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雪岩看她这么开心,自己也很配合地看过去,那不是海市蜃楼,只是现在水雾大,较远的大厦看过去比较远,有一种海市蜃楼的错觉罢了,但是他不想打击她,便笑着说:“我也是。”
“哈哈!”凌青很满意地笑着,突然蹲下捡起一根树枝,在土地上给自己画了一个圈,使自己包围在这个小圈圈里,又爬到蔚雪岩的足边,帮他画了一个圈圈使之包围,她一手打在蔚雪岩的小腿上,激动地说:“让开让开!”
蔚雪岩没说什么,只是后退两步,双手插兜地俯视凌青,她蹲在地上忙碌地画画,至于画什么,他看不出来。
直到凌青站直腰板,屁颠屁颠地跑到图画的末梢又蹲下,在刚才自己的圆圈旁写下“凌青”,在蔚雪岩的圆圈旁写下“蔚总的哥哥”,然后在这中间写上“到此一游”。
图画是一部车子的样子,两个后轮正是刚才他们俩人的圆圈。
蔚雪岩仿佛在欣赏名家古画似的,眼神专注,微微偏头好像看到哪儿的不足后额前出现一个“川”。
凌青很满意地丢掉手中的树枝,站直身拍了拍手,很骄傲地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蔚雪岩无奈道:“蔚总的哥哥?”
如此一想,蔚雪岩才发现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叫他的。
会不会觉得这称呼又长又怪异?
“对呀,你不就是蔚总的哥哥吗?”凌青瑟缩着脖子,这是她觉得最亲切的称呼了。
“为什么这么叫?”蔚雪岩看向面前一脸害怕的凌青,挑眉问道。
“因为……因为你就是蔚总的哥哥啊。”凌青害怕地后退一步,刚才的热情烟消云散,心里想着蔚总的哥哥不会因为一个称呼把她给办了吧?要死在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当孤魂野鬼吗,不,她还有母亲的医药费没有付,她的母亲还要她来养呢,绝对不能死啊,可是想不通这样的称呼有什么不对。
叫他蔚雪岩吗?太大逆不道了,人家是国际有名的黑道大哥啊!叫蔚老大?拜托,凌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乖孩子,这样叫人家,感觉自己也是混黑道的。叫蔚先生?这会不会太生疏了,她很不喜欢这么生疏地叫人,就像他总是叫她凌小姐,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一样,被他排斥在外边,很陌生的!
谁也不会懂凌青的想法,或许就是和程欢相处久了吧,这等思维就是近墨者黑来着的。
譬如凌子,欢子,小溪,贝子……这种称呼全是程欢规定的,说什么这样叫起来才能证明众姐妹是一伙儿的,久而久之,她们对称呼都有另外一套见解。如此这般,他是蔚总的哥哥,那不就是这么叫着,和蔚总亲近嘛。纷繁世界无奇不有,这样的思维见怪不怪。
但蔚雪岩很不能理解,“蔚总的哥哥”这种称呼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很诡异。
蔚雪岩清润了嗓子,说:“凌小姐可以叫我蔚雪岩。”
“这太大逆不道了!”凌青立刻抬眸瞪向他,脱口而出的理由让蔚雪岩怔愕半秒,问:
“为什么?”
凌青走到蔚雪岩的跟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容貌,心里又是一番花痴的赞叹,不一会儿一副没希望地摇摇头说:“因为您是世界名人呀!”都在美国FB通缉榜单上蝉联五年的NO.1了!
