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知道说好话了,昨晚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方舒瑶只要一想起昨晚就羞涩不已。季承煜坐在一旁,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过,伸手拉过她的手,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戒指趁着她吃饭的空隙戴在了她手上。
  方舒瑶觉得手上一凉,扭头去看时,就发现了这枚戒指。
  “这是……”方舒瑶有些疑惑,季承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原本是昨日就准备好的,但是后来我一高兴就给忘了。”确实是忘了,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当初他多清心寡欲一人,如今却因为自家夫人的一句话患得患失,有时候想想,他自己都鄙视自己,不过,贪恋凡尘俗世的样子也挺好。简单却幸福。
  方舒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十分甜蜜。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我的。”拿出手里另外一只戒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来,你帮我戴上,戴上这个之后,咱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有这么神奇?”方舒瑶尽管有些疑惑,但是她喜欢这句话,她想然他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于是丝毫没有犹豫的拿过戒指给她戴上,季承煜拉着她的手,开心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真好,以后我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好了,让别人看见会笑话的。”方舒瑶实在受不了他炽热的眼神,抽出自己的手快速喝了两口粥。季承煜冷静下来,终于想起了王妃,“快些吃,前厅还有客人在。”
  “客人,是谁?”奇怪,家里有客人他为什么还在这里陪她?
  “王妃。”季承煜神色平静的说道,“大概是为世子的事情来的,这几日世子确实变了不少,想来,王妃是心疼了。”
  “可是你不是说习武都这样,王爷应该也清楚的,既然如此,王妃为何还要……”
  “这边是母亲,心疼孩子是人之常情,好了,吃好了咱们就一块过去。”
  谁知道两人过去的时候,王妃已经离开了,尽管季承煜早就猜到贺成毅能劝服王妃,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王妃劝走了,省了一个麻烦,季承煜他们没在家里多待直接去了铺子,走在街上,快要到铺子时,突然听到不远处喊着抓贼。绕过人群,只见几个番邦人神色慌张的往这边跑着,有一个贼头贼脑的人从季承煜他们身边经过,手里还抓着几个钱袋,季承煜想也不想,抬脚将贼人绊倒了。
  “他奶奶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连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我碰上了,想管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跟他比横?季承煜嘲讽的笑笑,“这几个钱袋是你偷的吧。”这时,几个番邦人也过来了,拿回钱袋感激的朝季承煜行礼道谢,“今日真是多谢大侠了,若是没有你,我们兄弟几人怕是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
  “举手之劳,客气了。”季承煜无所谓的摆摆手,拎起小贼,威胁道,“本公子是谁,你随便上街上打听打听便能知晓,今日之事本公子念在你是初犯可以不同你计较,但是他日,你若是再犯在我手上,哦不介意送你去大牢走一趟。”
  贼人是个圆滑的,知道自己不是季承煜的对手,连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滚。”
  番邦人上前再次道谢,“如果恩人不嫌弃,咱们不如去对面茶楼一续?”
  季承煜这会仔细打量了几人两人,见他们的穿着,口音都不像大周人,顿时来了兴趣,扭头同方舒瑶交代了两句,等她离开之后,跟着几人一块去了茶楼。几人聊天时,季承煜知道,他们是做生意的,十分像现代的南北贩子,将中原的东西带到番邦,然后再带番邦的东西来中原卖。
  季承煜低头琢磨许久,抬头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可否有幸与几位一同做做?”
  几人都是好爽的性子,见季承煜这般直白也不遮掩,当场便答应了。这天,季承煜将他与番邦人做生意的事情同方舒瑶说了,方舒瑶心里有些担心,却也清楚他这么做的原因,犹豫片刻说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自那日之后,季承煜就带着几个番邦人一块收货,然后又亲自找了镖局押送,出发前一天,季承煜突然同方舒瑶说道,“京城这边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离入冬还有一些时日,我想去一趟番邦。”
  咣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说什么?”方舒瑶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忧的说道,“怎么这么突然,承煜,番邦什么样子我们之前谁都没有去过。再说,我听说那边很乱,时不时就有劫匪出没,你这一去,若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方舒瑶是真的怕了,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方舒瑶真的怕了,她想让季承煜随时随地都留在她身边,她想让她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哪里都不要去,但他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她有她的事情要做,但是怎么办,她真的很担心……
  “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另外,马上入冬了,到了冬日,我便日日陪着你,哪里也不会去了好不好。”季承煜将她抱在怀里,小声安慰,“家里的事情我会拜托给武成王,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我会尽早回来。”
  “一定要去吗?”方舒瑶有些不死心,再次问道、
  季承煜盯着她的脸,片刻之后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你不用同我说对不起,我答应你一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你也要记得你答应我的,好好保重,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这天晚上,两个人谁都没有睡,第二天,天色蒙蒙亮他们便起身了,贺成毅过来后,季承煜将它叫到书房同他说了此事。
  “去番邦,师父,带上我吧。”贺成毅一脸兴奋,双眼还带着期待。
  “不行。”季承煜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走之后,你便在王府锻炼吧,这段时日,你切莫偷懒,等为师回来便教你武功,至于家里……”季承煜将写好的书信递给她,“将这封信交给你父王,他看完之后就明白了。”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关照方家的。”即便季承煜不说,贺成毅也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段时间,他与方舒瑶感情如何,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尽管她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去番邦,但是只要是师父做的决定,他都赞同。
  见他这般聪慧,季承煜思量了一大堆的话也就没在说下去。当天上午,季承煜便随车队出发了。这一走便是半个月。方舒瑶整日提心吊胆,茶饭不思,短短半个月就瘦了一大圈,这日,管家拿着一封信匆匆忙走了进来。
  “小姐,有人送了封信给门房,说是给小姐的。”
  方舒瑶放下账本,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打开,拿出信纸快速看了一遍,片刻之后,只觉得头昏脑涨,随后便昏了过去。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