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更害怕,甚至犹然一股子寒气顿时侵入心脾。
我一直都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我们平静了几天,我一直单独住在另一间屋子,一直到今天。
想到这里,玉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她不能再和他这么下去了。还有穆洋那边,他的回归,显然,已经使得整个事情再也平静不了。
玉蝶看了看脚边,那箱自己刚刚收拾起来的衣物。再次清点了下,才提起箱子,往楼下走去。
张姨还在准备晚餐,听到玉蝶下来的声音,从餐厅内出来,诧异的问:“白小姐,您这是要走?老爷回来叫我怎么交代啊。”
张姨是玉蝶到来后,他在这里安排给她的专门伺候她起居的人,现在,见到她要走,她问也是正常的。
“我走,就是回到我自己的房子里去,没有走远,还在这个城市里。他回来,你就这么和他说,他会明白的。”玉蝶回答。
走到门口,深红色的实木大门上赫然贴着一张心形的贴纸,上写着:蝶儿,我爱你。落款,WEIZI。
这种心形的贴纸是玉蝶到来后特地买的,为的,是在她不在的时候,给他留言什么用的。
今天,他仿佛是已经感应到了她会走,将它贴在了她必经的门口。
屏着泪,玉蝶从肩上的包内掏出里面的水笔,在贴纸上写上:我也爱你。落款,永远的蝶儿。
***
景仁医院。
楚心瑶一脸悲戚的走在去往病房的路上。
宫太太请节哀,还是先考虑为贵公子准备后事吧。白发苍苍的专科老医生摘下了眼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不可能,不可能,医生,我们家有钱,你再给看看,无论多少的医药费用我们都出的起。楚心瑶苦苦哀求着,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一个太太,更是一个妈妈。
而那年老的医生只是叹气,甚至,语气里还有着责怪,该嘱咐的之前都嘱咐过了,可是你们没听啊。
那一天,儿子一回来,她就发觉了不对劲,他满脸痛苦,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悲。她一直问,浩儿,你怎么了,你到底去哪里了。可是,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连着几天,甚至每天吃的饭还不足一小碗,到最后,他突然晕倒在公司的办公桌上。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都是预兆!
病房内春意融融,温暖的阳光透过淡色的窗帘照射在地上。
突然,门被人一把推开。
“阿浩——”
穆雨嘉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她的两眼通红,显然,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哭泣。她一直跑到宫正浩的床边才停下。
“你一定是不听我的话,又去找那个贱人了,对不对?!她这么对你,你还去找她,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经受不起吗?”雨嘉哭着,小小的粉拳边捶打着床边,一边紧握起宫正浩的手。
“……我……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病床上,传来宫正浩虚弱的声音。
原来,宫正浩并没有昏迷,而是早已经醒来。
听到这里,穆雨嘉反而音量更高:“没死你装死什么,要吓人啊!”说罢,又是一个粉拳砸上去,砸的宫正浩直龇牙。
“是谁做的?是她对不对?”穆雨嘉直直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