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不知道,她只想让钟意不要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这种黑暗的生活她经历过,不希望好朋友也经历。
过了不知多久才把后面的车辆甩掉,这个男人直拍手叫好,又是夸奖又是称赞。
许愿没他说的那般厉害,她额头上还密着细汗呢。
“下次你来找我不要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许愿不咸不淡地道,“万一我要是伤到你。”
“不怕的,钟小姐有提醒我小心点,可能一碰到你就会遭到剧烈的反击,但是看到你后就把话忘记了。”
许愿不知他是夸还是损,看了两遍的街道,“你现在最好下车,虽然车被我们甩了,但说不住他们分开堵拦。”
男人应了后,正准备下车,又听到许愿幽幽地道:“下次你捂我的嘴之前能不能先洗手?”
“……”
车上只剩下许愿一个人,她也不急了,慢悠悠地把车倒了回去,却遭到了四方的堵拦。
迫不得已,她只得下了车,环手抱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保镖领头的连忙过来,瞥了眼她所坐的车内,却没有看到人,不禁问:“这里面的男人呢?”
“什么男人呢?”
“我们刚才明明看到有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私藏男人?”许愿故作不高兴,皱了皱眉,“我可是结了婚的人,你们这样污蔑可不好。”
保镖头很是为难,却没有办法,私底下问了旁人,都说这车内明明是有个男人的。
现在没有了,说明什么,跑了呗。
他们没逮到人,也就如实报告给上头。
明书寒听说后,当晚就去了城堡,连佣人的招呼也没理就大步径直走过去。
许愿正在和张妈学做糕点,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跑过来看,心里咯噔一下但早做好准备,笑眯眯地道:“哎呀,这不稀客吗,你怎么来了?”
“钟意呢?”明书寒冷冷地开口。
“钟意?你没找到吗,我以为你一天没上班已经找到了呢!”
明书寒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装得一手好无辜的样子,无缘的怒火迸发,“今天找你的男人是谁?”
她掸了掸身上的面粉,“啧啧,找我的男人?我家大叔都没关心哪个男人来找你,你瞎操什么心啊?”
“许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帮我找人,暗地里却帮她躲藏。”
一听这话,许愿就不乐意了,她之前可是实实在在帮着找的,杏眸和唇角一挑,挑出无缘无故的寒意来,“没良心的男人,对你我还用得着装吗。”
她要是不乐意直接不找了,反正有关靖北罩着。
再说就算帮钟意也正常不过,好得除了男人其他所有东西公用的闺蜜,帮她躲藏也没什么不妥。
明书寒上前一步,直接攥住了许愿的腕,手上的面粉都掸到地上,“我看了停车场的录像,那个男人是钟意派来找你的。”
许愿暗叫奸诈的男人,毫无畏惧地道:“那又怎样?”
“只要我抓到他,钟意不会放任不管,她肯定会主动现身,而你,却协助那个男人逃跑了。”
明书寒冷笑着,他是知道许愿的车技的,如果不是她开的车,一般人根本逃不过他雇的专业车手。
许愿望着自己越发被攥红攥疼了的腕,轻轻袅袅地笑,“明总啊,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我家诶,你在这里欺负女主人,可否有些不妥?”
“你这女人真该死。”
明书寒低低的怒吼一声,甩开了她的腕,眉眼间的戾气无处释放。
许愿揉了揉酸痛的腕,惋惜地叹息了声,“你说你还在意人钟意干吗,不是都有唐宁追你了吗,人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女大明星啊。”
明书寒不为所动。
她继续循循善诱,“听说是因为你救了她才产生美好的感情的,啧啧,明总真是走了好的桃花运啊。”
“你闭嘴行吗?”明书寒冷冷地道,不拿正眼觑她,忽然似笑非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不走吗?”
“留下来,蹭饭?”
“……”他也没否认,仍然面不改色,“现在找钟意可能有些难度,但是要去找现身的那个男人,容易得多。”
许愿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就把这个男人骂个千万遍,还真是老奸巨猾死不要脸。
“你丫真是上辈子狗血缠身了,要么就是和爱人的老爹有杀亲之仇,要么就来个英雄救美的典故让女人爱得不要不要的。”
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因为个子不够高踮起脚尖,显得有些滑稽但气魄还算震摄。
可惜男人的气场相当的镇定,丝毫不比她弱。
“明书寒,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找钟意。”许愿忽然笑。
男人只是挑眉。
“找到她了,你也只会比现在更伤心,钟意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强迫她只会适得其反。”
“那我也要先找到她。”
许愿低叹了口气,果然是顽固不化的男人。
过了会,明书寒接了个电话,可能是他的手下打来的,但消息好像太糟糕,男人一直蹙着眉。
接完电话,许愿不等他开口,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样,找到了没?”
