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洛青直接敲晕我,让我睡不着也得睡。医生也说过要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来调整医疗方案,不是非到了十二小时就一定要你睡觉,哪有打晕了硬让你睡,还不是一次两次,这种方式让人短命还差不多。
我头痛地揉眼睛,耳边杂音纷乱,空气中独属于森林的清凉感让她的不舒服减缓了不少,一群可爱的巢鸟从头上飞过,自由自在地遨游在蓝天上。
我们出来了?
我背着包脚踏着森林的土地,前面仓库型的平房上方时钟正慢慢随着日斜往前爬。我是听到气枪惊飞大鸟的扑翅声后才从噩梦里突然醒过来。
“小洛,下次别这样,这样睡觉我很累。”我一脸倦意对身旁那个一脸不以为然的家伙抱怨,还不如不睡,强迫性的睡眠状态消耗的体力更多。
“没关系,我的力道很轻不会让你受到实质的伤害,如果是用药物你的身体的负担会更大,因为普通剂量的药物对你没用。”洛青低头望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的脸色中看出我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吃过太多的药身体的耐药性很强,所以出了事医起来很麻烦。这个问题其实不是拳头跟药丸,我只是想说我不需要睡那么久,这小子怎么可能听不出问题的关键处,就只会跟人打马虎眼。
比起休息问题,我更在乎为什么我一觉醒来后,就转移了场地?我到底睡了多久?他们这就出来了?
“我们出来了?”还是我们穿越啦?我乘有闲暇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树林,很熟悉,应该是村子后面了。
“是,已经出来了。本来在通道一直在绕路,后来你那个师姐提议炸出一条路,那个胖子带了很多火药,带路的那个小子手上也带着炸药,正巧方向也没错,只用了半个小时我们救出来了。”洛青双手放在口袋里,一脸懒洋洋地看着天空。
等等,你们一出来就是森林吗?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啊,用炸药炸隧道很容易引起山林火灾啊。
我头发都白了,这都是什么世界,你们一个个的都随身带着炸药的吗。
我仰头扶额,无言以对!
森林上空的天色澄静得触手可及,我坐在仓库平房外那棵离门最近的树下,听着小鸟叽喳的叫声懒懒地发呆。
这里是小康的家,我们暂时现在这里休息休息。再打算进山。
我在满是鸟叫的环境里有些迟钝地用手帕擦脸,一脸的火灰。刚才那些炸药引发了一场小火灾,要不是旁边有充足的水源,估计森林现在也被烧得差不多了。我一想到火势蔓延那几个家伙淡定到不像话,还在讨论火堆里能不能把野味烤熟时就胃痛,指望他们保护森林人人有责是不现实的。
“小洛,我们回家吧。”我已经很累了,身累心更累啊!帮忙灭火不容易,我是来盗墓的还是来帮忙收拾烂摊子?
“老板不去了?他们打算后面再上山,怎么不再坚持两关。”他一身干爽,其他人忙着灭火,而你懒惰地倚着树杆看闲书。
我满脸黑灰,浑身脏兮兮跟他并排坐着就是一反比,刚才要不是森林看护工带着灭火器加水桶赶到,我估计也跟那几只野味一样的下场。
“我怕再考下去你们会被一网打尽,盗墓,纵火,他们不采取行动也太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支持吧。”我用手帕擦擦鼻尖,刚才呛死了,这群家伙简直就是一群自动制造灾难的瘟神。
“不会的,这个村子经常会有人带着火药上山,这也是为了防止被困在山上,”当事人完全不在乎,黑发遮不去笑容里的傲慢。有时举止舒缓有度的优雅外表,总是跟他泄露出来的一些小情绪完全相反,倚着树杆拿着一本书翻得像个安静的文学青年,说的却是要人命的深沉与血腥。
“臭小子,你给我消停点,你还嫌我不够头痛吗?混蛋。”我拈开肩上几片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叶子还很新很嫩也不知道是怎么掉下来的,这个家伙做的事足以让他下一百次地狱,我从不怀疑他最后会不得善终,再心疼她也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的仇人来报仇我绝对不拦着。
“其实没关系的,咱们这也是为了求生,在大多时候他们不会因为几条人命而去担心无故引起的自然火灾。”洛青低头轻笑着翻着书页,阳光从绿叶缝里跳跃上他手指下的那一行黑色的字体,形成细腻的光斑。
这幅色彩清新的画面我欣赏得无动于衷,跟这个家伙朝夕相对都这么多年,哪怕他长得像神我都淡定了,更别说他本质上就是一条只会破坏不管收拾的懒虫,别看他坐姿这么好看,纯粹就是披着一层干净的皮,还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会因为几条人命而去担心没有造成危险的火灾吗?”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这算个什么说法。
“嗯,可以这么说。”他是如此心安理得,笑容满面,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地带着纯真的表情,在阳光灿烂的树下慢悠悠看着书。
我用手背蹭了一下脸,反正能利用的他都利用到了,他的生活习惯就是拿锁链将所有看到的东西缠起来,能用不能用都会用一用,吃光人家的肉还嫌你不美味的任性模样。
“对了,咱们要在这里等到后天吗?”我又用手背蹭一蹭脸,脸上不用镜子也知道全是黑痕。肚子有点饿,屋里有人在准备午饭。
“看他们的样子是的,本来没有那个死胖子是要回去再做准备,但是因为你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改变了主意,”他换个坐姿继续看书。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可都是有用。”我突然赌气地转过身去,因为挨着坐很近,所以轻轻松松地就将双手伸出去,那么温柔捧着他的脸,黑色的污渍在他干净白皙的脸上上留下两个异常显眼的五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