这么好的男人啊,可惜有未婚妻了,这么好的男人啊,可惜是通缉犯!果然上帝是公平的,为每个人打开一扇窗,就必然会帮他关上一扇门。
唉!凌青重重的叹息,重新走到山顶的边缘远眺景观。
蔚雪岩也垂头轻吐了一口气,继续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过,走向凌青的身边,安静地看着渐渐清晰的景物。
凌青在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和爱人一起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可是……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对于男人,他有财有势又有样貌,还很年轻,对于丈夫,他温柔体贴,待人总是很绅士,谁会不想抓住这个男人?凌青想着想着,脸部表情开始丰富,一会儿嘟着嘴表示懊恼自己没有早一点儿认识他,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扬眉变成“八”字,表示自己这是丑小鸭想吃青蛙王子肉,一会儿又痛苦地叹气,表示自己无可救药了!啊啊啊啊,凌青你就清醒一点儿吧,这种男人他就是你的梦中情人,来不到现实生活中的。
“凌小姐?”蔚雪岩感觉到有一双灼热的视线似乎要把他的身t看透了,结实的手臂上着实冒出了鸡皮疙瘩,好在被衬衫长袖掩盖的很好,不过蔚雪岩的脸部表情却没有如之前那么自然地微笑了,而是僵硬地抽搐嘴角。
凌青的小宇宙没有人能够理解,她都在奢望和他的婚后生活了,她j渴地想要ku探这个男人西装包裹下的身t是否真的这么健硕挺拔,不穿衣服的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看上去这么高贵?
凌青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扭过头不再看他。
蔚雪岩依旧温柔地问:“凌小姐哪儿不舒服吗?”
山顶湿气重,气温偏低,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蔚雪岩确实是考虑不周。
凌青摇摇头,憋了一肚子yu火,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尿尿。”语落,不等蔚雪岩回过神,她便自觉地走向树林里,往深处走去,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蔚雪岩那里,又觉得还不够远,走得更深。
黑老大被35D闷死?
蔚雪岩依旧温柔地问:“凌小姐哪儿不舒服吗?”
山顶湿气重,气温偏低,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蔚雪岩确实是考虑不周。
凌青摇摇头,憋了一肚子yu火,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尿尿。”语落,不等蔚雪岩回过神,她便自觉地走向树林里,往深处走去,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蔚雪岩那里,又觉得还不够远,走得更深。
可是凌青,人家蔚雪岩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但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吧?仪表堂堂的样子怎么看也不能把猥suǒ混混和他混为一谈吧?
凌青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她认识到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于是站定解开牛仔裤腰带上的皮带,准备拧开裤头纽扣蹲下去,就在半蹲成马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对面有一条110cm长,吐着细细舌头,发出嘶嘶嘶声音的生物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蛇……蛇……蛇!
天晓得这辈子她怕打雷,怕蛇吗?
凌青吓得脸色直接刷白,不等脑子有所反应便提着裤子飞快从蛇的另一侧跑回去,途中还不停地高喊:“啊!救命啊,救命啊,有蛇!”
耳力非常好的蔚雪岩站在此处就可以听见远处隐约传来凌青的声音,他蹙眉闭目想要听得更加仔细点儿,动了动左耳,确定那真是凌青呼救的声音,就立刻睁开眼拔腿跑过去。
蔚雪岩的心里没有理由的急切和慌张,他并没有多去考虑这样的情愫是来自哪处,当他的视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臂不停地挥打阻碍她面前的树枝叶片,蹦蹦跳跳地越过几个树墩,时不时还回头看了看不远处快速爬来的蛇。
此蛇身体从深灰色到浅灰色,有时每片背鳞中心还有红斑,头部有黑黄相间的条纹一直延伸到背部的黑色四方框,四方框中心呈现鲜黄色斑。
蔚雪岩见到这种蛇,悬浮的心也稍微放下,索性惬意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凌青的投怀送抱。
果然不出他所料,凌青一见到蔚雪岩,就两眼放光地看过去,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敞开双臂热情地跳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熊抱住他。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就怕掐不死他似的,两只手像八爪鱼一样抓住他的头发,蔚雪岩原本整齐的发型此刻都被她破坏得不堪入目,一颗头就这么不顾男女有别地贴在他的头顶上,一双腿大开后又夹紧在他的腰侧两边,更让蔚雪岩喷鼻血的是凌青那对35D的柔软肉脯贴在他的脸上,啊,这是对一个正常男人的赤果果yòu惑呀!
