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豪客爽的老板是谁,就没有人再敢大言不惭地说打伤这里保安!
“我……”程欢纳闷了,她可是光明正大地跑进来的,刚才身后还没有这么多保安呢,啥时候冒出来的?
这群黑西装的男人眼看就要被识破,便不再假装地掏出腰间的手枪,二话不说朝蔚雪岩开枪。
蔚雪岩当然早有准备,抱着凌青闪躲,而程欢害怕地抱头蹲下尖叫,勒贝见这情形微微蹙眉,而闫溪是名警察,当然赶紧掏出证件对他们说:“靠,在警察面前也犯法!警察,都给我统统别动!”
这都什么事儿啊,当众持枪就已经不对了,居然还当着警察的面子上杀人?蔚雪岩把吓傻了的凌青安置在桌子底下,提醒她不要出来后自己站起来也掏出手枪和他们拼命。
没有人去管闫溪说的话,他们只认蔚雪岩的人头!而蔚雪岩也没把闫溪是个警察放在眼里,其他三个女人都被这群男人忽视了,这时有个男的闲情瞄了一眼,只见证件眸子一亮,大声指着闫溪,冲兄弟们用英语喊道:“这就是杀了大哥的女人!”
蔚雪岩皱眉,一个狠戾的眼神扫向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持起枪向还在怔愕的闫溪打去时,蔚雪岩不顾自己的处境,立刻把枪头瞄准那个男人的手腕射去,男人手一痛,松开了枪支,而其他男人知道这是杀蔚雪岩的最好时机,纷纷将枪支指着他的致命部位打去,蔚雪岩虽然敏捷地躲过一些子弹,但是他不是神,他也是会中枪的,而且手枪的子弹也会有打完的时候,这群男人少说也有十个人,手枪只有八发子弹,打中了七个人,最后一颗子弹打在那个男人的手腕上,手枪在手也不再为蔚雪岩所用,他干脆把手枪狠狠地扔中对面持枪的另外两个男人,他们的手一痛,也纷纷掉落手枪,刚想弯腰去捡时,却被身旁不远处的闫溪一脚踢开那些让人讨厌的黑枪,还得意洋洋地用英文说道:“哦!真抱歉,脚滑了!”
对于英文,闫溪还是会一点的,好说歹说在考警校那会儿,可是严格地过五关斩六将才混到这个职务的!
三个男人愤怒地看向这个女人,就算不为现在她把他们的枪踢开,他们也要为自己的大哥报仇!其中一个男人愤怒地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精致的英伦风味的俊颜,他狠狠地踹向因为他的美色而愣神的闫溪的肚子,直接把闫溪踹到勒贝的跟前,他本想再走过去踢死躺在地上站不起来的闫溪,可是蔚雪岩已经挡在她们面前,一掌接下那个英国男人的拳头,蹙眉用英语说道:“打一个女人就是你们的风格吗?”
“废话少说!”另外一个没有受伤的男人也撕开了人皮面具,冲到蔚雪岩的面前,开始二挑一的开战。
一旁战况激烈,一旁闫溪被勒贝扶起来,眨吧眨吧眼睛问道:“小溪,你疼不疼?”
“废话,当然疼啦!”闫溪没好气地说,推了推愣愣的勒贝,偷偷地指着那个负伤的中国男子,轻声道:“他这是要干嘛呢?”
那个负伤的男人满头大汗地爬向桌角。
以闫溪的角度固然是看不到桌角有两把手枪,勒贝眸子微微睁大,放开闫溪立刻跑到受伤的男人面前,无邪地笑着把桌下的两把手枪都踢进桌子底下,拿起桌上的可乐瓶子,狠狠地砸在那个男人的天灵盖上,这时刚好蔚雪岩被那两个英国男人打趴在地上。
躲在桌子底下的凌青看到蔚雪岩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慌乱地爬出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慌张,害怕失去他。
同时趁乱钻进桌底的程欢在凌青爬出去的那会儿也想爬出去制止凌青,可是她手上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把黑枪!心里暗喜:这次发财了,看你们这些人还怎么嚣张!
凌青已经被勒贝拽着不让她靠近那个男人的战场,而蔚雪岩则是虚弱地躺在地上,任由那两个英国男人的脚踩在自己的身上。
凌青懵了,她痛哭流涕地喊着:“不要!不要!你们这样他会死的!”
闫溪咬着牙也站起来,勒贝想过去帮忙,可是又无奈怀里抱着一个不安分的凌青,万一她这么过去帮忙,凌青也冲过去怎么办?
刚才可是听蔚雪岩亲口说下个月要娶凌青的,凌青也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她这是要去帮蔚雪岩,自己的姐妹会受伤,这要是不去帮蔚雪岩,他若死了,那凌青岂不是要成寡妇,凌青的孩子,她的干儿子也要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的悲惨命运?
