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想到仅是南部天尊徐九业麾下,就有这么多能人异士,这可如何是好!”轩辕典头疼不已,不敢再让战将出战。
“君上不必忧虑,我看陈高的法术,每次驱动需要很多时间,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力牧连忙站出来,稳住军心。
有熊国和仇犹国首次交锋,连续败了两次,第三次不容有失。
“爱卿莫非有办法?”轩辕典眼中欣喜。
力牧不卑不亢:“师尊传我飞天斧,能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君上不必忧虑,看我出去战他,救回两位将军。”
说罢,力牧上了逍遥马,一身银白盔甲亮晶晶,赤手空拳出了关隘,截住陈高。
陈高擒拿了东门忌和西门阙两员大将,正准备回营休息。忽然看见有熊国阵营,杀出一尊丈高大汉。皮肤黝黑,五官如同青铜器,抿嘴朝自己而来。
连赢了两次的陈高没把力牧放在眼里,坐在白玉象吆喝声:“哪来的无名小卒,连东门忌和西门阙都被我活捉了,还敢来送死。”
“我乃轩辕典坐下副元帅力牧。”
“有熊国真是后继无人,找你这个黄毛小子当元帅。”
“休要放肆!”
力牧叫了声,暗中准备飞天斧瞄准陈高。而陈高也背地里掐动法诀,准备暗算力牧。如果能擒轩辕典三员大将,完全不用乐元正亲自出马。
“哈!”陈高先发制人,那道白光来得蹊跷,犹如山中雾,水中龙,真是活灵活现,变幻无穷。
见陈高发了神通,力牧旋即将手中飞天斧甩了出去,一边拨动胯下逍遥马急忙闪避。
陈高的法术确实厉害,但力牧的飞天斧,是秦九歌赐下的,也不怕这些旁门左道。白光撞在斧上,当场碎了个满地都是。
飞天斧气势不减,直径当着几千双眼睛的面,把陈高从白玉象上打了下来。陈高惨叫声,翻身坠马,满脸是血。
打掉了陈高的法术,力牧不给对方留时间,连忙骑马冲了过来。陈高大呼声,三千猛龙骑黑压压裹挟,掩护他撤出玄山关。
城楼上的万无宣见状,急忙命令三军乘胜追击,杀得陈高大败而逃。
陈高走了以后,东门忌和西门阙二人,才从石头里挣脱出来,心中唏嘘不已。
再说陈高被力牧打得满脸是血,仓惶逃出玄山关,准备去禀告大将军乐元正,找帮手相助。
半路上,陈高遇见前将军残刚,残刚问明了情况,答应给陈高报仇。
残刚快马催促前军,先抵达了玄山关外,高声叫阵。
城上君臣还没松口气,又见乐元正麾下的前将军杀出来,在城楼下叫骂不休。
这残刚是世间少有的猛将,年幼时,赤手空拳能打死恶虎。山中遇高人,学得一身万夫不当的武技,百万军中进退自如。
他手底下,还有件法宝,名叫太岳勾。不管面前的战将多么凶神恶煞,只需动用太岳勾,都能把对方打下马来。
在玄山关前叫阵,惹恼了城上的轩辕典不快,命令文武大臣再去擒拿对方。
四将中的南门建踏步走出来,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末将请战。”
“将军当心。”轩辕典又命侍从牵来逍遥马,送南门建出关应战。
残刚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胯下猛虎嘶吼如雷,沸腾起来地动山摇,真是厉害。
“呔,你是暗算陈高的贼将吗?”残刚声势滚滚,厉吼质问。
南门建骑马出关,立在前头;“不是。陈高这个手下败将,还敢再出来吗?”
“无名小卒,敢抵抗我上国天威!”
觉得轩辕典轻视自己,残刚舞动手中生铁长棍,铺天盖地朝南门建打去。南门建不甘示弱,举手还击,震得身下逍遥马四肢发软。
二人打斗起来,杀得关外尘土暴扬,个个咬牙切齿,筋骨松软。
双方士卒,无不盯着黄沙内两道黑影。
黑影犹如雷霆交错,时而嘈嘈切切,时而暗流涌动,忽然有百万大军齐声吼叫,杀得四方风云惊变。
城墙上挂着的军旗,都被二人掀起的风波扯得粉碎,真是场酣畅淋漓的恶战。
残刚力大无穷,光是手臂,就有南门建的腰杆粗。他挥动生铁长棍,打下来好比陨石飞下九重天,早就把南门建的逍遥马惊死。
数十回合后,南门建体力不支,明显支撑不住。
关内,又杀出一白袍白马的大将,原来是北门霆赶来助阵。
“来得好,让你们这些蛮荒小国,见识我上国威风!”
