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心跳加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就感觉像是一口气跑了个几千米似的。此刻,很想清楚地看清那个人影是什么?但心里又害怕,有点让我不知所措。我想拔腿就跑,但发现双腿却不能动弹,瞬间后脊梁感到一阵冰凉,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个人影就站在我面前,虽然我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那个影子就像是魂魄似的在我面前飘来飘去。
我能那么肯定它就在我面前飘来飘去,那是因为明明房间里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我头顶上的毛发居然还丝丝晃动了几下。还好裤兜里还有一张“镇”字符,于是从裤兜里麻利地摸出来,微微闭上双眼,感觉那个影子离我就只有零点几毫米的位置,伸出手,便按了上去。
随后,我很清楚地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睁开眼,那玩意就像是闪电般似的一道光芒消失在我面前。虽然现在是子时十一点多了,茶馆里就只有我一人。但也引来了老板的身影,他打开灯,见我还没有睡,一脸的严肃:“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哦,我起来上厕所。”这时候,只有找这个借口才最符合情理,但我这话刚说出来便惹来老板的质疑,因为那柱香还在悬梁下燃烧着。
“这柱香怎么回事?”他问。
我假装不知道这柱香的存在,回过头看了看,抠了抠后脑勺,傻呼呼地笑道:“不知道。”
老板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走上前去,便把那柱没有燃烧完的香给狠狠地踩灭。随后回过头来,又对我朝着一副笑脸问:“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我摇摇头。
“你确定?”老板再次问道。
“真的没有听到。”我态度很坚定。
“哦,是吗?那就赶紧回去睡吧!”老板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抬头往悬梁上看了看。
“恩,那老板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这话之后,我便簌簌离去,回到收银台后面的那小房间,拉上被条,关了灯,便睡下。只是开始有点怀疑这老板,他刚才为何会往悬梁上看去?莫非他知道什么?看来这茶楼里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这一夜,我并没有睡好。一个晚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悬梁上的影子,之后又站在我面前晃了几晃的影子。
第二天,早上八点,依然是开大门,将茶楼的招牌挂出门外,随后是打扫清洁。这一些列的活干完之后和平常一样八点半,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它依然是慢走了半个小时。
每天早上准时八点半,老板会来这里,他砌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手里依旧拿着一份报纸,茶几上依然摆放着那件玉器。
我拿着拖把朝着老板的位置一步步拖过去,不由得朝着茶几上的那件玉器看了看。这玩意不就是一个红狐狸吗?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有光泽,只是这个红狐狸是不里面藏着有什么玄机?要不然老板为何成天都看着它,时不时的还会拿起来,神色凝聚着抚摸它。
“老板,这件玉器是狐狸吧!挺漂亮的。”我随便说了一句,只是想听老板会怎么回答?然后从他回答的话中去仔细琢磨这个红狐狸里蕴藏着的玄机。
老板回头瞅了我一眼,只是感觉从他眼神里射出一股寒气。我明白了,是多话了,低下头,拿着拖把迅速往回拖。
良久,从老板嘴里冷冷地吐出我的名字:“韩青天。”
“老板,请问有何吩咐?”我猛地抬起头,将拖把放去一边,朝着老板大步走去。
“韩青天,你来我这里马上就一个月了吧!”很少见老板说话带着慈祥的笑容,他突然变得这么和善,一下子让人感觉有些不习惯。
我回答道:“是,还有三天就满一个月了。”心里还接着一句:“赶紧关了我那八百块工资,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觉得这里如何?”老板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让人有点不好回答,但我还是很老实的回答:“除了生意稍微差点,都还行。”
此刻,老板没有说话,拿起了那红狐抚摸了几下:“你是不是觉得悬梁上有什么东西?”
