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分辨着这个声音,也是异常的熟悉,可就是不记得在哪听过。
  她还在思辨,那头白弑天也响了起来:“本尊当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规矩虽然重要,但这规矩也是可以学的,念你年青莽撞,也,算初次和本尊见个面,这次暂且过了。
  熠辰,微微既是你的新娘,这教授规矩任务自然今后就落在你身上。若,她下次再犯,本尊就是再想护短,也不能让我魔界众生说是我幽冥殿首先就坏了规矩。”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那头白熠辰应诺。
  婚礼照常举行,也,和小蝉说的一样,她就这个拜堂仪式程序走完就够了。
  在“送入洞房”的司仪官的拔尖叫声中,她终于被搀扶她的宫娥和小蝉一起护送回殿。
  “终于回来了。”小蝉拍着胸脯,直叹,“吓死我了,微微姐,你下次可真不得这样了。你知道今天场面真怕人。”
  她回头端茶给微微,一转头就见微微已掀开自己的红盖头,急的将茶杯往旁放下,再次上前抢过她的红盖头给她盖上,唠叨着:“啊呀,微微姐,你怎么能自己掀开自己的盖头,这,怎么说也要等阿辰哥来了再掀啊。
  小蝉给微微盖好红盖头后,又给她端来茶水喝了,眼瞧着乐微微坐回床边,这才放心道:“真是的,真是的,今天老出状况。微微姐,你这边等着噢,我去殿上看看情况马上就回来啊。”
  说完这些小蝉就出了殿门。
  乐微微这才得又掀开盖头立了起来细细看了这殿内状况。
  那张大床对面的案台两侧正燃着一对足有一人多高的双喜红烛,就连平日里嵌在四壁的夜明珠,此刻也缠绕着红纱,隐隐令满室透满了红光。
  案台上置办着四喜四果,八味糕点零食。若是平日里,像如此这般折腾下来,必定早饿了,直接取来而食,可今日里,却没了这样的兴致。
  她走到案头一侧那扇落地半人高的鎏金梳妆镜旁,打开精致的抽屉,自抽屉下的一个暗格内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
  那匕首看上去很是锋利,红通通的烛光下刀尖都闪着几许青青的锋芒。
  攥着匕首方才立起,就听那殿门开了,小蝉打从外面欢快的进来:“微微姐,你猜谁来了?”
  她慌忙将那匕首揣进袖子,回头望去。
  烛光下,对方穿着一袭绛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身还披着件金丝滚边暗红披风,整个显得英姿飒爽,又贵气天成。
  见他进去,乐微微又站在梳妆台前,急的小蝉赶忙迎过去:“啊呀,微微姐,你怎么又自己掀盖头了,来来来,这这这,还能盖上再掀嘛……”
  小蝉还在那跺脚纠结,白熠辰那头淡道:“小蝉,不必了,你出去吧。”
  “啊?”看向白熠辰,她马上会意,“嗯嗯,小蝉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
  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砰”的一声,殿门关了,偌大的大殿内,此刻只剩了乐微微和白熠辰俩人。
  “微微……”他开口喊了声她,但,话到一半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个多月了,毕竟来这边算算冥历也有一个来月了,这么些时间内,她除了他第一次见她时和他亲近外,其余时间因为知道他身份后都对他拒之千里之外,他也便来的少了。
  就连他派去为她挑选嫁衣布匹的官员都被她挡了回来。
  再加上今天婚礼上的事情,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情形确实令他尴尬。
  许是看出他的那份窘迫,乐微微一改婚礼上那份凌厉,转之甜甜一笑,轻喊了声他:“阿辰……”
  像是得了某种鼓励,他的眸中明显一亮,嘴角也瞬间勾起。而后,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揉入怀中。
  “微微……”他干干的道,“我以为再也得不到你的原谅了……”
  那头,乐微微强作笑颜:“怎么会?你……是我的……夫婿嘛……”
  她努力寻找着适合的词眼,以便搂着自己的这位有迹可寻。
  而他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了顿,而后,又松了松,颇有些巴巴的望向她:“真的?”
  看着他的目光,她心底忽的一触,也直直的答了声:“嗯……”
  他再次笑了,下一秒,温热的双唇直接吻了上来。
  早知今夜是和他的洞房花烛,会发生什么乐微微她不是不知道。好在不是第一次和这个人缠绵,虽然时代不同,但气息那是一样。
  他的吻久了能让人陶醉……
  乐微微,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直到他真的开始动手褪去她的衣衫,她才恍然想起今夜要做的事。
  猛的打从衣袖内抽出匕首,然后,用劲的刺向他的胸膛——
  事实证明,她这是徒劳。
  仅差一毫米就将刺入之时,她的手腕已被他狠狠捏住:“微微,你在做什么?!”
  烛光中,他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们一起为阿爹阿娘殉情!”她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念道。
  他淡道:“你知道,我是不会死的!”
  泪水霎时蒙上了她的双眸:“那就我自杀,给阿爹阿娘一个交代……”
  他滑了滑喉结,咪了咪眼看她,似在凝思,而后缓缓道:“我不会让你死的!”而后,捏着她手腕的手猛的一摆,硬生生的将她那把匕首震落地上。
  “铛”的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惊的人心头不由的一跳。
  下一刻,他从容不迫的将她打横捞起,快步冲那床榻上走去。
  直到被他重重的抛到床上,惊慌失措的乐微微才反应过来即将发生什么,猛的从床上弹起:“白熠辰,你要干什么?!”
  “洞房花烛夜还能干什么!”他冷道,一把将她摁在床上,手中继续刚才剥她衣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