勒贝在两者间不停地纠结,这还不止,还有一份承诺摆在眼前,她不能泄露自己会武功,不能……勒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名英国男人拳打脚踢地砸在蔚雪岩的身上,而蔚雪岩原本就中了八枪子弹,血流不住现在也很虚弱……这该怎么办呢?
“呜呜呜,蔚雪岩你别死……”凌青在勒贝的怀里哭喊着,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程欢这时双手捧着一把枪爬出来,颤巍巍地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两个英国男人,哆嗦地说:“你,你,你们,别,别再再再打了!”
闫溪这才发现自己身旁有把警枪,刚才被那个男人踹飞,手中的警枪也就飞出去了,还好不是太远,自己要是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慢慢弯下腰去捡起来就可以了!闫溪眸子一亮,任由程欢和那两个英国男人打太极,自己一步一步小碎步地走过去,强忍着肚子上的剧痛,慢慢弯下腰,咔嚓一声,说响亮挺响亮的,闫溪终究是受不住疼痛栽倒在地上,而一手撑在地上没有预兆要支撑自己的全部重量,手腕一声咔嚓,折断了!痛得闫溪嗷嗷叫,程欢被这叫声吸引了注意力,而那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趁势冲过去夺走程欢手中的枪,便扣下扳机,正对着呆愕的程欢的眉心,说了一句总算让英语不怎么样的程欢听懂了这句英文:“拜拜。”
可是程欢还不想拜拜啊!她双腿一软,举起双手放在头上大哭,凌青见状,立刻挣脱了一阵神游的勒贝,冲到程欢的面前,打算替她接下这颗子弹。
“凌青!”勒贝顾不上任何,直接抬起修长的腿,踢向那个男人的手腕,男人的手臂被强力牵引抬升,手中的手枪也顺势被松开抛在空中,勒贝又是一个狠戾的眼神瞪着面容扭曲的英国男人,趁势,穿在勒贝脚下的一双高跟鞋被抬起一只,她狠狠地踹在男人的胸口上,自己跳起来刚好接到坠落而下的手枪,不给男人任何清醒的机会,轻轻勾下食指,手枪便射出一颗冰冷的子弹。
这一幕只有凌青看到。闫溪疼得已经晕厥过去,程欢则是害怕地钻进凌青的怀里,而蔚雪岩神智涣散,所以这一幕只有凌青看得一清二楚。
勒贝,杀人了,而且杀人的眼神非常的恐怖,就连动作也是招招要人致命的!
凌青害怕地翻了翻白眼,也跟着晕厥了。
蔚雪岩侧头看到凌青晕倒,唯一一个存活的英国男人也放开他的脚冲到勒贝的面前。
勒贝没有任何表情,冷酷地再次按下扳机,砰的一声尖锐地划破最后一道人性的纸窗。
所有沃尔德的手下都被清除,勒贝把这把黑枪收进自己的包包里,以便事后把证据毁灭,她冷静地走到蔚雪岩的面前,蹲下身将他扶起,蹙眉询问:“大哥,你没事吧?”
蔚雪岩轻笑一声,随后也昏厥了过去。
而这间包厢只剩下程欢和勒贝是最清醒的了,不过程欢不再因为枪声而被吸引,完全没再去看谁又开枪打中了谁,她害怕地瞪着从凌青下体流淌出来的血液而慌张地叫道:“啊,啊,啊!凌子你千万别吓我啊,没中枪怎么也流血了,呜呜呜……”
勒贝一听,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又快速撕扯自己的裙子下摆,帮蔚雪岩的伤口暂时止血,又走到凌青面前,蹙眉不安道:“怎么办,凌子会不会流产啊?”
“流,流流产?”程欢不解,但是看到蔚雪岩又觉得一切的事儿又是那么的简单。
是凌青的好姐妹就会知道她和蔚雪岩发生过一次关系!只是大伙没想到命中率会这么高,而失去率也很高!
这个夜注定是让人胆颤心惊的,夜凉如水,但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沁着冷汗,蔚家一接到医院的电话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手术室的门前焦急地等待,特别是蔚妈妈,整个人完全像丢了魂似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而蔚爸爸则是淡定地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蔚妈妈走来走去,蔚嘉伟出去不停地找程欢的踪迹,后来看到豪客爽这边拥堵的水泄不通,好奇地走下车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伤者被抬出来,又被抬进救护车,其中他看到全身是血的哥哥,又看到昏迷不醒的凌青,最后看到程欢苍白的一张脸,双手被染红了鲜血,在勒贝的搀扶下才勉强能走出来。
所以蔚嘉伟也率先一步来到医院里。
之后,在凌枫烨的通知下,所有兄弟都从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匆匆赶来,他们到来已是深夜四点,可是蔚雪岩的手术室红灯依旧在亮着,但是一旁凌青的手术室红灯暗了。
医生和护士都走出来,程欢和勒贝赶紧走过去询问:“我朋友怎么样了!”