对于老板的这问话,确实让我很难回答。我不知道老板问这话的目的,肯定不会傻得如实回答,淡淡地笑了笑:“悬梁上有东西?我没有感觉到。”
老板长叹了一声,将红狐放回了茶几上,站起身,抬头看了看这悬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悬梁的中间就出现一道红杠,看上去很像是裂痕···”说到这,老板回过头看像我:“昨晚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我没有说话,站在老板面前,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过了两三秒,老板终于将视线给转移开,又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说:“你去忙吧!”
“是。”我便退下了,现在上午九点多,还没有一个客人进来,这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别说九点多,就是一上午不进一个客人也都太正常不过了。而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一晃眼就到了中午。我在这里上班,虽然人家老板说的工资是一千,但我却傻乎乎地主动说八百,工资是少了点,但还好包吃包住。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王婆准时送饭来了。王婆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太婆,左眼角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她佝偻着身子一撅一拐的走了进来:“吃饭了。”
“王婆,你小心点。”老板一听到王婆的声音,随即从椅子上起身,迅速走过去扶着王婆。
自打我第一次来到这店,第一眼看到老板的时候,他就拉着一张尖嘴侯赛的苦瓜脸,见谁都摆着这副臭脸,但唯独对这个王婆才会绽放出他那久违的笑。王婆每天准时十二点送饭来,饭一送到她不会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便会离开,今天同样的是如此。
吃完午饭的时候,十二点半。和往常一样,吃完饭我便用座机给王婆打电话,让她过来收碗筷。老板吃完饭之后,也喜欢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嘛!
过了十分钟,王婆还没有来。我嘴里便小声的嘀咕着:“按理说,王婆这时候已经过来了啊!怎么还没有来?”
老板的耳朵可是很尖的,虽然他抽烟的位置离我有十米之远,但也一点不影响他的听力:“你说王婆还没有过来?”
我点点头。
“十分钟已经过了是吧!”老板的脸色变得有些慌张。
“现在已经过去十三分钟了。”我回应道。
“王婆恐怕是今天不能来了?”从老板喉咙里低沉地说出这话,他话音刚落,我旁边的座机便如雷声般地响了起来,还没有等我拿起话筒,老板已经接起了电话:“恩,恩,是的,好,我这就赶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老板迅速走出茶楼,我很想跟上去,但老板没有发话。我毕竟一打工的,没有经过老板的允许怎能私自离开,如果就这样走了,说不定他不关我那八百工资也不一定。忍忍,还是算了。
我坐在吧台里,肆无忌惮地玩着电脑,但心里却有些不安。一般情况下,下午是有人来喝茶的,但这里不知道是门面位置太偏还是中了邪,不管是下午几点,有时候都不见一个人人影的。很多时候,守着这店一天到黑也不见一个客人进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总觉得来这里有点像白吃白住,所以才主动跟老板说工资八百。
一点钟的时候,终于见有人进来了。我起身,走出吧台,准备去接待,但却发现是那天抱着一孩子进来的那个妇女。我很清楚地记得,她怀中的孩子往悬梁上看,说上面有东西。
“大姐,请问你今天是来喝茶吗?”我看着她面带微笑的问道。
“不好了,王婆出事了,黎老板让我带你过去看一看。”她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看上去却有些显老。
我本来就对这事情比较好奇,她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多问,自然答应了。关上门店之后,便跟在她身后随着她的步伐去王婆那里。
我来这里上班,还差三天就满一个月。老实说我还从来不知道老板姓什么?名什么?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他的姓氏,只是告诉我来这里少说话多做事。我也不会无趣得去询问人家不想说的事,今天要不是这个女人来说,我都还不知道咋老板姓什么?
十分钟之后,她带着我来到了王婆的住处。这里是一个小村子,房屋都是用瓦片和篱笆建成的土房,在城市的边缘。
“老六,你快进来,进来。”我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老板着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我走了进去,只见王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阵抽搐。
“三哥和五哥在去找黑虎的路上,穿过一遍小树林,我就一直不见他俩从里面走出来。”二哥气喘吁吁的说,他是和三哥还有五哥一起去的,还好那时候的我很饿,拿出背包里的食物正狼吞虎咽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