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随即想了想,“我知道了,我跟你们一起。”
“啥?”我没听错吧。
“我跟你们一起。”老二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用这么客气吧。”我有些后怕,有个洛青已经够惨的了,我不确定你们俩面瘫会不会打起来啊。
“一起!”老二严肃的重复到。
“好好好,”一起,我欲哭无泪。
“行了,先出去吧,胖子我都快不行了。”胖子喊道,说着就要往前挤。
“死胖子你急什么急,老实点。”京扭头喝到,自从知道胖子是个骗子,她就每个好态度。
我一点都不觉得有趣,望了一眼前面漫长的通道,我想起刚才好像看到什么,奇怪,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阳光透过入口浸透了深暗的隧道,有人终于忍不住兴奋地大喊了声,“出口到了。”
在踏出地底的那一瞬间,腥冷的风扑面而来。我揉揉因为长久黑暗而一时不适应的双眼。
出来,还是满目的雪白。
“回去!”刚出来,就被人一脚踹了回去。紧接着我听到外面窸窸窣窣很多的声音,是飞翔的声音。
这里有鸟?这么冷的地方,是什么鸟?
“是雪蝠。”老五喊道。
雪蝠?我不解。京给我解释,“雪蝠,是传闻中雪山深处守护长生墓的一种蝙蝠,以血为食,所以也叫血蝠,雪蝠出没,我们距离墓不远了。”
“刚才也是?”我想起刚才老五忽然拉着我就跑,也是因为这个?
“是!”老五点点头,长长舒了口气。
“这里出不去了,走另一边。”老二说着,拉着我往回走。结果发现拽不动,回头一看,看到洛青正死死的拽着我另一只手,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喂喂,你来都轻点,你俩劲都不小,我会被撕成两半的。
“放手!”老二皱了皱眉,喝到。
洛青死死等着他,就是死不放手。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等死我不介意!”老二也毫不示弱。
洛青想了想,转身拉着我跟上去,手没有松开。
“……”
京在后面忍不住捂住眼,“哎呀呀,真是亮瞎眼了,我们两个大美女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儿没反应,对我家小师弟倒是很殷勤啊,一个个的恨不得把我小师弟当个宝,哎呀呀,我的眼睛啊。”
师姐泥垢了!
胖子从后面弹出脑袋,“谁说的,还有我啊,大妹子,你在胖子心里就是个宝。”
“滚!”京狠狠一踹胖子。
“先想办法离开,”詹姆斯气喘吁吁的往回走,“我们得回去重新做点准备了。”
“是啊,本来想找个寻龙探穴的行家,结果找了个骗子。”我觉得以后绝对不能得罪世界,太能记仇了。
“没事,我来。”我咳嗽了两声,肺里全是冷空气。“我懂一点。”
京看了看我,忽然一拍脑门,“哎呦,我怎么把师弟你给忘了,爷爷,我这小师弟,可也是个行家,比这胖子有用多了。”
“诶诶,大妹子你这说的什么话,胖子我怎么就没用了。”胖子顿时不乐意了。
“行了,胖子你能不能有点用。”我忍不住插话,“说点有用的行不行,没用就闭嘴节约消耗,你身上脂肪多,可以少吃点。节约体能。”
“你黑胖子黑上瘾了是吧!”
真心不想理会他。
沿着回路往回走,却发现路有些不对。
“诶?怎么回事?这不是就一条路?怎么回事?”京惊讶的喊道。
“路在变化。”老五严肃起来。“这路是活的。”
“雪蝠,活路。”我喃喃道,靠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看起来我们已经在墓里了。”
老二私下看了看,着重看了一下墙壁,摇摇头,“不是墓里。准确来说我们在墓的外围,这附近应该有进入墓地的入口。”
呼出的气息有些急促,典型的缺氧反应,头开始晕。又开始了吗?
我有些困倦地拍拍脸,还没开口就听洛青冷静地唤道,“老板,睡觉的时间到了。”
在黑暗笼罩的一切中,视线被剥夺了一大半,哪怕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可以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命令,很温和的那种命令,不熟的人根本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准反驳。
手掌不自觉握成拳,掌心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冰凉,“睡不着。”
如果是在家里,或许还可以闭上眼。而在黑暗中满身冰冷,四周安静的太可怕了,真心没法催眠自己这是在家里开空调。
“至少一个小时,医生是这么说的。”洛青压根就不管我睡不睡得着,也不管环境的恶劣程度,只是自顾自说下去,“如果你生病就是有药也很麻烦,毕竟你的生命力已经快超过极限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你必须进入深度睡眠休息。”
严格的十二小时休息制,我很想诅咒。其实真没那么严重,我的身体我还是知道的,想随随便便就垮掉也不容易。不过一开始身体的确曾一度陷入严重的虚弱期,当时稍微不注意都能要我的命,偶尔打个喷嚏差点让我心脏停止。而且只要过劳就会出现头晕体温过高无法控制的现象,简直什么毛病都说出现就出现。
那会每次睁开眼都要感叹一次能活下来不容易,虚弱期后又恢复到跟平常人差不多的样子,有些亚健康,比较容易感冒发烧,低血糖跟晕车症一直治不好,剩下的忽视一些小毛病身体都算健康。
就算我现在状况正常,洛青也可以视而不见,固执地以医嘱的要求来强迫执行,例如只要时间到我就必须休息。这就是他当初残留下来的印象,我现在随时可能就一睡不醒。
这种固定的的印象怎么会改不回来,这小子明明很善变脑子也很好使才对,健不健康他怎么可能看不懂,可是他偏偏在这件事就转不过弯。
“睡吧。”他轻声说,温柔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哄人,其实他只是习惯用这种让人松懈的语气来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