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三个大男人很是不理解,没死就好了,不就是植物人了吗,有必要这么哭丧吗?
  程欢可不是这么想的,她见凌青哭的这么凄惨,以为陈嫂这是死了,而勒贝见程欢这么大的动作,自己也一时发蒙,也跪在地上哭了,她们都以为陈嫂就这么没了。
  蔚嘉伟一见是程欢来了,立刻跳到大哥的身后,看程欢跪着走到凌青的身边,抱着她,安慰道:“呜呜,凌子,没事的,还有我们呢!”
  勒贝也跪走过来,抱着凌青,安慰:“呜呜,凌子,我们都应该要坚强起来啊!”
  太突然了,这死讯来得太突然了。
  凌青泣不成声地点点头,这高昂的费用虽然很让人心疼,但是再贵也值得!她反手抱住身边的两个朋友,安慰说:“谢谢你们,不过还好,医生说了,我妈还是会醒过来的!”
  “呜呜……凌子……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呜呜……”程欢一巴掌拍向凌青的后脑,这种事怎么还会再醒过来呢,虽然这事儿很残酷,但是她必须要让她的朋友接受这个事实!
  勒贝同样点头,心疼地对凌青说:“是啊,欢子说的对,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呜呜……凌子,你还有我们的!”
  “我妈……我妈会醒来的!”凌青哭得更凄惨了。
  这要是一个女人在这里哭还可以忍受,要是三个女人都这么哭,还真是吵死了!蔚嘉伟大吼:“不就是植物人了嘛,会醒过来的!都给我闭嘴!”
  “……”植物人?
  程欢和勒贝都停止了哭泣,而凌青还是在一旁哇哇大哭。
  程欢站起来看向火爆脾气的蔚嘉伟,不可思议地问道:“伯母变成植物人了?”
  “晚一步就是死人了。”蔚嘉伟双手插腰没好气地说。
  程欢激动地用手掩饰张大了的小嘴,冲到蔚嘉伟的怀里,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我还以为伯母死了!太好了,没死真是太好了!”
  蔚嘉伟被她突如其来的熊抱吓得不轻,还有她双臂勾着他的脖颈,被迫他必须要弯着腰,承受她的身t乱蹦乱跳,很是吃不消,大力推开她,说:“女人,你消停一点儿!”
  程欢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黯然神伤,毕竟太高兴了,她兴冲冲地走到凌青身边,把她扶起来,说:“哎哟,凌子别闹了,伯母没死就好了嘛!”
  勒贝也是心里放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点头说:“是啊,凌子,伯母还会醒来的。”
  凌青抽噎地点点头,擦掉眼泪说:“我妈真是太倒霉了!”
  比她还倒霉,这一生都在受委屈。
  程欢和勒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默地拥住凌青,小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身背。
  这场闹剧还真是看得眼角直抽搐啊!至少连蔚雪岩也微微抽搐了嘴角,见她们这边没有什么事了,蔚雪岩才走出病房,其后跟着三个大男人。
  勒贝这才亮出花痴的眸光,激动地问道:“哇,他们是谁,好帅呀!”
  凌青无奈地说:“高攀不起的贵人。”
  “凌子,你咋这么没志气呢!”程欢不满意地抱怨,但又很快恢复得意的神色,对一旁的勒贝说:“有一个是我们的老板,也就是我前些天和你们说的,我男人!”
  “天啊,原来里面还有帮你破处的男人啊!”勒贝眼里都要喷出爱心了,重点问道:“那刚才第一个走出去的是谁,不会就是你的男人吧?”如果是勒贝只好失望而归了,如果不是,嘿嘿,她就要勾搭这个男人!
  蔚雪岩才是勒贝心里的最佳好老公人选。
  程欢摇摇头,说:“那个是我家男人的哥哥,中午的时候还在凌子家称我弟妹呢!是和好人家哦,不过被凌子看中,你没希望啦,你不觉得他身边跟着的那两个男人也很英俊非凡吗?”
  “也是!”勒贝点头,只好把目标投向冷骏豪的身上。
  凌青无奈地说:“你们都给我消停,我妈还在这儿休息呢,犯花痴出去犯!”
  “嘿嘿,开玩笑的嘛!”勒贝贼笑地抱住凌青,想到什么,说:“对了,小溪也在这医院呢,待会儿我们去看看她吧?”
  “嗯。”凌青帮母亲掖好被子,不舍地走出病房。
  勒贝和程欢偷腥似的地给彼此做了一个吐舌头的动作,嬉笑地走出去。
  却撞到停步在门口的凌青。
  “哎?凌子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勒贝问,眼前的景象却已经给了她答案。
  好气派的啊!病房外站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保镖,紧绷的脸庞上还有一副黑色墨镜,不过这都傍晚了,戴墨镜不觉得更黑吗?
  “这些是谁?”勒贝指着一群雕塑一般的男人,好奇地问。
  阿伟,是咱妈
  “哎?凌子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勒贝问,眼前的景象却已经给了她答案。
  好气派的啊!病房外站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保镖,紧绷的脸庞上还有一副黑色墨镜,不过这都傍晚了,戴墨镜不觉得更黑吗?
  “这些是谁?”勒贝指着一群雕塑一般的男人,好奇地问。
  程欢偷笑着说:“嘿,凌子,你会不会觉得很像我们当初去蔚总公司应试时的保镖?”
  一个个都是谁欠了他们千百万似的。
  确实很像黑社会。
  凌青不再多说什么,走到一位大哥身旁,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期望地说:“那就拜托你们好好保护我母亲的安全了!”
