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就被男人的唇狠狠堵住了。
  云逸瞬间就感觉到了……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她的手被男人的手握着,下移,然后定住了,又被强迫碰了碰。
  欧南不急不缓地低笑,“要不你给诊治,有没有问题?”
  云逸的脸刷地下红了起来,想挪开却抵不过他的手劲。
  碰的时间越长她的脸就越红,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云逸两只手并用想推开他,混乱中似乎碰到男人的腹部。
  碰到倒没什么,但听到他微蹙眉的闷哼。
  云逸很快察觉到异样,担心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不放心地撩起他的只剩一个扣的衬衫,发现肌理分明的腹部有个不大不小的伤疤。
  伤疤是托尔斯泰捅的——当时他为了得到她,使用的苦肉计。
  但伤疤明显有重裂的痕迹,周围也密着青紫。
  “怎么了?”云逸害怕地问道,连声音都在颤抖。
  “没什么。”欧南云淡风轻地带过,“今天调查的时候不小心挨的,那些保镖反应跟猪一样慢。”
  云逸皱眉,“那你自己怎么不防着点。”
  “嗯,当时在想你,所以就没太注意。”欧南把她重新压着,“没关系,小伤。”
  她还不放心要继续盘问,欧南已经抢了话头,“刚才见你精神挺好的,看来身体承受住,那我们今晚玩点什么?”
  “你不是受伤了吗?”
  “这点小伤不耽误我们做事的。”
  “……”
  云逸还没骂出色鬼两个字,吻就密密麻麻地覆了上来,从眉心向下,移开下巴至锁骨,每到一处引发身体的颤粟。
  她拦住他,“算了吧,你……”
  “怎么,满足不了?”欧南低低沉沉的嗓音渗着嘶哑,性感得过分,“没事,待会你就知道了。”
  “你刚才抱我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伤而吃力吗?”
  “抱你的时候不能亲不能摸不能睡的,吃力也很正常。”欧南倒是很认真甚至颇有其词,“就像你有想吃的东西就算嘴疼也会忍着,不能饿肚子。”
  “……”神逻辑。
  结束后他抱着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仿若松开就要失去。
  云逸轻轻地叹了口气,歪着头,手覆着男人的唇,欲语还休。
  欧南低懒地笑了下,携着温热的呼吸,唇吐的两个字都带有十足的情味,“继续?”
  “不要了!”她翻过身去。
  他仍是笑着,把她小巧的身子重新扳正,听到她细小的嗓音:“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准说没有。”在他回答之前她已经补充,“我知道你有,你不说的话我就问无渃了。”
  敢情这小女人喜欢拿无渃来压他了。
  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眸幽幽不定,半是眯着,“你这次出事,无渃蛮心疼的想把你带走,我自然是不让的。”
  怕失去她,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占有她。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揉进体内才是真正的拥有。
  “是吗。”云逸淡淡笑着,并不相信,“你和我说,凶手和洛家的人有关,那为何不去怀疑其他人,黎拉,吴欣或者你以前的女伴。”
  事情的前前后后联系在一块,少一个角色都不可能导致事故的发生,包括左明在内,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谈及黎拉,欧南的脸阴冷下去,四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至于让他们的关系落得如此。
  “黎拉不会的。”他低头,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黎拉早就脱离集团而且被封杀,也受到了不小的惩罚。”
  “是啊,你的女人们撕逼啊,导致她的孩子掉了。”云逸温浅地笑着,“我还记得,你让我道歉来着,对不对?”