该蛇总算追到了这位很会跑的女人,一看她跳得老高,自己只好伸长身子,张开嘴巴咬住蔚雪岩的脚踝骨,又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蔚雪岩眸光一冷,那蛇已经逃离得不知所踪,而树袋熊似的凌青还在颤抖着身子,嘴里还喃喃自语:“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你可以下来了。”蔚雪岩艰难地说,差点就要被她的35D憋死。
温柔黑老大被36D闷死,这将会让黑白两道多久才能反应回神?
“蛇,有蛇!”凌青这个自私的家伙,有蛇也不是这么躲的吧?这不是要害蔚雪岩被蛇咬吗?
“它走了。”蔚雪岩耐心地说。
还好,凌青总算稍微把紧绷的身t放松了点儿,上半身不再那么紧挨着蔚雪岩,而是打探地低首观察了四周一圈,发现没有再见到那蛇,凌青这才大呼一声,悬心落地。
“谢谢。”凌青羞涩地望着脸色不太好的蔚雪岩。
蔚某依旧微笑待人,他磁性的嗓音谅解道:“你没事就好。”
语毕,他转身离开。
凌青愧疚地看着他的背影,肩膀还是那么的宽厚,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他的味道很好闻,没有人工制造的古龙水什么的香水味道,而是常年使用一个牌子的洗发露清香,带着薄荷味儿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某女本是双眼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之情,不一会儿又转变成浓浓的爱慕和花痴眼神注视着蔚雪岩的背影,直到行走挺直端正的蔚某一个颠簸,身子微微一钝停在原处不再动弹,凌青才把三魂七魄归位,咬咬下唇跑过去搀扶着他。
“你是不是被咬了?”凌青担忧地问。该死的,看那蛇皮肤那么鲜艳,肯定是毒蛇了,她之前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拽住他不就是拖累他吗,怎么可以只顾自己,而不管别人的死活?凌青啊凌青,你再怎么自私也不能这样以命抵命啊,更何况那个该死的人还是自己呢。
下山接到神秘电话
“你是不是被咬了?”凌青担忧地问。该死的,看那蛇皮肤那么鲜艳,肯定是毒蛇了,她之前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拽住他不就是拖累他吗,怎么可以只顾自己,而不管别人的死活?凌青啊凌青,你再怎么自私也不能这样以命抵命啊,更何况那个该死的人还是自己呢。
凌青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和罪孽深重的罪人,该下十八层地狱,索性不等蔚雪岩说话,就把他推倒,不顾淑女形象地扒开他的裤管,露出他的小腿。
咕噜,这腿……怎么比凌青的腿还要白?凌青见到蔚雪岩白皙的小腿,眼神就像饿狼看到小绵羊一样眼红,j渴地咽下嘴中情不自禁分泌出来的口水,指着小腿腿腹上的伤口,说:“我吸你那边,你不介意吧?”
如果没有指着蔚雪岩的小腿腿腹,或许他会脸红地想到女人该吸的另一个地方。
蔚雪岩扯扯嘴角,笑容有些挂不住,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眼神这么渴望地瞪着的,他刚想要拒绝,可是凌青哪儿有听他多说什么,早就已经用自己的双手把他的腿给抬起来,一张樱红小嘴吧唧吧唧地吸着血了。
这是一种对正常男人的tǎo逗,再加上凌青的领口因为她的俯身,使在这个角度看的蔚雪岩尽饱眼福。
蔚雪岩发誓,她的身t绝对比他刚才所看的景物都美艳,甚至还让他起了生理反应。
蔚某就这么强忍着yu火,沉默地看着凌青吸血,吐出来,再把嘴覆在自己的小腿上,再吸血,再吐出来……
“够了。”蔚雪岩再不阻止这个女人,估计自己就要贫血了。
蔚雪岩收回自己的脚,把虚弱的凌青扶起来,关心地问道:“还能走吗?”
