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昏迷了,方家顿时一片忙乱,管家趁着大夫瞧病的功夫连忙找人去请了武成王,不一会,武成王带着贺成毅来了方家。
“出什么事情了,季夫人现在如何了?”
管家犹豫片刻,将信递上前,“小姐看了这封信便昏迷了,大夫说小姐是受了刺激才昏迷的,吗,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贺成毅一脸着急。想看书信上写的是什么,又担心父王骂他,只好将不悦发到管家身上。管家叹了口气,直接说道,“大夫说小姐有了身孕,只是,这段时间小姐身子一直不好,加上又受了刺激,怕是有小产的可能。”
“什么?”贺成毅顿时急了,“什么庸医,他肯定是医术不精。”扭头同王爷说道,“父王,你听到了吗,师娘的孩子快保不住了,你还不赶紧上折子给皇上,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本王确实要进宫一趟。”武成王脸色阴沉的说完,收起书信大步往外走去,贺成毅追上,武成王扭头呵斥,“你去做什么,好好在这里守着。如今方家没有可用之人,未免生什么事端,你就留在这里。”
贺成毅不愿意,却知道他爹说的是对的,犹豫半响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武成王进了御书房,“微臣参见皇上。”
“武成王这般匆忙进宫见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放下奏折,抬起头。武成王的脸色不太好,拿出书信递给刘公公,“皇上,季承煜出事了。”
“什么?”皇上看了他一眼,拿过信纸快速看了一眼,随后脸色阴沉的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去做生意了吗,怎么就死了。”
“这信上写的含糊,具体的微臣也不知道,如今,季夫人得到消息已经昏迷了。微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请皇上出个注意。”
“找,赶紧派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皇上将信纸扔到一旁,回过神见他还跪在地上问道,“还有何事?”
“季夫人有了身孕,但是大夫说胎儿可能保不住,微臣想着若是季承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臣斗胆,请皇上看在季承煜以往的功劳上,让太子去瞧瞧吧。”
“这有何难,你信任谁便带谁去吧。不过找季承煜的事情必须赶紧去办,朕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皇上果然料事如神,季承煜突然暴毙还真的没有这么简单,事情要从季承煜与几个番邦人一块上路开始,路上,季承煜见番邦人几次三番瞧一批货物,他问哪里装的是什么,几人也不说,一时间季承煜越发好奇起来。
自那时起,季承煜就一直在找机会,打算趁机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三日后,终于找到了消息。趁着几个番邦人睡觉的功夫,季承煜瞧瞧打开了箱子,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季承煜愣住了。
这……怪不得他们这般小心护着,若是让人发现了,别说他们,他也要跟着一块去送死。
只是,这些番邦人拿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根据他的记忆,这个时代并灭有火药,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提炼出火药?季承煜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担心这件事情成了真,思量之后,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些东西运到番邦。
这些东西怕水,只要他们被水泡了,便没了用武之地,于是从那日起,季承煜便想着怎么毁掉这些东西,说来也瞧,五日后,天降大雨,马车陷进了泥沼里,季承煜借着推车的由头,故意将上面的油布扯了下来。
雨势十分猛烈,不一会,一车东西边湿透了,等番邦人发现,整车东西都不能用了。这时,他们看向季承煜的眼神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推车,一不小心便将东西扯破了,我以为这些都是一些普通东西也就没在意……”
“季承煜,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几日,我明明瞧见你一直盯着这车的东西再看。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瞧见了,前几日你还问我们哥几个,为什么要弄这些东西,季承煜,你虽然帮过我们,但是,你毁了我们这车东西,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不过一些黑炭粉,你们若是赔了,我拿钱赔给你们就是,刚才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季承煜解释着。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番邦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走上前,“季兄,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你不说我们也清楚,只是,当人钱财不厚道啊。你可知道,这一车祸,我们赚的即使钱财,也是信任。你就这么毁了,你让我们兄弟怎么回去交差,。另外,你可能不知道,这车东西是番邦大王要的,你说若是让她知道这车东西是你毁的,他会怎么做?”
“几位兄弟放心,祸是我一个人闯的,如果到时候大王问起来,我季承煜一定不会连累各位。”
闻言,几人的脸色好了一些,只是,再次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季承煜,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有些话,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为好,番邦不是中原,大王也不是你们中原的皇帝,你自求多福吧。”
又过了三日,一帮人将货物处理之后,番邦人带着季承煜去了大王那边,大王一早就接到消息,知道东西是被季承煜毁的,他们一进来,大王便出声喊道,“将人跟我绑了,天黑之后火刑伺候。”
“大王息怒,季兄弟不知道那批货物是什么,只是一时疏忽,还请大王饶命。”番邦人跪下求情,不管他们嘴上说的有多坚决,到底欠季承煜一份人情,加上季承煜也是因为他们才来番邦的,所以于情于理她都要帮他们。
“一时疏忽,哼,你以为本王这么好骗吗?”大王不领情,“中原人就是狡猾,不过本大王十分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哪些东西作何用的?”
“大王说笑了,在下只是一时莽撞才毁了那批货,实在不知道大王说的是什么意思。”季承煜装傻,“大王息怒,这次确实是在下的疏忽,在下愿意戴罪立功,还请大王再给在下一次机会。”
“戴罪立功?哈哈哈……”大王冷笑两声,站起身,“本大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跟我讨价还价。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大王说笑了,大王长相随和,一看就是明君,又岂会是那不分青红皂白,便要人性命的昏君。刚才一路进来,在下瞧着番邦人丁兴旺,百姓安居乐业,想来都是大王领导有方,百姓的福气啊。”
季承煜将大王夸得整个人都瞟了,几个番邦人跪在一旁一声不吭,心里却十分佩服他。能这般忽悠大王,还活着的,如今怕也只有他季承煜一人。
“你刚才说你有办法将功补过,说来听听?”
“虽然在下不知道大王为何如此重视那些为货物吗,但是在下见大王这般疼爱子民,如今大灾刚过,许多村民的财产受到了损失,眼看着寒冬将至,大王一定十分替大家着急,在下这里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什么办法?”季承煜说的没错,这两日,大王确实一直在烦心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初来驾到的中原人竟然一眼就看破了她的想法,真是又惊讶,又担忧。
惊讶她的智慧,担忧他是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