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点头,“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以为能偷偷摸摸陷害钟意。”
  “钟家落魄,她又有那么多仇家,我怕她破坏我和书寒的婚礼,所以就暗地做了点小事。”
  她自是没这个陷害的胆子,顶多敢稍微在背后做点手脚,提供线索给钟意的仇家而已。
  许愿不说话,临走前朝她笑了下,那笑的意味不明,深不见底。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宁不敢相信,许愿就这样放过自己……
  出了门,看到关靖北颇具怨妇的样子望着她,抬起的眸幽深。
  “不去看看你的……前女友吗?”许愿讽刺道。
  前女友……她倒是说得出来。
  关靖北眉头蹙着,过来拉她的腕,一句话也没说就往电梯里带。
  然后上了车,目的地直接定在了餐厅。
  许愿一个人闹腾不起来,蛮无趣地嚼着嘴里的美食,看穿着溜冰鞋的男服务员,然后喊过来一个搭话。
  “你们有多出来的溜冰鞋吗,我也想玩。”
  她的要求明显让男服务员一惊,不过还是微笑了下,“我去问下经理有没有多余的一双。”
  过了会,他过来,估计是经理同意了,然后就要带许愿往更衣间走去。
  关靖北一直沉着脸,只不过表达不明显,这时才发了话,“我也去。”
  许愿不太乐意,但也没办法,让他一起跟着去了更衣间,她则屁颠颠地拿来了溜冰鞋。
  只要了一双,她可不去想这个老男人穿这个的样子。
  更衣间蛮小的,是单人间,两人勉强呆得下,但许愿坐下换鞋委实不方便,便一手扶着墙,一手换鞋。
  换的过程很是艰难,她终于忍不住抱怨,“你也不来帮我……”
  关靖北挑了挑眉梢,然后将她。
  上衣脱了。
  许愿整个人都懵逼了,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干嘛……”
  “你不是要我帮你。”
  “……”
  她明明是要他帮忙穿鞋好吗。
  懵逼状态尚未反应过来,她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按在墙上,隔着衣料,背后的墙咯得慌。
  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两条胳膊扒着男人的肩膀,惊吓地道:“你……”
  唇刚出了一个音节,密密麻麻的吻就覆了上来,男人的手也不老实。
  更衣间太小了,他拖着她的臀将整个人都带了起来,野兽般带着极强的渴望亲吻着她,再沿下。
  “不要……这里……不行。”许愿支吾了几句,再次被薄唇堵上。
  就在磨枪擦火时,男服务员过来,礼貌地在外面问:“小姐,请问你鞋子换好了吗?”
  许愿猛捶男人的胸口。
  关靖北皱了皱眉,总算松开了她,然后听到小女人略显紧张又尴尬地道:“哦,马上就好了,这鞋子不太好穿。”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关靖北冷冷地道。
  男服务员一愣,这才知道里面还有个男人在里面,于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很识趣地离开。
  许愿沮丧又愤恼,整理好衣物,看着穿了一半的鞋子,一下子没了兴趣,直接换好自己的谢,推开门就走。
  关靖北跟在后面,衣冠楚楚的样子,禁欲般的俊脸温和又透着疏离冷漠,完全不像刚才猴急的样子。
  许愿愤愤地在前面走着,脚步忽然顿住,回过头见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瞬间火大,“你这男人怎么急不怕没到四十岁就早衰?”
  关靖北觑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回:“你还没到三十岁就担心我那时喂不饱你?”
  “……”
  她简直气得没话说,坐到车上也只一个劲重复要离婚。
  “为什么突然想离婚。”关靖北陡然问。
  “没什么,就是想了。”
  “觉得自己对不起钟意?她不在的日子,你这个做闺蜜的没有拦得住唐宁抢男人,所以你愧疚?”
  “我是那种愧疚得要拿自己婚姻幸福开玩笑的人?”
  关靖北淡笑,“你是不会,但除了这些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我不爱你了呢?”
  回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顿了不知多长时间,男人浑身清冷到骨子里,轻缓缓地道:“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凶手自杀,许愿也不用去那里开导,省去了很多事,但多出来的就是愁如何把婚离掉。
  她倒也不是很急着离婚,不过碰到明仔的时候还是顺便问了一句,怎样才能离婚?
