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一见,神色一变,紧张地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吴中猛地一看,也不小地吃了一惊,那桃木护身符是烙王曾经与虎牙一起配戴在身上的神物,两个护身符其中一串虎牙烙王在找回公主的当日便送给了公主,只是这另外一个如何会到了李诗茵手上。
他们当然不知道,当年烙王迷恋侯氏的美色,为讨其欢心将自己佩带的护身符送与候氏,侯氏死后这符便落到了卫瞳的手里。谁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要紧关头救了卫白儿一命。
李诗茵低声道:“司徒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司徒男迟疑地看了看李诗茵,冷笑着走到她旁边沉声道:“不知女侠是何方高人,不过请理解本司马是奉旨捉拿叛党,还请女侠行个方便。”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司徒男,一见到桃木符便像见到鬼一般,可见烙王是何等的凶残。
“我女儿是大王收下的义女,这个护身符便是大王亲手送与她的,我今天之所以蒙面,便是不想有过多的牵连,还请司徒大人行个方便才是。”李诗茵见司徒男态度缓和,低声道:“若是司徒大人感觉不方便,大可把本宫的人头与护身符一并交与大王。”
司徒男一听,左右为难了,若是放了蒙面人母女,他日若是烙王追究起来自己也难逃一死,可是若这小丫头真是烙王的义女,自己贸然的抓回去,以烙王的的脾气恐怕自己会死得更难看。
一时间司徒男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诗茵一见,微笑道:“司徒大人请放心,本宫也是有难言之隐才不得以的,想来也怪本宫教女不严。”李诗茵慢慢地转身指着卫剑道:“这小子小小年纪便与我女儿私定终生,小女天生顽皮好动,目中无人,本宫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敢私自跑了出来与他会合,不想却打扰了司徒大人执行公务,还请大人见谅才是。”
司徒男一听,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怪不得小丫头如此胆大妄为,面对数千羽林军却如无人之境,持刀硬闯。
真庆幸只是将之迷倒,若是杀了这个小煞星,真不知道烙王会不会诛了自己九族啊。
司徒男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今天你只能带走令爱,其他人等,一概不能离开。”
李诗茵神情一变,回头看了看卫剑,笑道:“那小子与我女儿甚好,望司徒大人留得他一条活命。”
司徒男吃惊地看了看卫剑,摇头道:“请恕本司马实难从命。”
李诗茵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可以将桃木符和那小子一起交与大王,看看他如何处置。”李诗茵想,只要卫玲儿见到哥哥,必然会求烙王饶他不死。
就凭烙王对她的宠爱,肯定会留下卫剑的一条小命。
司徒男迟疑一下,沉声道:“如此说来,便尊从夫人的意思了。”说完,冷冷地一挥手:“拿下。”
李诗茵与司徒男的对话,吴中和卫剑等人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三人一见卫白儿有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武士们不费吹灰尘之力便将吴中等人绑了个结实,扔到战车上。
李诗茵抱起昏迷不醒的卫白儿冷冷地朝着司徒男道:“司徒大人,今天你对小女的态度,日后会找你算帐。”说完,身子一动,早已经越过高墙消失在城头上。
司徒男见蒙面人离开,回头冷冷地对吴中道:“吴公,得罪了。”
说完,朝着身后的武士一挥手。两个武士对视一眼,操刀朝着吴中砍了过去。
吴中双眼一闭,惨声道:“司徒男,你不得好死。”
旁边的卫剑与吴中痛苦地闭上眼睛,只听到两声惨叫,二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两个武士的右手上被短箭刺了个对穿,鲜红的血液体染满了衣袖。
司徒男沉喝一声:“何方高人敢如此放肆?”
只听到房顶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司徒大人,难道本公主做事,也要向你请示么?”
众人一看,只见房顶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绸缎的小女孩冷冷地看着司徒男。司徒男一见,连忙扔下手中的长刀跪地道:“属下未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卫剑一听,吃惊地脱口儿出:“铃儿?”
白衣少女飞身落到司徒男面前,微笑道:“司徒大人,你已经贵为大司马了,见到本公主不必下跪。”
“谢公主。”司徒男恭敬地站起来,低头不敢看白衣服少女。
卫剑吃惊地看着白衣少女,试探着小声地叫了一声:“玲儿。”
他怎么也想不到,才三四年的时间不见,卫玲儿早已经长成了大人,她的样子与小时候完全不同样,似乎根本就不是卫玲儿。
“你是叫我么?”白衣少女笑着走到卫剑身边,突然挥刀朝着卫剑的身上削了过去。不等卫剑反应过来,身上拇指粗细的绳索已经被整齐地削断。卫剑暗叹一声:“好身手。”
卫剑呆呆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白衣少女吃吃一笑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今天没人敢伤害你。我叫苏月婵,你呢?”
卫剑不相信地看了看她,迟疑地到:“你,不是苏白么?”
没有想到刚才还满脸微笑的苏月婵面色一寒,手中的短刀指着卫剑的脖子狠狠地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眼中只有苏白,父王整天口口声声的把苏白挂在口中,怎么你也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卫剑一听,知道卫玲儿十分的安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还有没有活着而已,你何必发那么大的火。你纵然杀了我又能怎么样?”
苏月婵狠狠地一跺脚,气道:“你们都欺负人。”
旁边的司徒男一见,朝着苏月婵抱拳道:“公主,属下等人奉圣旨捉拿叛党,还请公主行个方便。”
苏月婵不耐烦地回头冷冷地道:“司徒大人,父王随后便到了,我是赶来告诉你,我听到父王说了今天你若真把吴公的人头提回去,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司徒男一听,身子一震,一时间面如死灰。
苏月婵说完,冲着卫剑道:“我们走吧。”
卫剑吃惊地看着苏月婵,道:“我们去那里?”
苏月婵凑到卫剑的耳朵旁边小声地道:“父王并没有来,你若想活命的话就快跟我走吧。”说完,冲着卫剑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卫剑回头看了看吴中,吴中暗暗朝着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卫剑想到父亲的话,一定要保护好卫白儿的安全,卫白儿在他在,卫白儿亡他亡。
此时卫白儿不知身在何处,最重要的是尽快的找到白儿的下落。
而眼前的这个公主,必然知道关于玲儿的消息,现在与她离开便是最好的机会。
卫剑冲着吴中父子抱拳道:“吴公,小侄先走一步,相信等大王到了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不等卫剑的话说完成,司徒男的大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道:“你休想离开。”
几乎是同时,旁边的苏月婵手中的短刀已经递出,随着司徒男的一声惨叫,他的左耳朵竟然被生生的削了下来。
只听到苏月婵冷冷地道:“司徒大人,我念在你是大司马的份上不与你计较,难道你没有听到是本公主要带他离开么?”
话刚说完,苏月婵拉着卫剑的手笑道:“我们走吧。”二人窜上一辆战车,苏月婵长鞭一挥,随着高头站马的一声长嘶,朝着京城跑去。
司徒男狠狠地一跺脚,指着远去的苏月婵二人道:“还不给我保护好公主。”
身边的的二人身子一动,跃上两匹快马,朝着战车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