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蔚雪岩要会见顾航骁这个在中国独占一脚的黑社会大哥,他当然不能错过了,死皮赖脸地缠着哥哥,就是要出来见识一下黑社会的世面。
不过也就是如此吧,风平浪静,一点儿打打杀杀都没有,还真是无趣。
蔚雪岩微笑道:“顾老大有什么不妨直说,我量力而为。”
“呵,换了凌青也行,只要拿你爸的命来换!”顾航骁也不想拐弯抹角。
蔚雪岩笑而不语,把玩着手中的汤匙,若有所思,然而他身后站着的凌枫烨跳出来叫板了。
“Tmd,顾航骁你算什么,居然这么目中无人!”凌枫烨好说也在中国和顾航骁齐头并进,不过真正的老大坐在这里呢,顾航骁你还真是自不量力!
“我没和你谈,你就给我闭嘴!”顾航骁阴冷的视线扫向凌枫烨,又充满挑衅地勾起嘴角,看向默不做声的蔚雪岩,邪佞地说:“怎么,这么快就退堂鼓打起来了?”
“顾航骁,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蔚雪岩依旧眼神柔和,微笑着,没有半点猖狂和狠绝。
“没有吗?”顾航骁两手一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红酒。
蔚雪岩单枪直入地说:“你的老板给你多少钱,我付双倍!”
这话确实给顾航骁一点儿错愕,顿了顿手中饮酒的动作,随后又很快地恢复过来,神色平常地放下酒杯,看向儒雅的蔚雪岩,反问道:“蔚老大能肯定我背后有黑手呢?”
“不然你杀我家人做什么?”蔚雪岩笑容浅淡,眼底却闪过一眨眼的狠戾。
“好玩。”顾航骁不可一世地说,能把蔚老大家人的性命拿来玩?这话说出去听得人都会吓死掉,他居然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顾航骁,你哪儿来的自信?
凌枫烨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掏出枪指向顾航骁的太阳穴,嘴里一声咒骂,扣下扳机,准备一枪蹦了他。
同时,顾航骁带来的手下也全都纷纷掏出手枪指向对方。
这才使一旁看热闹的蔚嘉伟来了点儿兴致,就差没在一旁拍手叫好,怂恿人家互相残杀。
可顾航骁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要是别人估计都要吓尿了。
顾航骁说:“难道蔚老大都是这么和别人谈的?”
蔚雪岩还是浅浅地笑着,语气淡淡地说:“阿烨,放下枪。”
“大哥!”凌枫烨气愤地想要抗命,可是再怎么冲动也要想到自己一旦逞一时之快,之后自己可就要和大哥一起变成马蜂窝了!
识相的还是放下枪,走回蔚雪岩的身后。而顾航骁也命令手下放下枪。
“就是这么冲动才不成大气候。”顾航骁轻蔑地瞄了一眼愤恨不平的凌枫烨。
凌枫烨当然很不服气,但也是无可奈何,大哥都没说什么,自己就是爱冲动。
蔚雪岩也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深知凌枫烨就是一个冲动的主,所以才有机会带他多出去和自己学习学习,其实蔚雪岩也该欣慰凌枫烨今日的冲动也只是适可而止,要是回到五六年前,他可是不等任何人反应,就把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猖狂男人崩了。
“有兴趣到我手下工作吗?”蔚雪岩挺欣赏眼前这个男人的,至少他不怕他,那当朋友是最好不过了。
当敌人真是太对不起上帝了。
“没兴趣。”顾航骁毫不考虑地回绝,要他当蔚雪岩的一只狗?还不如叫他去死来得干脆。
蔚雪岩没有意外地点点头,如果说顾航骁答应,他才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竟然没什么好说的,那蔚某告辞了。”蔚雪岩从不想废话,从怀里拿出一张写着一亿的支票放到顾航骁的面前,起身要离开。
“呵,当我叫花子么?”顾航骁撕掉桌上的支票,也站起身,与蔚雪岩同高。
“嫌少?”蔚雪岩收敛笑容,眼底全是阴冷。
做不成朋友,那就意味做敌人,竟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多仁慈什么,不是吗?
顾航骁得意春风地说:“堂堂蔚雪岩,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百亿吗?”
阿岩半夜访医院
做不成朋友,那就意味做敌人,竟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多仁慈什么,不是吗?
顾航骁得意春风地说:“堂堂蔚雪岩,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百亿吗?”