长棍舞得虎虎生威,比水中蛟龙山中猛虎还厉害几分。残刚杀得兴起,在玄山关外大战南门建和北门霆二人。
二将左右夹击残刚,才与对方打成平手。
“你是打伤陈高的贼将吗?”残刚质问道。
“我乃北门霆是也,抓你回去,建功立业。”
“啊!”残刚大怒:“两个匹夫,敢小觑我,快叫贼将出来受死。”
关内,又杀出东门忌,西门阙二将。沙场之上,四人联合与残刚交手,把残刚陷在当中,不能寸进。
残刚勇冠三军,遇见轩辕典麾下四位将军联手,也有些难以招架。
“谁是打伤陈高的贼将?是谁?”
连连质问几声,东门忌四人都不回答,手中大刀长枪犹如暴雨梨花,全数压在残刚头顶。
受到轻视的残刚心中火起,大手劈开东门忌,长棍抽飞南门建,从背后拿出太岳勾,朝着北门霆和西门阙丢去。
只见二将被太岳勾套在中间,仿佛被抽走灵魂,直接落下战马。
南门建和东门忌急忙抽马救援,又被太岳勾打中,仓惶坠下马来。
“给我绑了!”残刚招呼声,三千猛龙骑冲锋。
“谁敢!”
力牧杀了出来,手中飞天斧丢向残刚。残刚看见,知道这是打败陈高的对手,冷笑数声,直接用太岳勾去套力牧。
被太岳勾套住坐骑,力牧晃了晃,也跟着坠入下方。
看见力牧坠马,残刚大喜,手中生铁长棍劈了过来,虎虎生风朝力牧的天灵盖砸去。
“哈!”力牧动了胸中真火,顶上白气股股喷出,一手夹住长棍,反手甩开飞天斧。
又是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原来是残刚的坐骑,被飞天斧绞成肉泥。
没了坐骑的残刚,也有两丈高矮,大脚猛踩,跺穿三层岩石碎土。
生铁长棍不是法宝,被飞天斧砍断。残刚接着拿出太岳勾,再去勾力牧。力牧刚才吃了亏,哪里会再上当,飞快跳开圈子,跑出百丈开外。
瞧力牧跑了,残刚不屑:“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还敢自称大将。临阵逃跑,真是不要脸。”
殊不知力牧的飞天斧,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百丈外,残刚的太岳勾甩不到这么远,但飞天斧可以。
东门忌四将四面八方夹住残刚,差点没把残刚的胃给顶穿。
鏖战间,飞天斧从远处劈砍过来,打飞了太岳勾,伤了残刚的左臂。
残刚尖叫声,知道自己难以招架,连忙掐了个法诀,打出两道虚影,率军走了。
“乐元正只是南部勾陈天尊的手下,拥有的猛将就如此多,看来天不佑我有熊国,接下来怎么是好。”轩辕典闷闷不乐,多半还会有敌人挑战。
“圣王者,不战而屈人之兵。仇犹国倒行逆施,连年征战杀伐,四方邦国多有不服。我主仁义,届时自有天命相助,君上勿忧。”
鄂无厌安慰几句,话是这么说,看着残刚走远,心中也是没底。
诺大的有熊国,拿得出手的法宝,似乎只有力牧的飞天斧。一时,轩辕典对力牧的师傅有了极大兴趣。
那个叫秦九歌的世外高人,真想见见他啊,不知他和遗梦山的广成子,谁比较厉害。
自称广成子的大师兄,正蹲在门槛上吃饭,时而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满嘴流油,毫无高人风采。
最近自己发明了一道金汁扣肉的佳肴,吃起来肥而不腻,咸鲜十足,来两碗给个圣人都不换,实在是美啊。
坐在门槛上吃得正香的大师兄,突然一阵心血来潮,连忙掐指算了算,原来是西南方位的气运到了。
“一丈红,快点给我把碗筷收拾了,把屋门口扫干净,我去去就回。”
既然气运到了,秦九歌没有滞留的理由,连忙踏了祥云,驾驭清风,去了百万里之外的丹水境内。
丹水的尽头羽渊,此刻寸寸雷罡布满天穹,夹着风雷电火,震撼南冥生灵。
诺大的南冥之水因羽渊的暴动而变得沸腾,激烈的水波迅速扩散,摧毁数万年的老松古木。
仅是羽渊之外,空间充斥十万雷霆,凡敢有强闯者,无不被天威绞杀,纵然神仙,也难以活命。
挥了挥衣袍荡开刺眼的雷芒,秦九歌踏足进入羽渊,原来是那块补天石正在发生变化。
石头裂出八条缝隙,通达南北八方,上有四季五行,下有阴阳乾坤。
真是夺了日月造化,把南冥大水搅得天翻地覆。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之响起,震死震杀生灵无数。高温的雷电迅速把血雨蒸发,好像连天也扯出条缝隙。
数道刺眼的紫金光线后,占据羽渊的补天石随风化为齑粉,从里面跳出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体魄强健,眉宇又有几分温润,红唇白齿的模样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