  明仔当时玩着鹦鹉,幽幽地来了一句,“在男人不同意的情况下,你只能抓住他的把柄威胁或者找到他的出轨证据。”
  许愿愁眉苦脸,她既没有他的把柄,也没有证据,她家老大叔也是很钟情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明仔蛮是好奇。
  “不为什么,我不想和他过了呗。”
  明仔明显不信的样子,骗谁呢。
  后来许愿才知道,为什么当时自己那么想离婚。
  无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钟意不在了,那她定然要揭发五年前的事,让唐宁生不如死。
  可如若这样,关靖北便一点点地得知五年前的事,那是不是也知道他的亲大哥死于许愿之手。
  至于会不会相信是亲大哥逼许愿杀他,是另一回事了,若不信,那他们的婚姻便以男人主动提出离婚而告终。
  许愿没什么要面子的,在这一点就挺要强的,分手必须是女人说。
  为了能离婚,她便安排了人手去跟踪关靖北,反正他有时也派了很多跟班跟着她。
  没抱有太大的希望,但突然就收到了那些人的消息,说是关靖北会去一个偏僻的小楼房,里面住了一个年轻女人。
  许愿自然不信,听了后都笑出声来,“我没有听错吧,你们确定是年轻女人不是老太太?”
  “小姐诶,我们办事很有效率的,不信你自己亲自去看。”
  “好好好。”
  这事便应承下来,旋即她就忘到脑后了。
  拍戏的时候,却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说是关靖北要去那个小楼房了。
  因为去的次数不多,机会难得,许愿便以身体不适躲避,好在温华人好,没有怀疑甚至关心她的身体,倒是苏景致,半信半疑。
  成功开溜的许愿自己开车,按照给的路线,到了目的地。
  到了那里,果然看到了关靖北的车。
  她微微蹙眉,心里不是不紧张的,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出.轨?
  若真是这样倒是好了,正好把婚离了,可心为什么这么痛。
  许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然后躲在一旁的树林草丛间,默默地看着不远处。
  关靖北呆的时间不长,十分钟不到就离开了。
  额……偷情的时间也太短了吧,他床上的功夫不是不错嘛,怎么到这里就短了,难道是那个女的问题?
  许愿拍了下自己的脸,都这个时候了,想什么呢。
  她在关靖北上车门之前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的路,小脸严肃又冷漠。
  见到他,关靖北显然是怔住了,“愿愿?你怎么来这里……”
  “那个女的是谁?”许愿觉得自己相当地平静。
  “哪个女的?”
  “就是你窝藏在这个小楼的。”
  关靖北皱眉,神情没有放松,“这里没有女人,不信你自己进去搜。”
  许愿狐疑地看着他,果真进去搜了。
  这里房间不多,挨个挨个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点女人的痕迹,只是……这里的气息总有些不对劲。
  她不是个多疑的人,但这里总让人感觉是住着女人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许愿仍然死心不减。
  “这里……风景好啊。”
  关靖北说的是实话,这里不是别墅但是栋别有一番意味的小楼,前是碧绿清澈的小河,后是茂密的竹林,没有其他的左右邻居,倒也清静得很。
  许愿没有再质疑的目标,只能就此作罢,但不是很甘心,回去的路上总觉得不对劲。
  房间确实找过了,不过以她粗心大意的本性,厨房洗手间更衣室就没去看过,也没有多留意床上是否有女人的头发。
  “你派人跟踪我吗?”关靖北淡笑了下。
  “是啊,想抓你出轨证据,不过很遗憾。”
  “没抓到,所以很遗憾。”他眯眸,偏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这么想离婚,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别别……不是,你很好。”
  许愿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她要是惹怒他的话会不会直接按在车上来几次运动?
  关靖北见她这种立马屈服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捉女干失败,许愿就撤了那些人,反正打草惊蛇了,留他们也没有用。
  这样一来她除了背剧本拍戏,吃饭睡觉,也没有其他的事了。
  只是……一天比一天累,秋葵小助理甚至跑过来关切的问她,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许愿望着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终于对关靖北摊牌,晚上她要好好睡觉,不要再拉着她做健身运动了。
  唔,关爷表示很无辜。
  不过很快,他就承认了,他想要个孩子,最终目的自然是让她打消离婚的念头,并且保证要帮她找到钟意。
  “我可以肯定,钟意没有死,你不必为她内疚,她和书寒不能在一起是他们自己的事,没有唐宁插手,也会有其他女人。”
  关靖北这番话,彻底说动了许愿,最后叹了口气,道:“那你以后也不要做让我伤心的事。”
  男人自然痛改前非地点头,上次没能来警局接她是他做老公的失职。
  两个星期后,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