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回到家已经是天黑了,在广场上大跑了三圈加上看日落,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必须去做的事,就是找少卿的母亲。
拖一天是一天,拖一秒是一秒,怕是权母知道她的“纠缠”,早已躲藏起来不见她了。
为此,她必须下手为强!
这一次,要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就赖着不走了!
草率地吃完饭,已经是八点了。
下楼打了一辆计程车,报了目的地。
她之前跟少卿去过权家,记忆犹新。
车子停在A市最繁荣的街道区,她决定自己走进去。
果然到了小区大门,没有身份验证是进不去的。
权母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到权家,吩咐好保安,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进去。
“那个,大叔,我要找的是权少卿,你知道的,我之前跟他来过……”
保安大叔摆摆手,他也不知道权夫人为何要阻止这个小姐进去呢。
他之前也见过少卿带着她进去,还跟她打招呼,现在却要绝情地将她拒之门外。
“抱歉,我不能让你进去。”
“大叔,我真的有急事啊!大叔求求你……”
既然权母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今晚走后,以后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吧?
不行不行!
顾惜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明明上午还是晴空万里。
“滴、滴、滴。”
一滴滴雨点喷洒在她的身上,脸上已成花猫。
她惊慌失措,小区门口没有一个地方能躲雨,总不能在树下等吧。
还没等到人都被雷劈死了!
保安大叔叹了口气,真是顽固的小姑娘啊。
权母坐在车上,雨水顺着玻璃,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怎么一会儿工夫,都下起雨来了,真是奇怪。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保安大叔见到权夫人,望了望在淋雨中的顾惜,按下了按键,门道缓缓上升。
为保证车子成功驶进小区停车场已升起。
权母眼尖看到顾惜站在雨中,长发已湿哒哒的,一些还黏在脸上,一路跑了过来。
“给我雨伞。”
“可是,雨这么大……”
“雨伞。”权母一记眼刀子射过去,司机只好拿出一把雨伞递给她。
“砰。”
权母打开车门下了车,撑着雨伞站在已浑身湿透的顾惜面前,扫视了她全身上下。
还算她走运,穿的是短裤,不然黏糊糊的裤子粘在腿上那还得了。
“你怎么不走?”
“我在等你,阿姨。”
见权母就想绕身走过,她赶紧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
“阿姨,我就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我为什么努力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满意!”
她双眸含水喊道,自己做了什么从来不会有人肯定,除了权少卿。
“那好,你听着,我对你很是不满意,好了吧?”权母冷语道。
“阿姨,我愿意改变,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做错了什么,我都可以改变,只要你告诉我!”
她口齿不清地说着,雨水无情地顺着脸的轮廓滑进嘴里,眼里。
就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郑重其事地喊着。
突然,感到上方不再有冷冰冰的雨水了。
睁开眼一见,权母正与她同撑一把伞!
“好,你告诉我,你跟你学长,是什么关系?”权母瞪着她说道。
“你是不是一个为了钱巴结男人的女人,呵,真是荒谬。”
学长?
她怎么知道学长和自己的事?
想起今天在咖啡厅不怀好意的冯晓晓,蓦地睁大双眸,她……
“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他要去国外出差了,跟我告个别而已。”
“真的!我以人格做保证,我爱少卿,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权母扫视着她的眉目,这么一说,那个女人对自己说得,都是添油加醋的话中话了?
看来她太小看对方了,竟然给埋了陷阱。
少卿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而顾惜,做个坏事都要哆哆嗦嗦躲起来好一阵的人,却少至极少。
“阿姨,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在这淋雨一晚,明天等你出来!”
“阿姨,我什么事都能做的,我真的什么事都能做……”
权母冷冷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她很讨厌不聪明的女人,给她台阶下还想拆的人更是厌恶。
“阿姨,真的是因为我的身世么?”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紧咬唇。
她怕自己听到回应后,会忍不住落泪。
她不想在少卿的母亲面前哭,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出息。
少卿,我好想知道答案,又怕不能接受它。
少卿,如果你在的话,你就一定会帮我做出选择……
权母猛地握紧了手柄,眼前的顾惜让自己想起来自己的初恋。
她也是和顾惜一样,喜欢一个男人,对着他死缠烂打,被双方家庭所迫,一样熬得艰辛。
难道她的想法错了?
顾惜和她以前一样,有着一种意志和信念。
她的意志是为了少卿,信念也是为了少卿。
或许儿子被这么一个女人爱着是幸福的。
但……
“顾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同意你和少卿在一起。”
顾惜激动地点头如啄米,双眼发亮。
“你攻读经济学专业,取得良好的成绩和学历。”
“要知道,少卿每天的工作都离不开经济和金融学,要是你懂得一二……”
权母缓了缓,继续说道:“他就不会那么累……”
“我知道我知道的!”顾惜边点头边喊。
以前高中的时候,前桌一直和同桌讨论着大学要学的专业。
而这个神秘的经济学离她虽然很遥远,但每天都听到这个词,也就知道了一二。
“阿姨,我一定可以学得很好!我会拿下优良的成绩来见你!”
顾惜双手紧紧握住权母的手,触碰到她的手时,发现她的手是如此的烫!
“阿姨,你发烧了吗?我觉得你的手很烫!”
说完,她才发现,是自己的手太凉了。
吐了吐舌头,对着权母就是一鞠躬。
“阿姨,我就先走了,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说完便转身跑到旁边的楼道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快速窜进去后关上车门。
“拜拜。”
往回看着权母模糊的影子,她呐呐地说着,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