  凌青抬起脚步刚要离开,耳边忽然听到那位大哥铿锵有力地回了一个:“是!”
  吓得她险些摔倒,好在勒贝和程欢上前搀扶。
  三个女人边走边嘀咕:“这些人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是啊,搞得好像在拍黑社会电影似的。”
  “哎!”凌青叹息道:“我也觉得这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不管了,先去看看小溪。”
  耳尖的保镖们无一不黑着脸,困惑地互看对方一眼,好像都在询问对方:我们很夸张吗?
  虽然是黑社会,可是也有讲究的好不好,做事要快准狠,必须要给人一种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的霸气才行啊,不然还怎么混?大哥还会要他们?真的是。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咬耳根子,妇人之仁,男人只能在心里面叫屈了。
  推开普通病房,里面是双人房,见靠窗的闫溪气色不怎么好,但是能自己坐起来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这会儿她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本故事书,专注地讲述给另一个病床上的孩子听。
  这个小男孩只有九岁,头发全都被剃光了,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得不透一丝气。他听到白雪公主又被黑毒后妈骗了,很是气愤地问:“为什么她要这么傻!”
  “不知道。”闫溪也很气愤,这是她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白雪公主的故事。
  太瞎!
  这时走进来的勒贝亮出甜美的声音说:“因为白雪公主十分善良,而且很单纯呀。”
  闫溪看向自己的朋友,眼光里看到了救世主似的放光。
  勒贝是一名幼儿园老师,对于孩子来说,她给人的感觉非常让人舒心,就连九岁的小男孩也很喜欢地叫她过来坐在自己的床边。
  凌青和程欢嫉妒地看着孩子王勒贝,走向闫溪。
  “你们怎么来了?”闫溪激动地问。
  她还以为被朋友们遗忘了呢!
  程欢一P股坐下去,笑哈哈地说:“你这妞不会以为我们忘了你吧?”
  惹来闫溪一阵脸红。
  凌青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坐在程欢的腿上,捏了捏闫溪陀红的脸颊说:“这妞永远都很没安全感的!”
  “说吧,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腰部骨折出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差点就要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了。凌青严肃地说:“小溪,你别给我们打马虎眼啊,我们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对!绝对不能让你吃哑巴亏。”程欢附和。
  一边哄小孩的勒贝也时不时地说:“算我一份,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又将恶狠狠的眼睛转变成柔情似水,甜美的声音开始对孩子说着童话故事。
  闫溪皱眉道:“这事不太简单!”
  凌青眨吧眨吧眼睛,义愤填膺地说:“不简单也要给你讨回公道!他们差点让你变残疾啊!”
  “对!我们会冒死让他给你个交代!”程欢又是附和。
  一旁的勒贝也凶神恶煞地说:“就不信这个社会没王法了!”
  小男孩扯了扯勒贝的手,骄傲地说:“姐姐,我爸爸就叫王法哦,有王法的!”
  汗颜。程欢瞪向勒贝,咬牙切齿地说:“贝子,你不要没事蹦一句话来行吧,你就给我好好照顾小P孩就好啦。”
  没事儿凑什么热闹,真的是。
  凌青鄙视地看向程欢,好像在说:你不也是这样吗?
  “哎,前几天有同事过来,我让他们调查了,”闫溪一副没希望的垮下肩,无力地说:“你们知道蔚雪岩吗?那天我救了他母亲,一辆黑车就这么冲过来,摆明是要他母亲死,可是我救了他母亲,还给我名片呢,哝,名片就放在那儿呢,你们要是敢叫他负责,那你们打电话过去吧!”
  这时,凌青已经离开位子,走到闫溪所指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惊愕地瞪大眼睛。刚才闫溪说到蔚雪岩时,她以为这个世界上重叠的名字还真多,并没有完全把那个蔚雪岩叠加在一起,可是当他拿到名片时,她相信就是这个人了,这名片和她之前得到的名片是一模一样的!这男人还真是到哪儿都能看到他的影子。
  程欢一副这还不简单的样子,不以为意地说:“蔚雪岩不就是蔚嘉伟的哥哥吗?小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这损失追回来!”
  说着,闫溪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蔚嘉伟。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蔚嘉伟一生中不可缺少的女人了!
  谁也没能阻止程欢的行为,只能任由她打过去,接通电话。
  “你又想干嘛?”蔚嘉伟盯着一直吵闹的电话,最终还是接起来。
  程欢笑眯眯地说:“嘉伟,你还在忙吗?”这么久才接电话,想死啊?
  “哦,干嘛?”蔚嘉伟对这女人的狐媚术敬谢不敏了。
  “是这样的,嘉伟,你哥哥……不对,应该说我朋友救了咱妈,可是你们好歹也该来医院看看她吧?我朋友可是受了很大的伤呢,差点就下半身报废了,哥可是说会负责的。”程欢娇嗔的声音让周围的女人听得都要鸡皮疙瘩掉一地,更别说电话另一边的蔚嘉伟了,一听到程欢说的是“咱妈”“哥”这样的亲昵字眼,他都不自觉地眼睛抽搐。
  要不是蔚嘉伟理智地抓住什么是重点,估计就要抓狂的挂电话了,他不耐烦地问:“救了我妈这是什么意思?”
  妈什么时候有危险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不对呀,自从爸失踪后,她几乎是被大哥重点保护了,几乎没有离开过大家的视线。
  该不会是诈骗吧?
  “咱妈呀!”程欢已经忘记自己此次打电话的目的了,一味儿地纠正蔚嘉伟的话。
  被迫无奈,蔚嘉伟只好说自己很忙,急忙挂断电话,重新坐进酒店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