她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都是黄豆大的冷汗。
凌青摇摇头,又点点头,为了证明能自己走,拿开蔚雪岩搀扶的手,刚迈出一步便虚弱无骨地倒下去,好在蔚雪岩一个灵敏,把她横抱在自己的怀中。
“这是玉斑锦蛇,没有毒性。”蔚雪岩淡淡地解释,却又期待地看着凌青,看她会怎么收场。
凌青一楞,吞吞吐吐地讶异道:“哈?没,没有毒性?”
蔚雪岩白皙的脸上展露温文尔雅的笑容,好像在告诉凌青:没关系,我懂的。
他懂这个女人就是想吃他的豆腐嘛!
凌青苍白的脸上愈加青白,她不安地闪躲蔚雪岩投过来的温和视线,自己却火烧火燎,不知东西南北了。
“你,你放,放我下来!”凌青双腿开始烦躁地甩动,整个人不安分地在他的怀里欲要挣脱,却被蔚雪岩更加地拥紧。
蔚某浅笑道:“凌小姐刚才不是没有劲儿吗,怎么现在生龙活虎?”
去他大爷的,明知故问的男人!
凌青羞红了双颊,两手紧张地放在肚子上打圈圈,她要解释什么,和他说她就是想让他抱抱,吃吃他的豆腐?拜托,所以之前点头是有这么想过,可是后来她有摇头呀,摇头是因为认识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恐怖,所以她有用理智打破这个邪念,这要她怎么解释,该解释什么?那一摔可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蹲久了的缘故,又加之还没吃早饭,低血糖来着的,这要她怎么向他解释?怎么解释都不对呀,前者解释那不就说自己是个未吃过肉的尼姑吗,解释后者就像是在为自己打掩饰,苍天啊,凌青只好仰天望太阳,选择了沉默。
蔚雪岩明白她的小宇宙此刻定是支离破碎地考虑该怎么向自己解释,他看了她一眼便直直地走回车内,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把凌青小心翼翼地放回副驾驶座后还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才走到车的另一边,坐在驾驶座上。
蔚雪岩再用余光瞥向憋红了一张脸的凌青,看这女人一点儿玩笑也开不得,只好自己先缴械投降地解释:“我知道你是低血糖,是吧?走,我带你去吃早餐。”
凌青耳朵一动,眉毛一挑,转而笑眯眯地看向蔚雪岩,笑痴痴地补充:“还有午饭!”
也对,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早餐午餐一并吃吧。蔚雪岩同意地点点头,一只手熟练地挂上车档,一连串的动作都可以如此优雅贵气,看得凌青眼睛都要发直了。
这一天还真是惬意了他们俩人,却害苦其他人啊!
……
一路上凌青规规矩矩地坐在车上,偶尔会偷偷用余光偷看蔚雪岩,一张很柔和的俊颜,白皙的脸上洒落几缕阳光,看上去就像是天使,给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但从他体内散发的高贵让人又莫名地敬畏他,使每个人都无法在他面前特别嚣张,这难道就是某人天生的威慑力?
凌青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游,这时置物柜上的手机开始振动,她这才回过神,看见蔚雪岩已经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他连拿手机,按下通话键都是如此的优雅,都让凌青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紧张的双颊通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深深地陷入花痴的泥沼中难以自拔,难道是说当尼姑当久了,所以一下子就想要?
凌青恐慌地摇摇头,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凌青啊凌青,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嗯。”蔚雪岩接了这么久的电话,只是说了一个单音节。
如此这般,才使凌青好奇地竖起耳朵,微微侧身靠近他,试图也能听个大概,到底是谁呢?
不过凌青这会儿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节操了,越靠越近,几乎要把自己的身子全部靠在了蔚雪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