,見則祈乞,隨心所願亦別有嘆,後當相告。今夕三四更中,可試看之,勿令人知。伺時人知則不可見也。又曰:吾今去,勿輕示人。世上亦有經,子有宿業,故口相受耳。不聞開戶聲,徘徊而滅。
右一條二十七日夜所受記,書一大度簿,白麻相接續滿紙。按《別記》,此中山人姓洪名子涓,本中嶽人,今來華陽中,不顯何職。後受《洞房經》亦是北君口。是嘗教學者。《真誥》中無此人也。伺北斗二星法,出《方諸洞經》中。周從來都未窺上經,性謹直,亦不議求請。追恨不得以諸具經及楊、許真令一見之已。雖不復任此要,自於師心有虧。
凡此三條,皆髻彿夢耳,不正分明。
又別夢見懸巖峙壁,鬱然若似青蟑中。某在山下望見山上有二人,一人著遠遊冠、錦繡之衣,其意言是保命君;一人猶是向高座上,老子也,相對而談。某亦不解其語,須臾便覺,竟不知此二人後何所適。
右一條二十八日晝寢夢記,書兩贏小白紙。
按尋記,凡標前云夢者,是眠中所見,其有直云某日見某事者,皆是正耳覺時其見,但未知為坐為外耳。從乙未年八月以後,遊行諸處,此皆是神去而身實不動也。又諸記中往往有黯易字,當是受旨時匆匆,後更思憶改之,昔楊君邇中多如此。
右初起五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八日,几四條事,大書小八白紙。並與目錄相應無闕。
『弟』字疑衍。
『其』疑應作『甚』。
『浩』疑應作『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