“找到了。”男人说这两个字有些缓慢,然后低垂着头。
许愿忍不住骂他,“找到了你还这副死样子干吗?”
“那个男人说今晚不放他回去,钟意明天离开云城。”
“那你直接派人跟踪他就好了。”
明书寒似笑非笑,微带诧异但更多的是浓浓的嘲讽,“上次去医院没把你脑子的水放掉,智障怎么下降那么多?”
许愿恼瞪他。
“钟意不会做出这么笨的事情,就算放那个男人回去,他也不会去找她。”
“……哦……”许愿讷讷地道,她大脑一时短路没想到,不过嘴还是硬了硬,“说不定她偶尔也有笨地时候呢。”
“不可能。”
“要是有的话,你就学狗叫三声。”
“好。”
明书寒懒得同她多废话,正要转身离开,发现门口正不急不缓径直走来的男人,他觑了眼,“下班这么晚。”
关靖北挂好外套,抬手在许愿脸颊上摸了摸,才漫不经心地回答兄弟的话,“你又不是我女人,我下班时间和你无关吧。”
“怎么能和我无关呢,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有事?”
“当然。”明书寒一本正经着一张俊脸,“蹭饭,你家厨师菜做得很美味。”
他正儿八经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么回答,单手插在裤袋里随意的样子。
关靖北直接瞥他,鬼才信,他就是故意来当电灯泡的。
人都来了,也等了,自然不会撵走。
虽然三个人吃饭的气氛不是很和谐。
明书寒吃得不多,这一点就看出他压根不是蹭饭的,好整以暇地看着关靖北把女人当女儿似的惯着,就差一口一口地喂粥了。
彼此都是熟人,许愿也不是扭捏之人,和自家男人该怎样就怎样,兴冲冲地咬着他手上剥好的大虾。
明书寒眉目一顿,猝不及防地出声:“我也好久没吃虾了。”
关靖北瞅都不瞅他,“关我什么事。”
“你剥给我?”
“……叫佣人来。”
“我只要你剥。”
明书寒这回彻彻底底地傲娇了一回。
关靖北无视他的傲娇无赖以及无事挑事,面不改色地道:“我只给我女人剥。”
“呵,重色轻友,女人在你心里比兄弟重要得多。”
关靖北正了正神色,“你又不给我睡。”
“……”
明傲娇冷笑一声,“剥个虾子就白白让你睡一觉,我值当吗?”
最后是许愿不忍看他两再继续下去,自己剥了个大虾递到他的盘中,一副施舍的大方样,“别吵了,吃吧。”
听这口气,明傲娇很不乐意,正觉着自己才不要接受,但见对面的男人似乎有醋坛子打翻的样子,心里果断地舒服很多。
于是不疾不徐地把虾吃掉了,顺便再夸赞这里的厨师真不错,借一个去他家用用。
关靖北微微眯眸,低头看向正在擦手的许愿,这妮子饭桌上懒得很,麻烦的菜样都不愿伸手动,哪天替人剥过虾?
关爷的心瞬间就不平衡了,只是表面还是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目光却不含好意地扫向明书寒,淡淡地道:“自己女人丢了,还要我女人剥虾给你。”
明书寒淡笑,“我可没要,是她自己主动的。”
“她是看你吃多了狗粮,该换换口味了。”
“……”
明书寒还是很淡然自若,“我吃饱了,你家菜样真不错,明晚还来。”
还来……
关靖北看他一眼,俊脸的颜色不是很好,薄唇波澜不惊地道:“明天我让主厨推些新菜,烧狗肉如何?还是单身狗。”
“……”
明书寒抿唇,瞅着对方的不爽样,心里愈发的满意,这些天找不到人的压抑心情得到了释放。
他不爽不开心,拉个人一起。
饭后明书寒也很不合时宜地在这里逗留,一直逗留到天色彻底晚了下来,也没有回家的打算。
他双腿交叠,闲适搁在茶几上,随意地坐在沙发的单人座上,目不转睛看着对面接吻磨枪擦火的男女。
看下去倒不觉得低俗,反而透着唯美,再加上关靖北轻轻地细细地顺着女人的脸颊吻,技术高巧,接吻时间不长但次数多。
数到第五次时,明书寒唇角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当着外人的面这样,真不要脸。”
关靖北抬眸,眸中清澈,表面禁欲系男人的从容显山显水的表露,“你也知道自己是外人,脸还是没有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