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他搂着她的胳膊:“啊,那个……子墨……”
可背后那位却道:“微微,你没想好的话,现在就别说了。我怕你会说出我不喜欢听的话……我不想逼你……”
不想逼我?
不想逼我那还这样搂着不让我动?
乐微微现在的状态可是咬牙切齿的,就差没举起那墙壁上的剑狠狠向他劈去。
好在,对方的手很快就松了,她得以赶紧下床,可下了床,却在那对面那一溜烟的柜子前翻了好久也没找着想要的东西。
直到后面的道:“微微,你在找什么?”
“我……我在找毛毯还有席子,今天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板!”乐微微斩钉截铁的道。
却不料,身后那位再次缓缓开腔:“你柜子门都没打开,能找到毛毯?”
乐微微:我……
现在的状况是,乐微微是打开柜子门了,也,找到了毛毯,可席子怎么也没找到,她想了想,也懒得再喊那对夫妻了,决定,俩条毛毯,一条铺地上,一条盖身上。
反正,地板也不脏,这二楼可是拖鞋呢。
她才哼哧哼哧的将毛毯铺了一床到地上,准备拾起另一条比划着来盖的时候,抬眼便见那白子墨已然从床上坐起,貌似已经定定的看了她许久。
“看什么,没见过人打地铺啊!”她没好气的道。
白子墨忽的“嗤”的一声轻笑了起来,再次拿出他惯有的招牌般的笑容:“微微,我看你这样子,要不要今天晚上我睡地铺,你睡床?”
乐微微边抖着毯子,以便它打开的更大,同时,白了他一眼:“不用了,你可是魔族二殿下,从小金贵的很呢,怎么能让你睡地铺。”
对方却忽然立起,而后,“噗”的坐到了她身侧,一把搂上她的腰:“微微,地上凉着呢,你生病我会心疼的。”
“你少来!”乐微微嘟着小嘴巴,一把将他的手推开,“你生病我心焦!”
得了她这一句,对方却突然来了精神,再次不由分说的搂上她的腰:“微微,你确定,我生病你会心焦?”
“我……”乐微微扬着脑袋看了看他,恨恨的道,“是啊,哪天被你们冥界的人天打雷劈了,我能不心焦嘛我!”
“呵……微微……你放心,有我在,他们还不敢天打雷劈你!”对方忽然放声压抑着笑了起来,而后倒了下去,顺带扯走她手中的毛毯盖上。
看他躺下,乐微微这下可真急了,猛拍了拍他肩膀:“喂喂,白子墨,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你……你……不起来是吧?”
乐微微左右看了看,除了墙上那把剑,就是找不到可以狠劈他的东西,最后,一把抱起床上的枕头。高高举起,冲躺着的人道:“白子墨,我再问一遍,你不起来是吧?”
对方也抬眸瞧着她这副样子,边看,还边挺自然的替她撇了撇头上的刘海,嘴角颇有些得意的挂着笑:“怎么,不起来,你就要谋杀亲夫不成?”
“白子墨——”乐微微最终决定,她要狠狠的,狠狠的将枕头冲对方头上劈去——
可那枕头才刚刚劈下,就被对方紧紧抱住,然后,狠狠一拉,她整个人又再次倒在对方身上,嗯,不对,确切的说是面颊正对上对方的双唇。
而后,被对方狠狠的,狠狠的……吻了一口!
一把将他推开,她撇了撇头上的刘海,决定,相当郑重的对他说:“白子墨,我们来剪刀石子布吧。”
“嗯?”他对上她的眼睛。
她说:“就是比如我出剪刀,你出布。我出布来你出石头。呃,你不会连剪刀石子布都没玩过吧?”
……
“你没听见么,让你帮我接着呗。”
“接什么?”他问。
少女:“当然是蟠桃!”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看着对方瞧着自己长长的睫毛下有那么一会儿都迷茫的双眼,乐微微瞪大了眼也瞧向对方。
啊呀妈,那要是真没玩过,不会玩的话,那她现教现卖不是要花不少时间?
不过,对方的眼神很快就回复了正常,也斩钉截铁道:“好,你出剪刀,我出布。”
这还差不多,乐微微放下枕头,举起小手:“那说好了啊,开始了,要一起出,不能故意拖延,不能耍赖。”
白子墨:“好,一言为定!”
于是,融融的灯晕下。
俩个人,乐微微先出了个剪刀,白子墨同时,出了个布。
“咦?”乐微微定了定,“不算不算,再来再来!我不欺负人的,三局定胜负。”
乐微微再出了个布,对方同时,出了个石头。
乐微微不甘心,这次,出了个石头,对方出了个剪刀。
“白子墨,你输了!”乐微微欢呼着,“你看,我没有欺负你吧,三局了撒。你睡床上!”
说着,一把抢过白子墨身上的毛毯,直到看着对方往床上躺下,她这才放心的将毛毯给盖在自己身上也躺了下来。
开玩笑,这里好歹算是自己的家,白子墨算客人,她乐微微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不该让客人睡地板的这个道理。
好容易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乐微微不觉一阵窃喜,也为自己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好手气而惊叹。
不料,那头白子墨却边关灯边道:“微微,若不是我有意让你,你觉得你能赢我?”
“让?什么让?分明你输了。”乐微微将小脸瞥到一边,气鼓鼓的,“再说,谁让你让我了!”
黑暗中,对方叹了口气:“微微,你该知道,只要你开心,你是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去做的。”
做什么都去?
乐微微撑着脑袋:“呃,让我想想,那我要是让你不喜欢我呢?子墨,你也愿意?”
对方不再出声。
就知道,这白子墨也是向来嘴巴甜!
她乐微微上当过一次,还会再上当第二次?
她干脆一转身,侧过身去,决定不去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