  四年前的事她还真一桩也没有忘记。
  “抱歉。”他低低地说,眸子幽深,“以前在背后玩阴招我还不是我哥的对手,让你受委屈了。”
  顾深远表面温和内心阴暗狠辣,云逸不是不知道,她闭上眼睛,“不提以前的事了,真难受。”
  他嗯了声,把她拉到怀中,“那就睡觉。”
  然而,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很久才入睡。
  …
  次日,,云逸跑去艳阳雪纷,看望楚然。
  楚然花了两年的时间把沈之城追到手,两人顺利结婚,关系一下子升了辈分,本来喊云逸姐的楚然成了七婶。
  寒暄一会,楚然很是惋惜地道:“还以为你和无渃在一起了呢。”
  没想到她和欧南两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王雪梅最终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云逸不敢喝酒了,浅浅地笑答,“他和我只是朋友。”
  又谈了几句,云逸才开始自己的真正目的,找上七叔。
  沈之城的变化不大,笑容依然温和。
  他正调着酒,手中握着柠檬,“小云,上次听姑妈说你回来了,也没见你找我们。”
  “出了点事,这不,现在看看了吗。”
  云逸不露痕迹地寒暄客套,等他把酒调好后,才走近柜台,压低声音:“七叔,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你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洛家的人,任何一个都行。”
  沈之城面露疑惑,“你是说洛语那边的人?洛家不是早败了吗。”
  早在以前,混黑的洛罗成出了事,其他家族成员失去支柱,该散的都散了。
  云逸的视线有的没的打量周围,状似漫不经心,“有点事想问问洛家的人呢,你和洛语以前是夫妻,你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沈之城皱眉,“丫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欧南呢,听报道说你和他……”
  “这件事不想让他知道。”
  “好吧……我会尽力的。”
  沈之城这般说,云逸算是放心了。
  她一整天都呆在艳阳里,等待着,她暂时没有固定的工作也不需要多顾虑太多。
  下午的时候,沈之城带来了一个中年妇人。
  彼时,云逸正和楚然有的没的聊天,状似和谐平静的样子。
  “来了。”沈之城低低地道。
  云逸点了点头,颇具友好地站了起来,请中年妇女入座。
  艳阳的座位层次不一,中年妇女坐在了离她较远的地方,一双眼睛定定地将她看着。
  楚然被沈之城拉着离开了。
  云逸所在的位置偏僻旁边没有多余的人,她浅笑兮兮,“阿姨,要喝点什么吗?”
  中年妇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有话就说,用得着威胁我来这里吗?”
  “哦。”云逸没了好脾气,继而换的脸更冷,“既然有话就说,那也请你照实回答,我不想听多余的废话。”
  好好相待不行,不妨来硬的。
  中年妇女微微一愣,心有不甘却无法反驳。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洛家的什么人,你对洛家最近的行动了解多少。”云逸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凉薄寒冷。
  顿了顿,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她说:“不想说,是吗?”
  中年妇女听出她口气的威胁,极其不甘地说:“我是洛语的舅妈。”
  “你想害我?”
  云逸的直接四个字杀得对方一愣,良久,中年妇女哼了哼,“你老公败了我们洛家,你难道还要我们感恩戴德?”
  “所以,才有孙函那次的事故。”云逸不急不缓地接话。
  中年妇女点头,并不否认,“只可惜你太过幸运,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
  “所以,才让人在我车上动手脚?”这次,云逸说话的速度更快。
  中年妇女却是皱眉,稍顿了顿,一脸茫然,“什么动手脚。”
  即便她不说话,云逸也能从表情中捕捉到这位妇女对昨天的事故不知情。
  云逸深呼吸一口气,不咸不淡地陈述,“昨天,我开的车刹车失灵了,后经调查是被动了手脚,你敢说这件事和洛家没有关系?”
  中年妇女冷哼,“原来不仅我们想害你,还有别人啊——你这女人真是祸害。”
  三言两语已经交代差不多了,云逸却仍然不死心,“你还要继续装无知?”
  “装无知有好处吗。”中年妇女吃吃地笑,笑了一番后,才说,“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有什么大事呢。”
  云逸只觉指尖全是一片凉意。
  怎么会,那个男人不是说,洛家是凶手吗,为什么她稍微一问就被否认了。
  有人松开了她握紧的拳头,抬眸看去,沈之城把柠檬水递给她,“丫头,别激动,慢慢问。”
  “我不想问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云逸接过杯子,海饮了一大口,“你把这位阿姨送走吧。”
  沈之城望了眼中年妇女,淡淡地道,“好,只是下次你再问就没机会了。”
  “为什么?”
  沈之城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上一番。
  云逸笑了,“没问题了,刚才是我待客不周,阿姨不要见谅。”
  她态度的转变太快,中年妇女半是疑惑的离开了。
  剩下云逸望着空杯子出神。
  想起沈之城靠在耳边说的话:【因为,洛家的人昨天就被赶出烟城了,所有恩怨都即将一笔勾销,她还是因为某些事耽搁了被找到的。】
  洛家的人都被赶出烟城了……那不就意味着,只要欧南一口咬定凶手是他们,那谁也没有证据怀疑。
  下得一手好棋啊。
  云逸离开的时候走的后门,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来过。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骗了她。
  难道,他之所以告诉她凶手是洛家的人,实际上是为了保护黎莉呢。
  可是黎莉……又不可能。
  陷入沉思的她茫然,到底该不该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