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低下头,用勺子摇了摇热可可。
“我知道我爱他,但他母亲不能接受我,说不在意是假的。”
“你怎么就知道她多么讨厌你,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有一点儿喜欢你?你不要多想!”
摇了摇头,她无奈地笑笑。
“学长,你是不会懂的,但我就是知道自己不讨喜。”
凭她是个身世不明的野孩子。
何木春心疼地看着她,他有那么一丝念头,不去国外出差了。
他想留下来陪她!
“但是,学长,我会继续抗争到底!我不会认输!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少卿的母亲的眼里是个怎样的女人,所以……”
顿了顿,她不留痕迹地躲开了何木春想握住她的手。
“我可以的,对吧?”
何木春凝视着她发亮的眸子,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当然,你绝对可以的。”
两人又继续闲聊了几句,然而不经意间,都被冯晓晓看在眼里。
冯晓晓本来是跟姐妹儿去逛街的,没想到在购物商城遇见姐妹儿口中的小三。
两人在购物商城对骂着,最后还互扯头发。
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打斗着,翻倒了许多衣架子,还损坏了许多物品。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被保安制服后,只能拉着姐妹儿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歉。
受尽了众人嘲笑的嘴脸,冯晓晓正愁着无处可撒气。
没想到想在咖啡厅优雅地喝一杯咖啡,某些人偏偏就是不让她喝上一口呢!
她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一处死角区。
只能看见旁边顾惜和何木春的一桌,但他们看不到她。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上航班飞机了。”
何木春拿起旁边的公文包,站起身,遗憾地对顾惜说道。
顾惜也连忙站起身,“学长,我送你吧,走。”
何木春眼尖地攥住她的手臂,急忙说道:
“不用了,你脸色不太好,不用跟我去的,你在这先休息休息吧。”
见她还在原地踌躇着,放开她的手,反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好吧?”
“恩,那学长你一定要平安。”
“那是当然,我何木春运气好得很呢!”
冯晓晓看着何木春的嘴脸,听着他对顾惜说的话,嫌弃地撇撇嘴。
运气好个屁啊好!
从答应跟他在一起交往时,她从未幸运过,明明她的水逆期过了!
买鞋子能穿一天就坏!穿新衣服忘了拆标签!去美发店染错发色……
她冷笑了一声,冷眼瞥着他。
早死早超生得了!
何木春走后,她也拿起包包站到何木春的位置,稳稳地坐了下去。
顾惜眼见着眼前一阵风吹过,一眨眼的功夫,冯晓晓就出现在了面前,还不忘朝她冷笑着。
冯晓晓是锦柔汐的表妹,也是何木春的前女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没想到你没了权少卿之后,会来巴结何木春这种穷光蛋啊?”
冯晓晓冷笑着,看着顾惜瞪大的眸子,笑得意味深长。
据说她仍在纠缠着权少卿的母亲,但如果权少卿的母亲本就对她印象不好,还知道了她巴结男人的事,会是怎样的精彩?
“请冯小姐自重,学长是你的前男友,理应你不应该这么在背后说他。”
冯晓晓也不甘示弱,狠狠瞪着她,随即微眯了眯眸子,轻声问道:
“学长?呵,你还是这么死皮赖脸不知羞耻啊?”
“当年你这么不要脸的叫他就算了,叫了几年不知道怎么改口了?”
“我无言以对。”顾惜冷语道。
她根本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碰见冯晓晓,更不想跟她说上一句话。
她宁可选择沉默,冯晓晓爱怎么说随她去!
“别啊,顾惜,老实说,我当初答应跟他交往,也是为了气气你,请你不要以为我是当真的。”
冯晓晓挑了挑眉,得瑟地笑了笑,捂着嘴巴轻声说。
顾惜不以为然,她早已料到冯晓晓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也不见外了。
“哦,然后?”
冯晓晓不甘示弱,挺了挺胸铺,笑着说:
“其实,你离开权少卿不也挺好的,不用跟锦家和权家反目成仇。”
“为了你,少卿都不知道挡下了多大的责任和义务,他是个孝子,他肯定会听他母亲的话。”
“你现在退出也不晚,不然到时候被少卿抛弃,吃亏的是你啊。”
“顾惜,你都能把何木春看成一个好男人,你说你傻不傻?”
顾惜瞪着她,她怎么说自己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说自己爱的人!
冯晓晓自然是站在锦柔汐一边的,她一样跟她反目成仇,何必在她眼前说这说那呢?
“抱歉,冯小姐,我不是一个有闲情的人,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冯晓晓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吓傻了,扫视了她几眼,扯了扯嘴角,“去吧。”
说完,她拿起包包,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细细看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冯晓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又抿了一口咖啡,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推开门走出去,不料撞上一个人的肩膀。
正想开口大骂,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权少卿的母亲!
微眯了眯眸子,打量着她。
权母下了车后,想买一杯咖啡和糕点回家吃吃,没想到闲情雅致都被看路都不看的女人给坏了。
肩膀第二次被撞到,权母不由得拧了拧眉头,侧过头对视着冯晓晓。
只听见她凑近自己的耳边说道:
“阿姨,顾惜跟她的学长刚才还在咖啡厅你一口我一口呢,不巧已经走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服务员,找找监控也可以,我感到惋惜的是,阿姨您怎么可以不知道这种事呢对吧?”
“顾惜在一些人的眼前无非就是一个乖乖的女孩,但她其实是个没了少卿这个金主却又急着跳锅巴结下一个男人的女人啊。”
权母听到“顾惜”的名字,不明深意地打量着冯晓晓。
“就怕阿姨不相信,但我真心的希望,您能早一点看清顾惜的真面目。”
冯晓晓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瞥过权母,大摇大摆地走了。
权母不动声色地走进咖啡厅,点了一些糕点和咖啡。
“现在的三角恋真是复杂啊,我看那个先离开的女孩应该是原配!”
“就是,谁不会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就扭屁股走干嘛,谁不会啊!”
“就是,神气什么呀!拆散恩爱的情侣也太过分了!”
服务员边收拾着桌面上的杯子,边八卦地怪调嚷嚷着。
权母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先离开就是顾惜。
后离开的女人就是刚刚在门口和她说话的人。
挑了挑眉,微眯着漂亮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