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承煜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大皇子一派的人开始亟待他,却在听到皇上安然无恙之后松了一口气,大皇子想对付他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只要皇上无碍,接下来的事情便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方舒瑶却一脸担心,“最近你还是小心一点,我担心大皇子会找人对你下手,虽然你一直说他们不会对你来阴的,但是有些事不得不防。”
“娘子,莫要担心,我会小心的。”穿戴好之后,季承煜进宫上朝,朝堂上,原本以为大皇子会借昨日之事朝他发火,谁知道,大皇子丝毫没有说昨日之事,甚至还夸赞他一番,还将京城布防的事情交给了他,季承煜一头雾水,出宫之后,黄大人直接上了他的马车,一上去便好奇的询问,“季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皇子这架势是要重用你?”
“你觉得一个处处与他作对之人,他会真心相待?”若说大皇子是在投诚,倒不如说大皇子是在给他下套更让人有信服力,“更何况,昨日我又坏了他一次好事,另外,整个朝堂,除了杜将军那些武将,剩下的便是我们几个没有归顺与他了。怎么瞧,我们都是敌对的,他怎么可能与我交好。”
“若不是交好,便是示好,总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你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黄大人思量之后提醒,季承煜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提防,不仅要提防,还要多加小心,大皇子这般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他忍无可忍,真的对我下手,我也有个防范。”、
“已经一个月了,皇上的病情没有丝毫起色,也不知道皇上还能不能醒过来。”黄大人忧心忡忡,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季承煜明白,向来是他那边处境也不太好,其实仔细想想便知晓,大理寺掌管天下衙门,这么重要的职位,大皇子不拉拢黄大人才奇怪,黄大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
回到家,方舒瑶正在院子里练字,见他回来,看了一眼,继续忙手上的事情。多日来,方舒瑶还是第一次这般冷淡,季承煜下示意便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怀揣不安上前,“娘子今日好兴致,书法也越发精湛,相信假以时日,定能胜为夫一筹。”方舒瑶不屑,“说的好像本小姐如今的书法与你不可比一般,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那只是没有用心,若是用心,你可不一定是本小姐的对手。”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季承煜见她心情还好,松了一口气,“最近铺子的生意还好吗?”自从皇上下了通缉令,一些商户便开始找方家铺子的麻烦,若不是他听说之后快速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今时今日,怕是方家这些家业都要不保了想到这里,方舒瑶眉头微蹙,“朝堂的饿事情一日不解决,我们这些商户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以前大家都希望自家的生意好,但是如今,大家都尽量掩饰自己的本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大皇子瞧上。”
“怪不得最近好几个铺子都关了门,我还以为真的倒闭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季承煜也无奈,时局动荡,他已经自顾不暇,如今他能做的便是保护好皇上,拖延时间,等贺成毅他们回来,仔细算算他们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若是事情顺利,这两日他们应该可以回来了。
“也不知道梦梦他们那边如何了。说起来梦梦最近有些多灾多难,这次等她病好回来,咱们带她去寺庙烧个香,去去晦气。”方舒瑶有些惊讶的扭头,“没想到你竟然还相信这些。”季承煜知道他在取笑她,无所谓的笑笑,“若是佛祖真的能佑你们平安,信也无妨。娘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与你比起来,我经历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话说到一般,黄大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季大人,出事了。”季承煜脸色微变,起身带着黄大人去了书房,书房内,黄大人迫不及待开口,“刚才大理寺突然抓进来了十几名官员,有的还拖家带口,仔细询问,他们竟然全部都是大皇子抓进来的,下官还询问了,他们都是贪污,陷害的罪名进来的。”
“这么多人,大皇子这是要做什么?”季承煜冷笑,“他若是想表现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一下子抓这么多人,不怕众人议论他是在做表面文章?”黄大人一脸焦急,见季承煜竟然还有心情说话,越发焦急了,“季大人,下官可不是与你来说笑的,你知道大皇子抓的都是什么人吗?有好几个还是你推荐去地方的。”
“什么?”季承煜顿时变了脸色,“他都抓了谁?”那么多人,黄大人一下子说不上来,只记得一个,闻言,连忙开口,“柳礼生,柳大人你还记得吗,当初便是你推荐他去的地方。此人下官也见过,十分正派,为人死板,绝对不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但是此次他被抓进来确实因为贪污受贿。”
“大皇子这是在警告我啊。”季承煜坐不住了,“走,我们现在再去一趟大理寺,我倒要看看,这次大皇子拉下了多少我的人。”黄大人知道他生气,他也很震惊,但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季大人稍安勿躁,刚才我是偷偷过来寻你的,此事你先不要声张,仔细思量之后再做决断,我先回去看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在找人通知你。”
黄大人最近本来就战战兢兢,如今又弄出这么一出,黄大人越发担心了,一路怀揣不安,来到大理寺已经没有放松片刻,“你们去盯着那些人,千万别把人给我弄死了,不然,上头怪罪下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书房内,季承煜站在窗前,脸色凝重,眉头微蹙,时间一点点过去,季承煜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午膳时,方舒瑶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起身来书房寻他,便看到这一幕,想到刚才黄大人的脸色,有些担心的上前,“刚才不是还与我说遇事莫慌吗,怎么如今就沉不住气了。”
“柳大人被抓了,不仅是他,还有好几个与我一块对抗大皇子的人都被抓到了大理寺。大皇子以前还与我暗地里较量,如今已经是赤裸裸的兵戎相见了,娘子,你说,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太对不起他布的这一盘好棋了。”
方舒瑶闻言,猛地上前,一脸坚决,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跟我记住了,为了我,你都不准冲动。季承煜,若是你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保证待你出事之后,生死相随。到时候,我便让小糖果做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让她一辈子都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