“胎儿不够稳定,需要留院观察。”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胎儿?蔚妈妈耳朵尖,立刻走到程欢的身旁,期待地问:“里面那个是……?”
“凌子。”程欢泪眼婆娑地抱住蔚妈妈,哽咽地抱怨:“伯母,我的朋友险些要流产了,呜呜呜……”
蔚妈妈激动地轻拍程欢的后背,一双眼睛则是有神地盯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昏迷的凌青。
这姑娘一看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娃儿,一个孕妇要受这种打击,确实容易流产,还好是保住了,她的孙子哎!蔚妈妈盯着凌青平坦的小腹看了又看,眼神眷恋地舍不得移开,可是凌青被推得越来越远,蔚妈妈才清醒地放开程欢,安慰地说:“欢子,放心吧,妈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语落,蔚妈妈转身面对一个蔚雪岩的手下,名字叫……蔚妈妈苦恼地皱眉想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奈何就是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身穿浅蓝色的西装,头发都被发蜡整齐地梳在脑后,这位温柔儒雅的男人一看老夫人又叫不出他的名字,理解地宛尔一笑,恭敬地说:“夫人,我叫蓝祈。”
“噢!对,你马上派人去我媳妇儿的病房外严加看守,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加派人手好好保护!”
蓝祈尴尬地扯扯嘴角,有些为难。他从德国专机赶来,身边只带了二十名手下而已,老夫人,你说的加派人手应该要找凌枫烨吧,他是在中国管的,手下才是最多的啊。
“人多或少不重要,我要的是质量!”蔚妈妈似乎猜到了蓝祈所想,赶紧给自己的一时糊涂找台阶下。
蓝祈非常乐意把自己的手下派给老夫人差遣了,他转身面对一群手下讲了一串德语,随后有二十名手下全部走开,蓝祈又贴心地说:“夫人,我看嫂子听不懂德语,必须得派一个会中文和德语的过去,当嫂子醒来,这样才方便交流。”
蔚妈妈同意地点点头,随意地说:“阿烨,你不是也会德语吗,就你去了!”
“啊?”凌枫烨表示不乐意,他看不爽凌青,这是很早的事儿了。
“叫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蔚妈妈不悦地说:“凌青肚子里可是有阿岩的孩子,要是阿岩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好歹有个孩子……”说着说着,刚才刚毅的蔚妈妈此刻哽咽地泣不成声,看得真叫人心疼。
蔚嘉伟刚想走过去抱住母亲,没想到程欢已经先他一步,她抱着蔚妈妈,也同样带着哭腔说:“伯母,我代凌子和伯母谢谢你!”
勒贝也伸出双臂抱着她们,哽咽道:“谢谢!”
黑老大随处都有危险
蔚嘉伟刚想走过去抱住母亲,没想到程欢已经先他一步,她抱着蔚妈妈,也同样带着哭腔说:“伯母,我代凌子和伯母谢谢你!”
勒贝也伸出双臂抱着她们,哽咽道:“谢谢!”
凌枫烨被迫接受,谁让凌青怀的是大哥的种呢,大哥在的时候都把凌青当成国宝一样护着,现在可不是自己小肚鸡肠的时候,他点点头应允了,在转身离开前还不忘瞪向那个幸灾乐祸的蓝祈。
蓝祈眼神淡淡地一抹笑意,好像在说:这是对你保护大哥不周全的惩罚!
凌枫烨这才吃蹩地走开。
而蔚妈妈这儿就快要哭成泪人了,一个女人哭还好,关键是三个女人抱在一起哭,特别是程欢,黑色眼线早已经被泪水弄糊了,此时就像一只鬼。
一直在埃及为蔚雪岩办事的楚梁悄悄地附在蓝祈的耳畔,嘀咕地问道:“这女人是谁?”
蓝祈微微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懂,不过刚才夫人对她说“妈会主持公道”,那就应该也是嫂子了。不过……蓝祈微微蹙眉,刚才被推进病房的也是嫂子,难道大哥有两个女人?而且还是一对姐妹花?大哥什么时候重口味了?
凌青和蔚雪岩的那一天情还真是众所周知,虽然他们都没有看过凌青,但是刚才听老夫人的那番话自然是自己领悟其中了,但是这位哭得像鬼一样的,他们就不懂了。
这时,从俄罗斯飞回来的冷骏豪走过来,淡淡地解释说:“呵呵,这是大哥的弟妹。”