一百亿都不是蔚雪岩的身价。
“你……”凌枫烨倍感今天太委屈,又想冲出来替大哥出气,却别蔚雪岩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
蔚雪岩没有皱一下眉头,直接从怀里掏出支票,拿起衣兜里的金笔,草草几笔就签上自己的大名。
“告辞。”落款,蔚雪岩站直身走出去。
就这样结束了?蔚嘉伟在一旁怎么看也怎么觉得自己吃亏啊,一百亿,不是一百万啊!那可是半年的公司利润呢,老哥是怎么当上世界黑老大的?就这么任人欺负?
蔚嘉伟和凌枫烨都不服气地跟在蔚雪岩走出去。
这时候顾航骁的手机铃声响起。
“说!”顾航骁冷冷地说。
“大哥,搞定了!”萧贺楠欣喜地报告。
“呵,做得好。”顾航骁得意地挂下手机,轻蔑地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支票,拿起它拽在手中,喝令一声,身后尾随的手下这都跟着顾航骁离开。
这场鸿门宴谁胜谁输,只有蔚雪岩知道。
没有跟随在蔚雪岩身后的冷骏豪此时背着昏迷不醒的蔚爸爸一路来到地下室,熟稔地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深夜的医院蒙上一层阴冷的气氛,蔚雪岩独自一人走在医院的长廊,慢慢靠近傅湘萦的病房。
站在门口守护的小弟一看来人是传说中的蔚雪岩,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蔚雪岩站在他的面前时,小弟非常有劲儿地说:“大哥!”
“嗯。”蔚雪岩打开房门进去前还不忘拍拍小弟的肩膀,温柔地说:“辛苦了。”
听得小弟心里美滋滋的,等到白天,他一定要向轮班的兄弟炫耀一番才行!
蔚雪岩走进病房,看见昏暗的病房内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床上打着点滴的美人儿此时像个睡美人一样,好像只要等到王子一个深情的亲吻她就会醒来。
但是那些都是美好的童话故事,现实是在蔚雪岩走近傅湘萦的那一霎,她就已经睁开睡眼,浓密的像一对蝴蝶翅膀的睫毛刷开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眸。
“蔚大哥,你总算来了。”傅湘萦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疼,却穿不透蔚雪岩的心扉。
“还好吗?”他问,并坐在傅湘萦的床边。
“不好。”傅湘萦像个抱怨丈夫出远门的少妇,她扭头看向这位风度翩翩的王子,喉咙一阵酸涩,欲要破啼。
“萦儿,我代阿伟向你道歉。”蔚雪岩并没有像个未婚夫一样地抚摸她的发丝或身上的某一个地方,眼神里只有抱歉,没有疼惜。
傅湘萦要的不是这些,一个女人想要的是心爱的男人给她抚慰和怜爱,可是他从未施舍过她一点点,在外人眼里她是很幸福的,因为他可以如此把她捧在手心上,对她温柔和纵容,可是那些不达心中暖意的行为她都不想要,但是她相信自己会改变他的,一定会!傅湘萦摇摇头,问道:“蔚大哥,我爸爸前几天打电话来,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来到中国不就是为了见蔚家的父母,然后在中国结婚吗?要不是自己又喜欢贪玩,早就该结婚了吧?哎,这毛病得改啊!
“伤养好就结。”蔚雪岩简单地说。
这几天都太忙了,忙到都差点忘记医院里还躺着自己的未婚妻。
“嗯!”傅湘萦像个出嫁的姑娘,欣喜羞涩。
病房内一阵沉默,傅湘萦忍不住问道:“蔚大哥,我们要去哪儿蜜月呢?”
“随你。”蔚雪岩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伊人,脑海里居然闪过凌青的身影,这很奇怪,怎么会想到她呢?
“我们去马尔代夫好吗?那儿在过十几年就要没了。”傅湘萦就是一个幸福的公主,欲要做起身滔滔不绝地和蔚雪岩说话。
却被蔚雪岩双手压了下去,这……这姿势有点儿让傅湘萦紧张。
“蔚,蔚大哥?”傅湘萦灼灼眼光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月光洒在他的一半脸庞上,棱角分明的俊脸在黑暗中犹如撒旦,眼神却温柔似水,像个天使。
他的呼吸在静谧的病房内清晰可闻,傅湘萦心里小鹿乱撞,双手紧张地拽紧胸前的白色床单。
蔚雪岩要扑下来吗,天啊,蔚雪岩要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