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负责在天池保护权镇海安全的黑人保镖被点名上台,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权镇海的意思是什么。
  也有几个人多少有些洁癖不想上台,毕竟舞女,不会是什么干净的人。
  至少在他们这些经常混迹娱乐场和的人眼中,是这样的。
  可权镇海是谁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寰球宇董事,马上就要成为董事长的人,谁敢拒绝啊?
  别说是舞女了,就算是艾滋病女让他们上他们也的照做啊!
  这年头,不怕有变.态很变.态,就怕变.态有钱有势。
  看着他们健壮的黑色肌肉,权镇海十分满意,近乎恶心的笑道,“这个娘们归你们了,带走吧!”
  女人吃力的逆转自己的身体,爬到权镇海的脚下,抓住他的裤脚,仿佛在用生命祈求,“求你,求你饶,饶了我。”
  “饶了你?”权镇海将她踢到一边,蹲下身,托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说,跳舞只是为了谋生,并不陪色吗?怎么?才这么会工夫就受不了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有钱有势,何必在乎一个舞女说的话?”
  她叫夏竹,是今晚刚签下这个酒吧,以后打算长期在天池跳钢管舞的舞者。为了梦想,坚持自己想要的道路,也为了糊口,才想用自己擅长的东西来赢取自己想要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不管如何,她从来没有张口跟别人要过一分钱。
  没一点进步,每一次飞跃,都是她付出了比别人还要多十倍的努力换来的。如果她接受保养,接受那些富商给予自己的帮助,她想说,今天就轮不到权镇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了。
  很想哭,痛的她浑身都在发抖,可是她不能哭,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听到她如此倔强的言语,权镇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今天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怎么对你了?”
  “权董,”夏竹浑身上下痛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撕裂的伤口好像罂粟,在她的腰间一朵一朵的绽放开。
  舞台上,到处都是血迹。
  权镇海对几个黑人保镖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弄走!”
  几个保镖得令,两个人走上前,拖住女人的双.腿像拖死狗一样倒着将其从舞台上拖下去。
  血迹蔓延,斑斑驳驳。
  每一幕,落在旁人眼里都是触目惊心。
  可不管如何狠厉,这房间里上百人,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这个女人求情。
  就这么,被拖进了角落里的洗手间。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里面传出来,让现场原本狂欢的气氛变的有些血腥。
  “来,咱们继续~”
  瞬间,舞台上的灯光恢复如初,音乐声震耳欲聋。
  游荡在舞池中的人群继续像蛇一样滑来滑去。
  不过眨眼间,这个被拖入卫生间女人的死活,就没有人在乎了。
  角落里的阿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有爱人,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但不代表他没有心。
  他不算一个冷漠的人,却是一个足够冷静的人,他知道,这一刻正在执行任务的他,不应该多管闲事。
  可那个女人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
  相机里的照片带着血腥味,如果这些东西流露出去,已经足够权镇海身败名裂。根本不需要再继续安排什么人妖来摸黑他。
  因为他本来就是黑的,无需多说什么。
  关掉相机,拔出里面的记忆卡,悄无声息的走到角落的花瓶附近,将记忆卡藏入花瓶下的泥土里。
  人,他要救。可同样的,任务也一定要完成。
  埋好了记忆卡,刚准备冲进卫生间,只听到。
  砰!的一声。
  是枪响!
  现场的音乐在一瞬间陷入冰点。
  所有保镖进入全线戒备,将坐在大沙发上的权镇海包围的密不通风!
  酒吧的服务人员以及被邀请在这里的看客,都吓的四处逃窜。
  尖叫声,此起彼伏。
  权少卿用手枪打坏了扩音的音响。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他对着角落里的阿玄大叫道。
  其实他深知自己这一刻的举动有多愚蠢,多么的不理智。尤其还是为了一个舞女。
  可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和顾惜极其相似的眼睛,那么纯真无暇,那么绝望无助。
  突然就让他想到了当初顾惜受到的那些破害,
  那个时候,她就像现在卫生间里的那个女人一样,是多么希望现场能够出现一个与权镇海匹敌的人救下她。
  可惜,没有人。
  人,可以随时铲除,公司,可以随时夺回来。但这一刻这个姑娘他如果不救,否则她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那曼妙的身姿,看的出来是下了很多功夫,经过很多刻苦才练习出来的。
  单凭她因为拒绝权镇海,而被打的皮开肉绽,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
  阿玄从没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身处这样的位置,总裁居然会开枪救人。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小心,严于律己,将一切放在利益之下的人。
  看来,今天之后,他要重新审视这位总裁大人了。
  被手下的保镖围在沙发中央的权镇海,悠闲自得的吸着雪茄,眼睛里的红血丝愈加的明显。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疯狂到杀入他经常出入的天池酒吧,那么刚才的画面,他是都看到了?
  狭小的眸子有一瞬间的狰狞,不过转眼间,权镇海便恢复了镇定,他笑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毛孩子摆了一道。
  看来,他也没必要顾念什么亲情关系了。
  反正在所有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掐灭手中的雪茄,他嗤笑一声,淡漠的对身边的保镖说,“先让他们得意一会,玩够了就抓起来,关进地牢。”
  “是!”
  保镖们接受到指令,知道了老板的意思,一个个松散身上的筋骨嘎子嘎子响,仿佛在等待着那场大战的来临。
  他们都是美国地下搏击场数一数二的高手,被权镇海花天价买出来为了自己卖命,在权镇海身边,真的很难遇到什么刺激的事情。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真的很少遇到蠢驴直接往上撞,想要暗杀什么的。
  即便有这种举动的,也是被这些搏击高手直接掐死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